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阶之下,是尘封已久的诺克萨斯旧城区。
在成片成片的荒无人烟的城市森林里,没有民众,没有欢呼。
黑色的玫瑰铺满了每一条可见的道路,道路两旁,是森然林立的,士兵。
这是一场最宏大的婚礼,也注定,是一场最铁血肃杀的婚礼。
因为杀气,已经布满了整个城市,从每一瓣玫瑰花瓣上,透出。
山顶原本欢庆宏大的音乐,已经变换成了另一种肃杀铁血的调子。
那是,诺克萨斯最早的军歌。
叫做破阵曲。
据说,是诺克萨斯开国大帝在一次被合围时,于必死的绝境之中,冲杀出来时,做的歌。
那一次,他是挽着他夫人的手的,也就是诺克萨斯第一代皇后。
这是大帝之歌。
也是誓死之曲。
更是,最决绝的相守。
不分离。
“是不是,寒酸了一点啊?”陈森然执起安妮的手,望着她,闭着眼,笑着。
“恩……”安妮摇了摇头,也笑着。
“那就好。”陈森然牵着安妮,踏上了黑色的长车。
这是婚礼巡街的长车,也是……
战前的阅兵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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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地下。
当诺克萨斯的地面上,正在举行整个地表最盛大肃穆的婚礼的时候。
重重岩层之下。
早已褪去了昔日光环的诺克萨斯旧贵族们,集中在他们早已陈旧不堪的贵族议会里,商议着,最终的答案。
关于,城破后的答案。
是的,城破,是必然的。
至少,在他们的眼里,是绝对的。
陈森然,和他的东海联军,是不可能,有任何机会阻挡住整个大陆的步伐的。
所以,轮到他们做决断了。
已经习惯了妥协和退让数百年的,他们。
“不是说好了,在他们背后给他们一下狠的吗?”
“这是……卖国。”
“哈……还有,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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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同样的对话,几乎在同一刻。
出现在了诺克萨斯军部神山的山顶。
阔大的宫殿里。
陈森然所有的朋友,都在等待着他回来,和安妮举行最后的典礼。
“虽然,脚下是我最讨厌的土地,虽然,这里是我最憎恨的国度,但……”亚索,毫不避讳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陈森然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
“别无选择。”瑞兹接下了他的话,“他的老师,托我好好照顾他。”
“安妮,是我唯一的弟子。”索拉卡,也毫无选择。
所有人,都没得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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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终于有了点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