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龟田一郎的东洋武士刀被斩断,半截刀身,发着“嗡嗡嗡”的声响以极快的速度扎入了附近一棵白杨树的树干。
龟田一郎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断刀,“咣”,又是亮铮铮的刀光一闪,他只觉一股凉意在上方对准自己的脑袋而来。抬头一看,柳子炎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大刀,正破裂虚空,朝自己飞快斩下。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柳子炎一刀将龟田一郎的脑袋给斩成了两半,粘着鲜血的脑浆顺着创口缓缓的流淌而出,然后慢慢滴落在地上,当真是恶心至极。
这会儿,柳子炎的眼色恢复到正常,长长的獠牙也缩回了牙槽,但明亮的眸子,依然冷意森然。
“中佐死了,中佐被支那人杀死了!”
不知哪个日军士兵看到了龟田一郎死去的一幕,惊得大声叫喊了起来。
一听到龟田一郎死去的消息,本来还负隅抵抗的日军便一下子毫无战意,一心想着撤退。两军交战,最重要的是士气,没有士气的一方,败局已定。
“杀”八路军红着双眼,疯狂的斩杀日军。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残余的日军就完全被消灭了。
柳子炎站在尸山之巅,他的肩上,扛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大刀上的鲜血,正顺着刀柄缓缓的滴落在地上。染血的黑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拂,睥睨天下的眼神,犹如一个魔王扫视着整片战场。这一刻,他的心平静了下来,刚才每斩杀一个日军,他就喝上一口鲜血,到得现在,血瘾早已隐退了下去。
“老柳。”
民兵队众人围了上来,黄大仁一身鲜血,叫唤了他一句。
“走,回民兵队。”
柳子炎将大刀随处一扔,率先往根据地走去。
黄大仁本想说‘民兵得留下来打扫战场’的,可迟疑了一会后,他最终挥了挥手,道:“走,听老柳的,回民兵队。”
“是”
民兵队一行人在所有八路的瞩目下光明正大的离开,没有人上前去叫他们停下帮着收拾战场,因为他们的表现,已经堪比主力部队了,特别是民兵队队长柳子炎,一人一刀,奋勇杀敌的伟岸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所以,对于柳子炎,所有人心底除了敬畏还是敬畏,谁敢叫他以及他的民兵队留下来打扫战场,谁,又有这个资格叫呢?
“老柳。”
吴圭跑了过来,一拳捶在柳子炎的胸前,“妈的,你刚才一个人闯进鬼子堆里,可把老子吓出来一身冷汗。”
“吓死你活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把握的事我会乱做?”
柳子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脑袋以四十五度角向上抬起,佯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妈的,算老子又浪费了一次表情行不行。”
吴圭又在柳子炎身上捶了一拳,哈哈大笑一声,“今天打了大胜仗,晚上来我那,我们……”后面的话没说,他只是点了点头,猥琐的笑了笑,意思是‘你懂的’。
柳子炎哪里能不懂,开怀一笑:“好,给我准备十来坛,老子今晚就喝穷你,哈哈哈……”
“妈的,就是要我骂你是不。我说过,来我那喝酒,管饱。好了,我先去打扫战场,晚了就怕鬼子的洋落落就都被那些小兔崽子给瓜分干净了,咱们回去再说。”
说着,拍了拍柳子炎的肩膀,吴圭跑离开了。
看着吴圭的背影,柳子炎长叹一声:“唉,老吴人长得很是不咋地,可酿的酒,却他娘的能让人难以忘怀。”
回想起吴圭酿造的酒,柳子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余光却瞥见黄大仁正阴沉着脸瞪着他。
“蛋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全身一颤,柳子炎问道。
“奶球的,还问老子看着你干什么?”
黄大仁阴沉着脸,愤怒的道,“饿终于知道,为什么民兵队队长不是老子的了,原来……原来是因为你个大粪球和吴连长认识。”
“额……不好了哇。”
柳子炎浑身一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己跟吴圭这么熟真的不应该在大家伙面前表现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