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坤!吃饭了!”贾母送走杨子卿后,便做起早饭来。
贾坤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站在楼梯的半腰上,有气无力的道:“妈!你自己吃!我想睡一会儿?”
“怎么了?你爸刚走!你就......”
“怎么了!你就这么相信那几个警察吗?”贾坤突然大声的质问起母亲来。
贾母一脸无助,懒散的无精打采的往饭桌旁边的凳子上一坐,慢慢的转过脸对着贾坤道:“他们是警察,我不相信他们,相信谁?”
“那你就联合韩威和那个臭娘们以及那几个臭警察一起来对抗我!”贾坤满脸怨气。
“我是要你实话实说!哪个母亲会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呢?”贾母声音越来越小,已经沙哑了。
“我不信!”贾坤不屑的小声的甩下一句,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贾母看着贾坤渐渐远去的身影,流着泪,哀叹道:“你爸常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不吃,我吃!”
原本沉静的贾府被这几句话音的洗礼,显得愈加的安静、凄凉了,大大的屋子里全是冷冰冰、孤单单的冷气.......
..........
贺云这边,在一场虚惊之后。贺云、柳芸跟着两位保安走到市政局大楼的左侧的草坪旁,在紧贴着大楼的侧面的中间,一个小小的门浮现在大伙面前。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铁门,铁门的中右侧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口。门宽一米,高约两米。铁门因为常年风雨的风蚀,银白色显得略显暗淡,与大楼的侧墙处于一个平面,而且大楼的整个侧面都被刷成了白色,要不是两位保安带路,真的很难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门。门边还依稀的长着几颗小草,看来这里很少有人进去过。
柳芸看着这压抑的白色,在瞅瞅这已经泛起黑点的铁门,心中不免燃起一阵阵失落。她不禁开始可怜起那两位保安,道:“两位帅哥!你俩不会是专职看护这个门的吧?”
贺云听着话,也不禁暗暗点头,原本滑稽的他见此情形也乐观不起来了,心想:“这也可以请人来看?真不知道是请,还是罚?”
“对!也不对!”一位保安听到柳芸的质疑,惭愧的道。
“什么?”柳芸和贺云同时惊讶道。
那位挨了揍的保安,慢慢掏出钥匙,轻轻的放进钥匙口,费劲的转了几圈,将门慢慢的打开,道:“我俩的主要任务是负责这里面的防湿、防鼠、防盗工作!当然也包括看护这该死的铁门!”说着,将门推开,右手指向门的里边。
“纳尼?”柳芸突然又是大声的叫嚷。
贺云哀叹道:“难怪你俩变成了这副德性,对人爱答不理的!要换做我啊!我早就撞豆腐自残了!”
两位保安听到这话,不禁舒服了许多似的,脸色瞬间正常了许多,对贺云的敌意也烟消云淡了。可柳芸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愣愣的一脸疑惑。
贺云发现了柳芸的反常,道:“你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敬佩一下他俩敬业的工作吗?”
“不!不!不是!只是,这里面太黑了!我怕!”话间,柳芸苍白的脸已经将她的害怕全部显露出来了。
贺云不解的往里看去,几台向下延伸的台阶露在外边,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光也没有,就像是一片深不见底底的黑洞一样,有一种像踏入地狱的感觉,让人不禁胆寒得头晕目眩。
那位没受伤的保安见势,连忙冲下去,消失在黑暗里,片刻,里面闪起了灯光。里面传来一阵响亮的回声:“姑娘!没事了!里面有灯的!”
“还不下去?”贺云见到里面的灯光亮起,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通亮,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下去,那挨打了的保安则紧紧的跟在后面。
“对不起啊!我俩常年在这里工作,早就习惯了黑夜,对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块地板都了如指掌。倒忘记考虑到你们了!”那保安一边进去一边解释道。
贺云走了十几步,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就出现在了面前,里面的空气混合着冰冷的寒气,地下室中间整整齐齐的站立着十几排书架,那没被挨打的保安正直直的站在第一排书架旁。每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书籍,临近的书架旁边还堆着一两把椅子,看来是保安门整理书籍用的。
贺云在临近的凳子上坐下,对着那还在捂着嘴巴的保安问道:“你说你对这里的每一块转头、每一块地板都了如指掌?”
“是!”保安态度很是诚恳。
“那你知道十几年前一位叫胡俊的人不?你知道他的家人的搬迁手续资料在哪里么?”贺云问。
“这个嘛???”两位保安相互环视,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