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有?再过三天,古恒宗大长老之女就要和天水宗天云海举办双修仪式。”天云城靠近城门的一间小酒楼中,一个冒险者打扮的修仙者,压低着声音,好奇劲十足地问着身旁众人。
此时,在他的身周,同样有着十来个一身破旧长袍打扮的底层修仙者们在饮酒闲瞌着。这些人一听到着此位修仙者的话语,一个个立时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这七天来,无论是古恒宗,还是天云城,都笼罩在一层乌云之下。然而,对这些底层冒险者们来说,这一层乌云,正好成了他们茶饭之余解乏的消遣事情。
围过来的人中,一个约莫二十来许的黑油青年,流露出一脸不知是佩服还是向往的表情,抬手附和道:“何伯伯说的也不是什么新鲜消息了。侄儿就是猜不透,哪个宗门世家敢把丰师打成重伤。”
两人身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脸上露出了几分怀念、几分愧疚,还有几分深藏的忧伤。他摸了摸山羊胡须,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扫过众多修仙者,压低声音应了一句:“能逼得于师坠入埋骨江,逼得如今古恒宗收拢全部弟子,还抢走丰师的泣血叶,这样的势力,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妙。”
他们这样的底层修仙者,虽说没有人回去注意,这样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大人物过来。可说不定,哪一会,就有大人物同样埋在堆里。到时候祸从口出,他们谁也救不了自己。
“山道友说的不错,灵植师协会到现在,都还没能查出对方是谁,这绝对是八级以上宗门世家才有的能力。”一开始说话的修仙者说着,忽然间话音一转,颇为遗憾地道来:“倒是于师有些可怜。据说出事前一天,他才刚刚摆脱最废的名头,打赌赢了。他若是不落入埋骨江,以于师的年纪,我们天云城指不定就有三级灵植师了。”
“哎,其实于师人很好。我能够活到今天,也是三年前得到于师所救。也不知道是谁,会对于师下如此重手,天水宗还趁此机会以泣血叶……….哎”山羊胡的老者再次摸了摸山羊胡,叹着气往城门处望了过去:“这埋骨江,传闻就算是筑基期老怪亲掉下去,也没可能上来。于师虽说年轻有为,我也期望于师能上来,可………….”
老者的话音,随着转动的视线戛然而止。他的身影猛地一个哆嗦,极其激动地望着客栈的门口,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山爷爷,是什么,快说说……..”低着头的黑油青年此刻正听得津津有味。山羊老者乍得停下言语,一下子把他的胃口吊了起来,叨唠着抬起头来。这一望,他立时从山羊老者的神情上察觉到了不对劲。
带着好奇,他视线一转,同样往窗口外的城门口望了过去。可是,那里除了一个衣着比他们更加破落的青年外,也就只有几个普通至极的修仙者,以及两个守卫。
若非要说奇怪的,也不过是着青年不知是被妖兽追杀了多久,疲倦到双眼不自觉地瞌着的神态,以及全身染血,满脸后怕模样罢了。
“这人有什么不对?”黝黑青年上下打量了这个比起自己来,年岁相差无几的青年,满脸疑惑。
其他众人,即便不如这刚入修仙界的青年好奇,也同样一个个把目光转向了山羊老者,希望老者给他们解说解说。…,
只是,还不等他们询问出声,他们眼中的山羊老者竟是忽然颤抖着站起身来,一下子跃下了酒楼二层,激动非常地向着站在城门前青年弯腰礼下:“您,您竟然真,真………..”
众人把山羊老者这一动作神情揽入眼中,无不脸色骤变。他们眼前的山羊老者虽是好说话,可到底也是一个练气二层后期的老前辈。能让这样的前辈失态,还值得他如此真心的一礼,还那青年到底是谁?
十多人目光再次回落到了那昏昏欲睡的青年身上,联想起老者先前的言语,一个个脑海中闪过一个让他们心中波涛狂涌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