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给他安排的是这个任务,米海耶夫有些犯难地说道:“师长同志。这件事很难办啊,气温不够低,所以河上的冰层也很难达到理想的厚度。……”
我没等他说完,便抬手制止了他,随即语气严厉地对他说:“大尉同志,我想你也知道,由于前期冰排出现和河上上冻的缘故,第62集团军和河对岸的联系,已彻底中断了。如果不能尽快地开辟冰上运输线,将集团军急需的兵员、装备和物资运过来的话。我们根本无法积蓄足够的力量对当面的德军发起反攻。”
米海耶夫等我说完,虽然还是满脸的不乐意。可他还是很干脆地回答我说:“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带一部步话机去,一旦有什么消息,就立即和我取得联系。”我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派人带米海耶夫去找拉祖梅耶娃领取步话机。
我本来以为米海耶夫他们的这次勘测,又会是无功而返,没想到凌晨一点时,在指挥部里值班的拉祖梅耶娃忽然兴奋地叫我:“师长同志,是米海耶夫大尉,他要和您通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我猜测可能是和冰上运输线有关,所以连忙快步地来到了步话机前,抓起耳机和送话器,大声地问道:“喂,是米海耶夫大尉吗?我是奥夏宁娜,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师长同志,”耳机里传来了米海耶夫兴奋的声音:“您也许想不到吧,我们刚刚赶到伏尔加河河边时,就看到一块硕大无比的冰块正从扎伊采夫斯基岛飘移过来。它摧毁着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撞碎大大小小的冰块,并改变它们的流向。几根冻在一起的圆木,象轻飘飘的细木片一样,被撞得粉碎,这场面实在太惊人了!这块几乎同伏尔加河一样宽的巨大冰块,到达马马耶夫岗附近时,漂流速度便慢了下来。
我当时在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假如这个冰块停下来,就意味着我们将有一座天然的桥梁,让我们和东岸恢复联系;如果停不下来,继续向下游飘移的话,那么东岸的兵员和物资还是无法运到城里来。
不过我们的运气似乎不错,巨大的冰块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我在高兴之余,将工兵连分成了三组,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很简单:沿着冰块到对岸去,然后再返回来。……”
“工兵们都顺利地返回来了吗?”至于反攻开始后,第62集团军和东岸的交通是何时恢复的,我还真不知道,所以听到米海耶夫说到这里,我的心情格外紧张。
“都顺利地返回了。”米海耶夫信心十足地说道:“师长同志,接下来,我们只要在冰块上铺两条木板,那么我们的部队就可以沿铺在冰块上的木板步行通过伏尔加河。”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我也心情激动起来,我冲着送话器大声地说:“米海耶夫大尉,为了表彰你们所建立的这项功勋,我亲自将向司令部为你们请功。”
天明后,等我再次得到米海耶夫的通报,说冰块上的木板已经铺好,可以正常通行后,便主动将这个好消息向崔可夫报告。对于我为米海耶夫他们请功的事情,崔可夫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同时还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过问的,等战事稳定一点,我就到师亲自为他们授勋。”
没等我向他表示感谢,他又向我宣布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根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最新的命令,因连续作战而精疲力尽的叶尔莫尔金的第112师、斯梅霍特沃罗夫的第193师、若卢杰夫的近卫第37师和2个步兵旅,要从本集团军中撤出,转入预备队,前去整编。也就是说你待会儿要让谢尔比纳政委带着近卫第37师的残部,赶到马马耶夫岗,从那里渡河回东岸去。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
我把谢尔比纳叫到了面前,将崔可夫的通知告诉了他,让他准备尽快出发。
谢尔比纳听完后,嘴角剧烈地抽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基里洛夫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友好地说道:“谢尔比纳政委,你们师在斯大林格勒城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放心地回东岸去吧,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看到基里洛夫的眼眶里已噙满了泪水,似乎他也舍不得谢尔比纳政委的离去。
谢尔比纳和班台萊耶夫、阿赫罗梅耶夫他俩握完手以后,又来到了我的面前,主动向我伸出手里,礼貌地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要走了,您要多保重,希望有一天我能重新回到您的麾下,在您的指挥下参加战斗。”说完,他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抬手向我们几人敬了一个环礼。看到我们纷纷抬手还礼时,他脸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丝苦笑,接着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此刻才知道和共过生死的同志、尤其是同战友们告别,情感上真是难舍难分。看到谢尔比纳离去的背影,我的鼻子不禁一阵阵发酸,脑海里再次展现出和近卫第37师每一场战斗的情景。这些曾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指战员们,如今就要离开斯大林格勒,到伏尔加河东岸去,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想见,想到这里,真是令我万分感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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