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赵构于宋南京应天府即位,改元建炎。
在大宋百姓心中赵构是有抱负有担当的,这是源于他曾在真定金军大营中表现出的骨气,所以在这个天下无君风雨飘摇的年头,他的登基让百姓们的心安定了不少,尤其是那些热血澎湃的读书人。
赵构登基后即任命了朝堂中主战派的代表李纲为宰相,又谴老帅宗泽镇守汴京,只这两件事,那些读书人便沸腾了,因为这都在预示着赵构与前两位官家不同,他要和金人开战了。
……
“开战?嘁,不是我看不起他,弄俩熊胆给他都不敢。”徐子桢靠在一张藤椅上,懒洋洋地说道。
“嘘!徐兄慎言!”坐在他对面的是顾仲尘,两人喝酒喝得好好的,就因为顾仲尘随口问了句,说官家如此作为可是为北上伐金做准备,结果徐子桢就不屑地回了那一句,这可把顾仲尘吓得不轻。
徐子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倒希望他能因为我这话来找我麻烦,可惜,他不敢。”
顾仲尘惊得脸色都白了,徐子桢嘴里说的可是当今圣上,大宋官家,这种话放在别人身上已足够问罪甚至抄斩了,也就是他与徐子桢交情菲浅,不可能去告密,但他也实在不敢接话茬了。
“不信?你看我回来后给过他好脸么?他不照样不敢拿我怎么样,为什么?因为他害怕,害怕把我弄死就没人给他守应天,没人为他对付金人了。”徐子桢说到这里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砰的一声,随后叹了口气,“他要真肯抗金,就算把我弄死我也认了,可问题是他……”
徐子桢没再说下去,因为历史上的赵构可不就是不敢对抗金人,最后一路逃到杭州去当了个南宋首任皇帝的么?就算有他这个穿越者在历史的洪流中搅起了一点浪花,但终究改变不了历史的大方向。
顾仲尘定了定神,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徐兄,你我兄弟素无猜嫌,这倒罢了,以后可千万莫要再说这等骇人的话了。”
“哈哈,对,还是喝酒,来!”徐子桢拿起酒杯,大笑,没有再说什么。
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天气也炎热了起来,这两个月里他过的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天天在家陪着娇妻爱女,而且眼看温娴巧衣梨儿也快生了,这小小的宅子里肯定会更加热闹。
刚才这番话也就是对着顾仲尘发发牢骚而已,其实赵构的秉性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指望赵构会做出多少血性十足的举动来,要不然那就不是赵构了,反正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够了,当然,他做这一切为的只是大宋百姓,而不是大宋的皇帝。
徐府的大门也一直关着,这期间有不少人前来拜访,有学子,有乡绅,也有官员,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想法,但无一能见到徐子桢,就连赵构也来过两次,同样被拒之门外,当然,这是在他登基之前。
应天府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也无不为徐子桢暗暗担心,就算他是大宋的英雄,但如此对待康王殿下,终究是很不妥的,徐家上下也在担心,只是没人劝徐子桢,因为她们都记得在徐子桢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她们的日子过得有多憋屈,徐子桢这么做,是为她们表达不满之情。
可是谁都不知道,徐子桢并不仅仅是在家歇息,因为这段时间里他虽足不出户,却暗中操控着几处秘要之地,比如耀德城,扬州府,还有逻些城。
两个月前,当他去府衙见过赵构之后,徐十七就回来了,然后又负责起了徐府上下的安全事宜,同时,还有一封封密信从他手中发出,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