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吧,老子一有机会就去找容惜了,哪有功夫管这破事,几天后?到时候我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一杯酒下肚,算是真正应下了,合剌陪他喝了一杯后就出去了,他们毕竟身份有别,少爷陪个从人一起喝酒,没这礼数,徐子桢乐得清静,一个人没了拘束尽情吃喝着,吃饱喝足后却不知该干什么了。
又等了片刻,一个小厮进屋来收拾,并告知合剌让他自己回去休息,徐子桢怀着纳闷回了屋,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起了呆,一肚子愁没地方发泄。
还是老问题,怎么进宫,怎么见赵楦,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有一点他能大致确定,吴乞买所谓的纳赵楦只是个计,一个勾他来会宁府的计,在“徐子桢”出现之前赵楦应该暂时没危险,因为徐子桢隐约猜得到,吴乞买对他还是有点招揽之心的。
就是今天国师府的事太离奇了点,包括合剌没肯说的那个问题,这些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想着想着他渐渐困顿,不知什么时候眼皮合了起来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子桢变得空闲无比,合剌没再出门,整天在书房读书,自然也没再要他陪,到第三天的下午徐子桢实在憋得受不了,去向合剌请了个假,说要去街上转转,合剌想都没想就应了,还给了他二两银子。
徐子桢怀里揣着银子上了街,合剌对他的不设防让他有点意外,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气度,果然有帝王之姿。
出了门后他直奔城里最热闹的地段,还是那条街,还是那座酒楼,徐子桢没打算干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喝杯酒权当散心了。
日头已经渐渐西沉,正值饭点,酒楼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徐子桢一个人,随便找了个靠墙的座,要了一壶酒几个菜,随意地吃喝了起来,不过吃的时候他耳朵竖着,想听听这里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随便什么都行。
可是让他失望了,或许是最近的气氛太过紧张,来酒楼吃饭的人也都三缄其口,聊的全是家常生意经,关于朝廷的事连擦个边的都没有。
这顿饭吃得无聊之极,在磨蹭了近两个时辰后徐子桢再也坐不住了,会了帐起身出了酒楼,门外的冷风一吹让他酒劲有些上涌,正想着回去睡觉,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人影,徐子桢瞬间清醒。
那是在斜对面的一家药铺,有个年轻人提着一包药正从铺子里走出来,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属于落在人群里就找不见的那种。
可偏偏徐子桢记得他,那次太祖庙混乱后他去追人时被拦,当时有三人,一个林朝英,一个马三,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年轻人。
徐子桢大喜过望,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因为他也正想着要找林朝英。
年轻人出门后小心隐晦地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他,然后径直往北走去,徐子桢远远跟着,不急不躁。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很远,渐渐来到一处偏僻之处,这里四下无人,象是几个大户人家之间的小巷子。
那个年轻人忽然站定,回头对徐子桢冷冷地说道:“阁下跟随我这一路,不知有何指教?”
徐子桢扫了一眼四周,确认安全后上前几步道:“兄弟有劳,带我去见林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