看着库洛洛已经平安的拿着食物躲进了夏洛家,安泽一走进他家车库。
安泽一明年就成年了,作为玛莎拉蒂的爱好者,他自然提前给自己准备了成年礼。
最重要的是,今年新出款的限量版玛莎拉蒂,是他上辈子心水却没有钱买的。
作为一个身上流淌着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的人,安泽一喜欢这一款同时具有轿车和跑车的特点的意大利品牌名车。虽然说这个世界没有意大利这个国家,但是玛莎拉蒂的存在让他还是依然偏爱这个品牌的车。
胡桃木做成的方向盘,镶嵌着胡桃木的仪表板,镀金的棱形时钟,皮革座椅再配以宽敝的车厢,整个布局丝毫没有奔放的风格,有的是一种现代与古典、豪华和雅致的柔和感觉,十足的意大利风格。
坐上车之后,安泽一给他叔叔和舅舅分别拨了一个电话,在小舅舅电话打不通之后发了一个短信。
放下手机的时候,安泽一打开手机里面的微信位置定位。
一年前出车祸之后,安泽一身体素质明显下降,如果说之前的安泽一身体是正常的16岁地球少年但是比10岁的猎人世界的孩子废的话,那么现在的他身体比14岁的地球少年虚弱比8岁猎人世界的孩子还要糟。总之,别人长一岁是身体更好,他长一岁成了身体素质逆生长。
他的叔叔和两个舅舅是真心怕了,是真心怕他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蠢得把自己折腾死了,所以恨不得让他离开这个小房子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住一起,有大人看着也放心。
安泽一好说歹说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并且承诺如果自己出门会发去向和位置。感谢微信共享位置定位,安泽一走到哪里,他叔叔舅舅都可以知道。
作为军人的儿子,安泽一从骨子里就有着想要像军人一样保护民众的情怀,他不了解库洛洛的过去,也不觉得他是什么纯白无瑕的人,但是他同样也不觉得,一个能够划花他人脸还涂上了阻止伤口愈合的毒药的人,会是什么好人。
他想起自己最初见到的库洛洛,一身几处骨折伤痕累累濒临死亡,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动了刑残忍虐待过,估计库洛洛自己,都是靠着最后一点求生意识跑出来。
就更不要说那张划花了的脸。
安泽一曾经观察过,库洛洛五官深邃精致,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特别有诱惑力,而那张薄薄的嘴唇微笑起来的弧度,也是性感而迷人,可以想象到,没有毁容之前的库洛洛,长了的是多么英俊风流的模样。
只是现在,那张脸吓哭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安泽一一直都觉得,一个人再怎么不好做的事情再怎么错,死亡都可以解决,而这样的想法在他被杀之后更加明显。
尘归尘,土归土,人都死亡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所以,对于这种可以说是摧毁人身心生不如死的死刑刑罚,安泽一是极为厌恶的。而动刑的还是他最讨厌甚至憎恨并且无论如何不肯原谅宽恕的黑帮,他平生厌恨的甚至觉得应该枪毙的存在,黑手党,拐卖儿童妇女的人贩子,毒品贩子,强/奸犯,贪赃枉法的官员,高利贷以及老鼠和蟑螂。
好吧,在安泽一心里面,这几种存在就是社会的败类,影响了国家稳定发展,简直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啊,当然,最好用法律手段进行惩戒。
如果是库洛洛的不是,如果库洛洛做了让对方无法原谅的事,杀死就可以了(虽然安泽一本人觉得杀人其实也是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折辱他?而对方又是出自怎样阴暗丑陋的心情,去毁了他人的脸?
真的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够做出这样过分的事!
车开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安泽一发现,有人跟踪。
一路东拐西行,论车技,安泽一并不多么厉害,作为一个四年没有摸过车的人,安泽一能够做到不撞飞车路两边不把油门当刹车,就真的很不错了,不过他的心理素质一直都很不错,所以一路都没有出现什么差池。
直到高速公路,看着停在自己对面挡住路的车,安泽一平静的踩下了刹车。
“你们是谁?”
而回应他的,是一个重击,以及接下来的黑暗无边。
库洛洛窝在夏洛家的窗口处,看着安泽一开着他的车离开,而后面很快就出现几辆车跟踪过去。
库洛洛低下头,打开盒子,里面的馅饼依旧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他拿起来一块咬一口,热腾腾的,即使是在冰箱里面放了一晚上又被微波炉加热过,也依旧很香甜。
他默默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嚼着嚼着,停下来了动作。
阿一………………
他冷静的透过窗帘缝隙看着那些黑帮在安泽一家里翻来翻去,然后被很快赶过来的飞坦侠客他们杀死之后,库洛洛拉开窗帘打开窗口,挥挥手,跳了下去。
一番寒暄之后,库洛洛说了一下情况,飞坦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团长,下命令吧。”
“我下命令,”库洛洛脑子里忽然滑过安泽一温柔的笑脸:“属于格罗特里的人,一个不留!”
“团长,只是格罗特里?”玛琪很直接的提出这个问题,别人没有意识到,她还是注意到的,团长抱着的盒子里,散发着的食物的甜香味是她闻过的,想想这里是一年前团长变成猫的时候待着的地方,玛琪以自己的直觉发誓:那个一年前养团长猫的小孩绝对是刚刚团长打电话的手机主人!
而在看到团长点头并且熟悉无比的从他们刚刚经过的房子的门口小花盆下面拿出钥匙打开刚刚被风吹得关上的门,熟门熟路的从木板下从酸菜缸里翻出来一系列的东西抱走,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之后,玛琪这种想法就更加明显了。
侠客看着库洛洛脖子上的挂坠,他注意到很久了:“团长,这么旧的破挂坠有什么作用吗?”神奇的念器?古老的文物?也不像啊。
不过在库洛洛瞥了他一眼之后,侠客目光扫过库洛洛怀里的东西,机智的意识到,团长脖子上的挂坠,大概,可能,是属于这个房子的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