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我是问……我们不是要找妖术师吗？我记得胖盘子好像说的是……什么城……？”

“紫苏城。”

“对，紫苏城，那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紫苏城外了？”

以离君莫御车飞行，再远的路程，半日也差不多了。

“我们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出了城而已。”

“什么？”

那岂不是赵若光都比他们提前到？

离君莫不急不缓道：“反正不过须臾路程，在此休歇一晚再走，来得及。”

“我知道来得及，但是赵若光他们……”

“你就这么舍不得那个姓赵的？”

“不是舍不得，是……”夜星阑一怔，她突然觉得一提起赵若光，离君莫的态度就变冷了不少。

“找完了云玉，你会跟他回去成亲？”突然，离君莫不动声色问道。

夜星阑顿了下：“当然不会！”

“听他说，你们有婚约。”离君莫似乎漫不经心，一边随手玩弄着火苗，一边低声。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小时候不懂事，借过他家一口米，他说当做聘礼，我就同意了，不过这个婚约只是玩笑话，不作数的。”

“婚约就是婚约。”

离君莫的脸似乎黑了一截，他瞥一眼夜星阑，一本严肃道：“如果你觉得不作数，就要和对方说清楚，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该当做儿戏。”

“……”夜星阑迟疑了下：“你很在意？”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拿着这样的事情到处炫耀。”

炫耀，是指赵若光吗？

怎么看，都觉得离君莫不像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莫非，他吃醋了？

怎么可能！

夜星阑自己打住：“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可我有个问题，也想要问你……”

离君莫似乎倦了，闭目靠在树干，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你是不是……”

夜星阑想问离君莫，是不是就是奇异林中那个花妖，可话到嘴边，还是问不出口。

就算问了，就算是他，想必，他也一定不会承认。

离君莫睁眼，血眸烨烨：“你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夜雪霁，才想杀了那些妖术师？”夜星阑还是转了话题。

“为什么会提她？”离君莫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如夜星阑所料，因为提及夜雪霁而动怒。

“因为，我听说你曾经和夜雪霁一起游历人间，帮助了许多人，我想你之所以会帮小兰姑娘，是不是也是……”

“不是。”

离君莫不像是说谎，认真答她：“我只是想杀了那些妖术师，他们一心复活死人，却不知扰了多少人的安梦，肮脏无耻之徒。”

离君莫字字切齿，恨意毫不虚假，蓦地，夜星阑想起离君莫也是被妖术师复活。

难道说……他恨妖术师，是因为他也被扰了安梦？

世间于他，真也无一丝留恋了么……

就在夜星阑出神时，卦盘忽然不请自出：“王爷，此地不宜久留。”

“妖物？”离君莫似乎并不意外。

“没错，就是妖物，这里妖气很重，似乎是有奔头的。”卦盘声色凝重。

夜星阑也吸了吸鼻子，不过她闻到的倒不是妖气，而是浓郁的灵气：“是不是有什么灵力强大的东西在此，所以才聚集了寻觅灵力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