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心中大悦,随即一口气传了几套口诀给他。小雷和自己儿子重逢,心中激动之下,自然是有什么好的法术,一股脑儿全部都说了出来,浑然不管这孩子年纪太小,法力不足,是不是能修炼。
过了片刻,这父子两人还在欢笑,月华一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楼下那糕点店的管事人却忽然踉踉跄跄跑了上来,口中忙不矢的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月家人来了……好几十个啊!”
小雷拉住雷豆豆的手,笑道:“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
另外一只手拉住月华,低声道:“你在这里看着她,她可能还要多睡上一会儿。下面有我,没事的。”
月华微微一笑:“你去吧。我留着。”
小雷一把将雷豆豆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大步走到了楼下。
只见店门前面已经站了几十个人。河道上也停了十几条小船。几个穿着甚是讲究的月家年轻人站在门前,显然是月家里有些地位的。这几人,小雷居然都是认得的。这几天在附近寻找林姗姗母子,月山派出人到处走访,这几个人也曾经找小雷传过不少消息。
这几个年轻人一看见小雷,赶紧恭恭敬敬的上来,其中一个道:“雷先生,刚才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得罪了。”
说完,一挥手,身后十几个大汉闪开身,露出了后面一片空地。
那地上,刚才被小雷教训的几个家伙,每个人都被绑着双臂跪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哀声求饶。那猥琐男人最是凄惨,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还留着清晰的五指掌印,也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那月家的年轻人道:“雷先生,我是月家的月贵,咱们前天见过一面……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混蛋不知道您是族长的朋友刚才他回去之后,说是被人打了,我细细询问了一下对手的相貌,他说了。还说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当时我就立刻想到了,这多半是您了……我已经在家里狠狠的打了他一顿。现在绑了他来给您请罪!”
那叫月贵的年轻人说完,转身一脚踢在那个猥琐男人身上,骂道:“不长眼睛的混蛋,这是族长的贵客,你也敢得罪!”
那猥琐男人立刻大哭,大声求饶。可惜两边脸颊都被打肿了,口齿不清,也不知道他呜呜哇哇的说些什么。
小雷面色淡然:“这事情,月山知道了么?”
那叫月贵的年轻人面色有些尴尬:“雷先生,族长已经知道了,是我打电话给他的。不过他现在还在市里处理一些族里产业交割的事情,说是晚上之前赶回来亲自向您赔罪。”
小雷淡淡道:“他得罪了我,也不算什么。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不过他在附近好像做过的恶事,也不止今天这一桩吧?任凭这种人在外面胡作非为,对你们月家的名声,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那月贵面色有些惭愧,低声道:“原本他是六房的子弟,咱们也管不着他的。”顿了顿,低声道:“家族里人多了,总是良莠不齐的,雷先生,您的意思,族长他也知道的。他说这事情结束了,他会好好整顿一下。”
说完,他高声道:“来啊!执家法!”
话音一落,立刻走上来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一人手里拿着一条碗口粗细的茅竹!
那茅竹看上去仿佛就是平日里河道上船家用来撑船的,又粗又硬,因为场面浸泡喝水,还十分有韧劲。
月贵大声道:“在外面盯着月家的名头欺行霸市胡作非为,族规论,该如何?”
两个拿着茅竹的汉子同时齐声喝道:“分房分支弟子竹笞三十!可革出月门!”
月贵点点头,冷冷看了地上的那猥琐男人一眼:“执行吧。”
他一声令下,两个汉子立刻抓起茅竹对着那猥琐男人的屁股打了下去,在那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中,劈劈啪啪打了三十下,到得最后,已经皮开肉绽,那男人连嗓子都喊哑了。
“好,今后你就不是我月家的人了。如果再为非作歹,自然有人制你!如果你敢再用月家的名字压别人,那就小心你的舌头!”
小雷暗中点了点头。
他心中明白,今天这场面,不但是做给自己看,恐怕其中还有其他的意思。月山接手月家,自然要整顿一番,恐怕其中也有几分杀鸡敬猴的味道。算是立威了。
这注意,多半不是月山那种直脾气的人出的,说不定还是月晶的手笔。
这么一个场面,不但是作给小雷看,也是作给月家自己人看的吧。
那个月贵随即带着人把被打的猥琐男人拉下了船,对小雷恭恭敬敬的告辞,拉着月家的几十号人离去了。
小雷看着远去的人,忽然就听见肩膀上的雷豆豆叹了口气,那稚嫩的嗓音缓缓道:“唉……看来有权有势,就是威风啊!就连打人,都不用自己动手,自然就有人帮着你动手。”
小雷扬了扬眉毛,淡淡道:“怎么?你很羡慕么?”
雷豆豆沉默了会儿:“不知道……反正今后,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
小雷抓住他的一只小手,昂然道:“好!今后这世上,绝对没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