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红家的二小姐红秀婉,早年拜师学艺归来后,每天就只关心两件事,第一,今天有没有架打?第二,姐姐你给我做包子了吗?
大小姐揉着额头很痛苦,秀婉你就不能不打架吗?
咬着包子的二小姐很是诚恳的道,不行,一天不打架我就浑身痒,特别想吃肉。
大小姐捂着荷包后退,那你还是打架去吧。
其实小时候的二小姐还是很清音、柔体、易推倒的,这变化还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三岁,蔷薇姬将她亲手交到白衣胜雪酷似神仙的男人手里,神仙哥哥居高临下的看着双髻萝莉,冷着一张俊脸不为所动,小萝莉很不满意,大家都说她可爱,这个哥哥竟然不抱她,瘪嘴便哭。
神仙哥哥缓缓开口,“像个女人。”
萝莉一怔,身后红衣红裙的美人也是一愣,挥手打趣,将他这话当做玩笑,“我们家秀婉就是个女孩子啊。”
白衣胜雪的神仙哥哥名唤容苏,后来成了秀婉的师父。只因那句像个女人,当初可爱的小萝莉终于在他的谆谆教诲下……变成了一只女汉子。
十三岁,女汉子正倒挂在一棵树上叼着狗尾巴草看夕阳,容苏单手抓着一只鸽子前来。
秀婉利索的从树上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他手里的鸽子,蹲在溪边准备拔毛,容苏单手扶着额头,“阿秀,那个……是你父亲的信鸽。”
将头扭成古怪的角度,她惊诧,“父亲的信鸽?”
“国王驾崩了,招你回去。”
秀婉眨眨眼,“师父。”以为她有些感触,毕竟长久不联系的父亲突然来信却是为国殇,连母亲过世都只是告知,并知会她不用回去,那是她离开的第一年,思乡或是念母,总之,那时她哭得特别伤心,后来就再没看她哭过了。容苏上前两步,正准备说些宽慰的话,她就开口了。“你喜欢烤来吃还是煮来吃?我觉得烤来吃比较香。”
神仙哥哥掉头就走。
秀婉起身,看着手里的信鸽犯难,师父难道喜欢煮来吃吗?可是荒郊野外的没有锅啊,师父可真难伺候。
重新踏上贵阳的领土,从离开到回归,已是十年了。容苏打一进城,就受到了不计其数炙热的目光,秀婉双手抱在脑后,悄悄替他记录能入眼的姑娘,末了靠近他身边,“师父,走遍大江南北还是咱贵阳姑娘好看,师父你真的不打算给我讨个师娘吗?”
容苏撇了她一眼,“女人很麻烦,你最好也不要惹到女人。”
得,您养了十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我其实也是这麻烦中的一个。她低头看了看有待发育的萝莉身材。年纪小是其一,不接地气的师父给的全是男装是其二啊,要是母亲看见她这样不得伤心死。
想想自己小时候也是一个绝对的萌妹啊,谁见了不得夸她可爱,如今却成了地地道道的小痞子。想到母亲,去世九年,她却连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其实还是难过的。
皇帝驾崩,举国同殇,禁止三月娱乐活动,秀婉回到贵阳时更觉得国外的月亮圆得多。因为提前发过书信,父亲和姐姐已齐齐的在大门前等着。她抱着一把红缨枪几个闪身潇洒的落地,突然蹦跶到了红衣的少女面前做了个鬼脸。“哇!”
“……”少女眯着眼瞧着面前地痞模样的人,默默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秀婉捧胸做出受伤的模样,“我觉得我受到了伤害。”
她身后那白衣的男人缓缓上前来单手按住她的脑袋,“阿秀不得胡闹。”
“阿秀?秀婉?”少女指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些年你都遭遇了什么啊。”
秀婉朝着容苏默默递了个眼色,托您的福,现在连我姐都不认识我了。“姐姐。”她一开口乖乖的叫她姐姐,少女就妥协了,“真是,渴了没?饿了没?饭菜都准备好了,快进屋吧。”
秀婉点点头,又规规矩矩的往红邵可的方向行礼,“父亲大人好,秀婉回来了。”邵可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他身旁蓝衣的男子便弯腰靠了过来,“秀婉小姐还记得我吗?”
“啊?你是静兰哥哥?”
茈静兰略微有些意外,他不过是找句话打招呼,她离家时不过才三岁,如今竟还记得自己。男装打扮的小姑娘摩拳擦掌双眼闪烁着光芒,“静兰哥哥,来打一架吧?!”
静兰卡主了,秀丽也卡住了,邵可大人笑眯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默默的回忆了一下三岁时小萝莉话都说不清的可爱模样,实在是很难将两人重叠在一起。秀丽在前领路正要带着师徒二人进屋,容苏却伸手放在了她肩上,“阿秀,我走了。”
秀婉扭头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细想一下这么久以来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开玩笑的样子。如同神仙般高高在上的师父,连笑的时候都那么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