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即目光一跳,声音就小了下来,满脸痴迷的盯着墨斐、克丽丝珊德以及贞德。
“这小子不是水族吗?怎么对外族感兴趣,这审美该说正常还是不正常?!”
墨斐心下莫名其妙,却听梅琳雅回到:“谁知道,反正是个怪胎。不过,据我探查,他的精神可能被动过手脚,强制灌输了一些框架进去。”
“哼,侄少爷吗?”墨斐愠道。
而此刻,莫罗佐就像中了大奖一样,兴奋的接过话茬,对墨斐气势汹汹的喝道:“使者,请你做出解释!这位是伯爵大人的爱子乌恩贝达夫少爷,如果你无故冒犯甚至伤害了他,我就不得不冒犯了!”
扎那米的人一言不发,全都看起了好戏,尤其吉米这厮,板着个脸装出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眉宇间完全是掩饰不住的扭曲,俨然被墨斐的性别误解特别是在奇葩水族眼皮子底下的误解闹剧憋痛了肚子。
墨斐幽幽的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想这里面有点误会。”
“哪来的误会!昨天上午,本少爷看得起,请这两个女人共进午餐,这两个无礼的家伙居然趁我不备,将我打晕!简直无法无天!”乌恩贝达夫几乎蹦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吼道。
随即,他的跟班纷纷附和,又把上午被精神冲击干倒地的事添油加醋的捅了出来,越说越是气愤、越说越是夸张,闹得后面的兵士们都剑拔弩张。
扎那米一帮人闻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连吉米和拉丹都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你小子真会闹,看你这次怎么办?”吉米的眼中还闪动着如此的戏谑,而莫罗佐则满眼“你死定了”的意味,愤怒、更多的可能是兴奋的喝道:“大胆狂徒,你以为作为韦恩使者就可以这样猖狂?我告诉你,这样劣迹斑斑的罪行,只会败坏韦恩家的声誉,恐怕他们也恨不得手刃你这无礼的匪类!”
“是了、是了,请问我该如何是好?”墨斐不咸不淡的问。
“混蛋,你这是什么态度!”莫罗佐大怒,拔枪便要动手,却被乌恩贝达夫止住。
“行了,舅舅,这些女人就是自持貌美,缺少教养。”他似乎对“韦恩使者”一语犹豫了一下,最终依旧阴恻恻的说着,对墨斐五人指指点点,露出了淫猥的笑容,“喂,女人,本少爷给你赎罪的机会,如果你们几个诚心诚意的陪侍谢罪的话,本少爷就放过你们,否则,哼哼,有你们受的!”
话罢,他的跟班嘻哈着一齐起哄,十足的流氓气。
“这都给灌输了些什么乱七糟八!”墨斐鄙夷的想着,略略稳住梅琳雅三女,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伯爵少爷的教养?倘若你们一直这种态度的话,我不觉得还手有什么不对?几位怎么看?”
说着,他和其他女孩瞧都不瞧“流氓”一眼,诚挚的看向了扎那米一伙人。
这样的目光着实不好受,扎那米的人虽然跟韦恩家不对付,但更看不过这小少爷的德性,一个个呲牙裂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生生被无视的乌恩贝达夫暴跳如雷,夺过莫罗佐的佩枪,张狂挥舞,几乎杵到了墨斐脸上。
“女人,本少爷警告你,别以为仗着势就没了顾忌,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他恨恨的吼道,鱼口泡沫四溅。
“摆脱,发狠也好歹耍点法术吧,你拿把破枪叫我怎么信?”墨斐心里闷闷嘀咕,眼瞅着好好的探查搞成这样,实在哭笑不得——可没等他考虑应对,忍无可忍的莉莉三女已经抢了出去,两道寒光夺人眼目,银剑黑刃生生逼到了乌恩贝达夫脖子两侧,而牵动墨斐神识的咏唱则从克丽丝珊德檀口轻快吐露。
“行了,不要轻举妄动!”墨斐心下当即喝止,寒光翩然转折、咏唱悠然止声,灵犀相通的三女乖巧的打住了攻势。
进退仅在眨眼之间,乌恩贝达夫这才回过神,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神色跟死人一样,连压变形的鱼尾都顾不得了。
直到此刻,他身后的兵士堪堪反应过来,顿时又惊又恼,整齐划一的列队挺枪,杀气腾腾的逼了上来。
吉米一看势头不妙,作势要出手和和稀泥,不料莫罗佐这家伙不失时机的窜了出来,拿腔作调的喊道:“卫队,给我狠狠教训这帮小娘皮!竟敢羞辱少爷,绝不能轻饶了!”
这话立时刺到了乌恩贝达夫的痛处,他一蹦老高,煞白的面皮在恼羞刺激下转瞬紫涨,暴怒的咆哮道:“上、卫队都跟上!给脸不要脸,管他韦恩家来个什么人,本少爷照样整死你!”
“是吗,这么说我来了也不能讨个说法了?”
蓦地,一个硬朗清凉的声音打断了小少爷的嚎叫,一圈绵柔坚韧的水屏则拦住了进击的骑兵前哨。
半空中,泡沫翻腾,在空间的扭结波动中,格勒菲列带着后宫与基友,霸气十足的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