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听见她的声音马上回过神来,也马上想起这人是谁,这不是韩楚的母亲吗?!
难怪他会觉得眼熟,因为他们见过不止一两次面,几年前自己还是韩楚家庭教师的时候,几乎和她天天见面,现在变化如此之大,才导致自己刚刚一下子还没认出她来。
可是认出之后就莫名其妙一阵心虚,席渊揉了揉脸,叫了一句:“伯母?”
“你还记得我?那就最好,你说,现在韩楚在哪里!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这样对你言听计从,他小的时候也这样,现在也这样,我就不懂了,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他这样对你!”眼前的这位妇人完全失去了方面的风韵,几乎是歇斯底里的从自己大吼,鬓边的头发甚至还掉落少许。
“您先别激动,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席渊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慢慢说?你要我怎么慢慢说!他爸都已经被他折腾的任由他胡来了,他现在连家也不回,连我都不见。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气死才甘心?是不是?!”她说着说着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丝毫没有席渊初次见到她那样,盛气凌人。
“您先别哭,您是不是想见韩楚?您看,是我带您去,还是……”
她这回一句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最后席渊把她带到一家不错的酒店,开了房送她上去,她的情绪才渐渐冷静下来,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又哭又闹,就在一旁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前的那个韩夫人好像又回来了,没有任何的改变。
席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心虚的厉害,总觉得心神不宁,他在韩夫人跟前坐下,舔了舔唇,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年份太久了,我给忘记了。”韩夫人拿着帕子,吸了吸鼻子,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席渊问懵了,于是有些谨慎道:“席渊,渊是深渊的渊。”
“嗯。”她点了点头,继续道:“听说你现在在一家私立学校里教书?”
“啊?是的,确实是这样。”席渊只感觉坐如针毡,就好像被当成一个犯人一样审问,他想着要不要直接通知韩楚过来就好,可是现在自己这样唐突的走掉,会不会显得太没礼貌?
“我这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你到底有哪里好,让韩楚对你这样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缠了你那么多年。”韩夫人说道这里眼眶又再次染湿:“你既然为人师表,怎么也能和他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你们都是男人,知道吗?”
席渊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她要说这个,垂眸道:“这个问题,我清楚,我相信韩楚也清楚,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我们老了,也管不了你们这么多,韩楚就像被你灌了什么药,完完全全就听你的,从小到大,谁能这样克住他?我这次来也不是要阻止你们在一起还是怎么样,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有心无力了,只是要求韩楚多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成天打电话也不接,好像跟我们当父母的有仇似的。他爸现在被气得,还在医院里躺着……有的时候我会想,这个儿子是不是生下来就是讨债的,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人安心过,我怎么就……”她说着又忍不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