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冤枉!”那侍卫立刻喊冤,慕青容已经命人将安世晟带下去治疗,全然不顾侍卫的喊冤。
“冤枉?”陈初晴冷笑,“说说你冤在哪儿?”
“晚上属下去安排好人手下达了陛下的旨意,担心有人趁机对安世晟不利所以也埋伏在周围,一听到里面的异响就冲了进来,进来的时候里面是黑的,看不见任何人,当时有很多侍卫一起冲了进来,点了烛台之后陛下已经进来了。”
“是么?你可有在里面看见真正的刺客?”慕青容问道。
那侍卫摇头。
“朕在外面安排了人,根本没有人从里面逃出去,如果你能在帐子里找到凶手,那么你就是清白的。否则,你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只有你有时间和安世晟亲密接触,或者——”慕青容的脸色愈发阴沉,根本没有人出去,而是有人杀了安世晟之后就装作冲进来的侍卫。月黑风高,冲进来的侍卫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
帐子里,都是慕青容的侍卫。余下的侍卫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指认为凶手。
那些埋伏在外面的侍卫都有自己的编制,唯独周元替她安排的近身侍卫是独来独往,倘若真在其余侍卫里面,一定会有人发现。
而慕青容断定是她的近身侍卫不无道理。本来,在她身边地位和武功颇高的侍卫就那么几个,一路跟来安世晟都没有被人发现,若是普通侍卫也就罢了,周元手下最得力的侍卫怎么也会没发现?
那日在望京山,明确得到她指示表明去了望京山的只有近身侍卫一个,安世晟虽然大脑受损,身手却没有退步,既然他一瞬间就发现了有人上了望京山,又怎么会没发现一路跟随的安世晟?
望京山的山洞大大小小许多个,从山腰的竹屋到他们躲藏的山洞有一段路程,在短时间内找到慕青容所在的山洞并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
而今晚,慕青容是让他去通知明天离开的,从下达命令道到安世晟出事不过一个小时,他去军中将领那里下令,早先就埋伏在安世晟帐子旁边的侍卫是不可能得到消息的,所以在场这些人知道明天要离开的,只有一个!
慕青容屏退了其余人,和那侍卫两人单独在帐子里。
“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住安世晟的,我只想知道,这事跟周元有没有关系?”慕青容讲话向来由不得别人反驳,她认定了便是认定了,知道安世晟是靠药物维持生命,所以根本活不下去。
“当然,如果你还想说自己是冤枉的,朕不介意打到你承认为止。”慕青容对着那侍卫露出一抹阴笑,那侍卫突然奋而跃起,霎时抽出手中的匕首刺向慕青容!
慕青容早有防备,将一旁的椅子抽了过来挡在身前,椅子被一分为二,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是凶手!
既然是周元的得力助手,他的武功非常好,慕青容甚至觉得,平日里他一定是隐藏了自己的武功。
帐子内空间狭小,等到外面听到了里边地打斗冲了进来,对方已然出手抓住了慕青容的破绽。
匕首架在慕青容的脖子上,那侍卫冷声道:“都退下,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慕青容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周元的意思吗?”慕青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知道,有祁应在,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不会有问题。
侍卫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人一旦处于上风便会放松警惕,何况这四周都是慕青容的人,他只有两种选择,胁迫慕青容放自己走,或者在这里同归于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走了,慕青容照旧能有办法找到他。
“姜大人是不是你杀的!”那侍卫一声质问,慕青容便猜到了一二。
“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朕杀了姜柏深?”姜柏深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他却现在问出来这一句话,若是当初早就嗅到了疑惑,蛰伏至今确实也挺拼的。
“姜大人对祁应戒备在心,是你放走了祁应!”那侍卫厉声道,“留山峡谷被巨石阻隔的人除了你和七颜全部都死了,慕青衣在城墙上说得话一点没错,但是她有把柄在你手上,所以没把话说全。大成派来抵挡北严军的五万人马战斗力你已经见识过了,想用百余人在峡谷设伏杀姜大人,那不可能!如果你早就知道祁应是栾风,那么你和东宁就是一伙的;如果你不知道祁应是栾风,那么栾风在峡谷杀了姜大人也合情合理!”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何况七颜也在场,你不会觉得,七颜背叛了姜柏深吧?”慕青容坦然而对,并不担心他会一刀要了自己的命。
那侍卫便摇着慕青容咆哮:“那你告诉我七颜去哪里了!为什么她后来离开了北严军,只回来过两趟!七颜人呢!是不是也被你杀了!”
“姜柏深对你很好?”能被人惦记的,若非利益相关,那便是感恩戴德。侍卫此刻眼睛红得像要溢出血来,可见他有多尊敬姜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