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北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华珺瑶,认真给自己抹药,动作轻柔的生怕弄痛了自己。
萧楚北心中一暖,一侧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小乖故意说道,“小乖怎么办?妈妈生气了,你看看她的脸黑的,真是好可怕啊!因为爸爸不乖,我们要怎么哄妈妈笑呢!”
接着又自说自话道,“小乖,其实你妈妈对爸爸挺好的,我犯了错,我以为妈妈会让爸爸尝尝苦头,药里多加些黄连,没想要丸药像糖豆似的。”
“我那药是以前制的,多亏你提醒下次制丸药,我多加点黄连。”华珺瑶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地凶悍地说道。
萧楚北夸张地叫道,“疼,疼,媳妇儿好疼!”
“装什么装?”华珺瑶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根本没用力。“
“媳妇儿我是真的疼,是心疼!”萧楚北低沉而沙哑地声音响起道,“看了那些家属来的信件,字里行间中,浓烈的化不开的亲情,我们的军人家属都那么伟大,没有一个拖后腿的。他们冒着失去儿子的巨大风险,鼓励自己的儿子杀敌报国,他们将自己的儿子奉献给了祖国。”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可惜只能建衣冠冢。”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华珺瑶深吸一口气安慰他道,伟人的儿子都埋骨他乡……
萧楚北双眼模糊,头脑异常的清醒,回想前天的麻栗坡烈士陵园。
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显示着它深邃辽阔地一面。高大的乔木如哨兵般挺立在陵园的周围,四周高大的青山像历史老人见证着历史的长河。在这群山环抱中,在这南疆浓浓绿荫的的笼罩下,二十多个墓碑默默无言。那分明是二十多个活生生地**********鲜话的生命赞歌,在这红土地上袅袅升起,在这片热土上永远地成为绝唱。
来的家属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同妈妈一起来的稚儿,戴着白色纸花的家属们早就哭成了一片,他们手抚着墓碑,像是抚摸烈士们地年轻的脸庞,送上他们从家里带来的特产,也许只是几块窝窝头,也许只是来自家乡的红枣。但是他们的亲人永远地躺在那里,再也不能亲口品尝这些来自自家家乡的东西了。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青山作证,大地作证。这里躺着的是共和国走向复兴之路的先行者,分明是人民事更安定和平生话的守卫神。他们与守卫他们的青山一样不朽。
家属走了,带走了对儿子的思念,还有悲伤。
这些远道而来的家属们未必年年都能亲自到这祖国的边陲之地,亲眼看看自己的亲人,而烈士们则永远地留在这片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土地。这就是英雄无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华珺瑶没有打扰他,继续默默的涂药,带萧楚北情绪平复后,轻咳了两声,声音嘶哑着道,“媳妇儿我把你给的钱全花光了。”
“花光就花光呗!”华珺瑶浑不在意道,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你的腿可不能在有任何闪失了。”本以为可以好好休养,现在根本没办法休息。
“以后我就听领导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抓鸡,绝不撵狗。”萧楚北敬礼道,接着又道,“走的话,估计快了,上面应该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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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萧楚北所说,上面终于有了结果了,风降龙回来了。
“听说你的腿又不好了。”风降龙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了,前两天又肿了,不是什么大事!”萧楚北轻描淡写地说道,掀开被子道,“你看已经消肿了。”
“你的事我听说了?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吧!”风降龙说道,不是他的心冷硬,而是经历的战争多了,不强迫自己的心‘硬’起来,这活着的人,日子就没法过了。
“也没为什么?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好受点儿,比起他们长眠于此,我只是送他们最后一程,我没那么娇气!”萧楚北声音低沉地说道,言语中浓浓的伤感!
“关于你们队员们的家属,我已经专门派人人别处理了,有实际困难的都会会同当地的民政部门专门处理和照顾的,这点你不用担心。”风降龙安慰道。
“我替他们谢谢首长关心!”萧楚北道。
“听说最近找你们的人不少?”风降龙意味深长地说道。
萧楚北同样笑眯眯地说道,“我在养病,这些事交给了风副队长了。”有风从虎这个大牌子多少能挡挡!
风降龙闻言嘴角直抽抽,“你有什么想法?”
“我?”萧楚北指指自己道,“人轻言微,能有什么想法?”
“嫌人轻官微?你这是在跟我要官?”风降龙虎目一蹬道,“你小子就别给我装了。”
“报告首长,没有什么想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萧楚北一本正经地说道。
“少给我打官腔。”风降龙说道。
“我不是打官腔,我这腿,至少要休息半年。”萧楚北无奈地撇撇嘴道,“真的是有心无力。”
“你腿不行了,脑子也坏了。”风降龙气的直冒火。
“哦!脑子没坏。”萧楚北认真地说道,“我会好好写这场战争的总结与反思的。”这是萧楚北早就想好的,腿治疗期间应该做些什么?
风降龙被噎了个半死,真是磨的老人家一点儿脾气都没了,萧楚北笑道,“您老就别卖关子了,上面什么命令。”
“萧楚北同志,这是新的命令,由高层签发的命令!已经下到各个军区、空军、海军等各大军区级单位。”风降龙严肃地说道。
这份命令中,他们终于有了编制了,特种部队正式成立了。将不隶属于任何军区,而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承担着为各军区培养队员的重任,和他原先设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