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头还没升起的时候徐子桢就起了床,没办法,从昨天晚上做梦不小心抱了下卓雅之后,那位吐蕃公主就跟防贼似的防着自己,死活不再睡觉,就这么坐在床上拿着剪刀对着他,任凭徐子桢怎么哄都没用,结果俩人谁都没捞着睡,大眼瞪小眼的对坐了一宿。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徐子桢自然不愿在这节骨眼上惹毛了卓雅闹出什么幺蛾子,只得早早起身灰溜溜地出了屋,在宽敞的院子里晨跑了十几圈外加百来个俯卧撑,顺带着在锻炼的时候动着脑子,继续完善他的计划。
萧家在西夏发展这么多年早已根基深厚,就算崇宗的手段再高兵马再多,两方真打起来也没那么容易解决问题,再说一国内战受苦遭灾的是百姓,这是徐子桢不愿看到的。
所谓正兵决战,奇兵决胜,徐子桢这回就是下决心玩一把奇兵,虽然步步惊心有如刀尖上行走,可一旦成功的话却能省却不少事,也能省不少人命。
现在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进行,可还是有些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三绝堂的人到现在都没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人家看穿了他还是说萧太师那老狐狸打算把自己这半仙雪藏了不愿意分享。
早春的西夏还是寒意彻骨,不过倒让徐子桢的头脑能保持充分冷静,他有个判断,三绝堂分工明确风格多变,肯定不是寻常的非政府组织,说不定有他们说不得的远大志向,既然这样他就不怕三绝堂的不露面,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还是迷信的。
另外还有件事让他迷惑不解,崇宗曾说过新年时皇家会有个祭天大典,届时萧家可能会伙同三绝堂齐出手逼他退位,但现在都快进二月了,也没发生这事,甚至最近的皇宫中一直安宁祥和没发生过任何意外。
三绝堂就象从人间消失了一般,这点让徐子桢很是奇怪。
就在徐子桢胡思乱想时,萧家下人送来了早餐,满满当当两个食盒,徐子桢不敢进屋去触卓雅的霉头,吩咐下人送一盒进屋,自己拿了另一盒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了起来,下人在一旁伺候着,等他吃完收拾了准备下去。
徐子桢忽然叫住了他:“带我去找你们小少爷,话说他小子还欠我钱呢。”
小少爷就是萧也的儿子萧玄,被关在金城关牢里那些日子徐子桢曾坑了他一笔钱,萧家这些天对他挺客气,可忘了把那笔钱给还上。
下人迟疑了一下:“先生恕罪,没老爷的吩咐小人不敢带先生乱走。”
徐子桢冷笑:“这值当什么,又不出门,再说你跟我旁边陪着不就是了,还怕我跑了么?”
萧府三个当家的都上朝去了,那下人也有他的小智慧,万一他咬着不肯,回头徐子桢趁他走开自己溜出院子去,到底还是他的责任,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带他过去,要个帐而已,又不会太久,象徐子桢说的,自己跟在旁边就是了。
萧家人丁不算兴旺,老大萧太师有个女儿,也就是当今皇后,另外还有个儿子,任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也是堂堂四品武官,老二萧鹗有三个儿子,早年间病死了一个,后来萧家逼死端后,也就是李珞雁的生母时他的第二个儿子死于乱战之中,如今就剩下了一根独苗,正是曾被徐子桢教训过的纨绔大少爷萧亦,至于三老爷萧也则是仅有一子,就是被徐子桢俘虏过的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