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殇驻步,回头,微抬,二楼的地方,余芬憔悴苍白的面容入了眼,皱眉,“妈,你怎么在家,没去医院?”
余芬冷笑,“我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哪里自有专业人士守着,我去了做什么?”
“妈!”末流殇叹息,闭眼,再次睁开充满了无奈,他从来没打算因为这件事伤害到她,然,这事儿若不摊开来说,将会成为他的阻碍,没想到,最终,她还是知道了,是他低看了她的直觉和爱父亲的心。
“妈,我有事儿,先出去了。”
“我说了不许去!”余芬倏地瞪大眼睛,有些失控的嘶吼。
末流殇皱眉,“妈,你累了,去休息吧!”转头对李嫂,“快扶夫人……”
话未说完,只听余芬吼来,“末流殇,我说不许去,你若敢踏出这门一步,我便从这跳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妈,这事儿跟颜颜有关系么?她那时那么小,她知道什么?她又能决定什么?”
余芬苦涩的笑,闭眼,两行清泪滑下,“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这颗心,我不想再见她。”她缓缓睁开眼,笑,“你要去便去吧!”
末流殇与她对视数秒,转身的刹那,只见煞瞪大了眼,低吼,“夫人!”
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砰~!”的声响。
末流殇觉得心脏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放在门锁上的手无力的垂下,耳边的声音成了轰鸣~!
转身,余芬就躺在他的面前,面色安详宁静,鲜红色的血液自她身体里流出,似乎想要就此流尽了,包括了她的生命。
“愣着做什么?快送医院。”末流殇转头对着呆住的煞吼,自己迅速上前,抱起那具正在失温的身体,转身往外狂奔。
“妈,坚持住!”
……
乌镇,一张古老色彩依然浓重的老相片。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组织起水阁、桥梁、石板巷、茅盾故居等独具江南韵味。
连桥成路,流水行船,他们来的时候正巧是冬至也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是传统风俗中的大节。
亦称“冬节”或“亚岁”。
炉灶火旺,街肆溢香,一片绝美的冬景,一场美食的盛宴。
乌镇以“百户为坊,万户为市”,平日里走街坊,串邻里互增感情,而逢新春佳节,有钱的大户人家,总是在坊间广开宴席,广邀邻里好友、往来过客,同享年福,街坊邻里们也沿街摆上桌椅,木桌相连,便形成了活色生香的长街宴,当地人又称“坊宴”。
就是那么巧,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个节日,浅倾颜兴奋的一夜没睡,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找了件裙子穿上,外套兔绒大衣,卷发拢在脑后,便兴冲冲地去把末流璜挖起来,一起去伏那长街宴。
百来张桌子排在一起,恰似一条长龙,节日当天,家家户户要做黄糯米、三色蛋、猪、鸡、鱼、鸭肉、牛肉干巴、麂子干巴、肉松、花生米等近40种菜肴。
抬到指定的街心摆起来,一家摆一至二桌,家家户户桌连桌沿街摆,摆成一条700米多长的街心宴。
今天的人很多,末流璜去交了门票,带着挤在人群中,慢慢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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