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指着那地上的摔坏的茶杯对孙绍祖说道:“这杯子可是你摔坏的?”
孙绍祖此时正在气头上,想着他昨日从贾赦那里得了五千多两的银子,而是贾赦给的全部都是金子,那金子要比五千两银子还要多。心里自然是欢喜的紧,可是一夜过去了,等他再看的时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金子,只有一堆破石头,一点金子的影子都没有。五千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不一大早,孙绍祖就赶到了这贾府,要从贾赦这边讨个说法。
“是我摔的又如何,你还欠我五千两银子呢?我不就是摔了你一个杯子吗?”孙绍祖抱着胳膊,冷眼看向贾赦。在他看来,如今这贾赦就是一个已经过气的糟老头子了。
叶白衣一瞧见这孙绍祖的嚣张样,心下就十分的不痛快。只是多年的清修让他养成了习性不言于色性子。他微微一笑:“五千两银子,我可不曾记得我欠你五千两银子了?文书呢?可有字据?”叶白衣端坐在上座,手下的人已经茶水伺候上了。
孙绍祖被叶白衣这么一问,“文书,字据,我,好你个贾赦,你这个老匹夫。昨天也不知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将石头当成了金子,骗走了我的文书,你无耻!!”孙绍祖气不打一处出。
叶白衣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贤侄,既是,没有文书,你这凭口说的话,怎能当真。昨日我让小厮给你送金子的时候,你可是当面就点清。如今已经过了一夜,此番你说我那金子是石头,这……”
“你,我,贾赦,你这个老匹夫!”孙绍祖一听就急了,听着贾赦的语气,怕是五千两就那样打水漂要不回来了。孙绍祖其实心里也觉得很奇怪,毕竟昨天确实是他自己清点的,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只是今早一起来,确实发现那所有的金子都变成了不值钱的石头。
“贤侄,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如今我用待客之礼款待与你,你这般对我不客气。那就休怪老夫无情,周瑞你可计算清楚了,告诉这位孙大爷,他到底应该赔我多少银子?”
周瑞上前,抬手作揖,“回大老爷,孙公子打破当今圣上御赐的琉璃盏茶具,共计要赔偿老爷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
叶白衣用手敲了敲桌子,对着孙绍祖说道:“你可曾听见,共计一千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看你我相识一场的份子上,那零头我帮你抹去了。共计一千两银子吧。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差人去你府上去取便是,也省的你再来跑一趟。”
“就这普通的茶杯,竟然要我赔一千两银子,贾赦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明明是你欠了我五千两,不还就罢了。现在竟然反咬我一口,要我赔你一千两银子。我告诉你,你休想!”
叶白衣上下打量了一下孙绍祖,当即就大拍了桌子,那声音让孙绍祖一惊:“既然你不愿意赔偿,那我们就府衙之中见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既是无事,周瑞送客!”叶白衣将衣袖那么一甩,大手一挥,当即就离场。而那孙绍祖还准备说话,叶白衣已然不见踪影了。等到孙绍祖离开这贾府的时候,才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此时那应天府尹乃是贾雨村,与这贾家关系匪浅,当即他就一拍大腿,这一次又被那贾赦给甩了。心下越发的记恨贾赦!
刚才孙绍祖在这贾府之中闹事,这件事情也传到了贾母的耳中,本来这贾母最近就对贾赦相当的不满,此番有这样的机会,自然就寻了一个由头,将贾赦唤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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