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是用绳子拴在脖子上的,被解一凡生生扯下来当然疼得厉害,不过,武少陵却只叫了一声马上闭嘴。
因为他发现,解一凡的脸色冷的可怕。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解一凡脸色有些铁青,嘴角的笑都是强扯出来的那种。
若论耍无赖的功夫或许是武少陵略胜一筹,可他没有解一凡那种威严逼人的强大气场,一旦解一凡身上那种恐怖的压力爆发,武少陵立刻感到自己如置冰窖,浑身冷得厉害。
“我,我,我……”
武少陵心惊肉跳,嘴唇嗫喏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块玉牌从小就挂在武少陵脖子上从未离开过,他本来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了,但在面对解一凡的质问时,他除了脑袋里哄哄乱响外,竟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这种感觉的,其实不止武少陵一人。
当解一凡神色陡变的刹那,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杀气腾腾,而且还异常冷冰,极度凶悍的气势,让方剑豪也看的满脸骇然。
可偏偏,当方剑豪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时,解一凡已经重新恢复了他平日里的懒散,笑呵呵将玉牌揣进兜里,说道:“好哇你小子,捡到我的东西居然偷藏起来,得,这回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方剑豪懵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武少陵这人虽然人品低劣,但也不至于随便捡个什么东西就挂自己脖子上吧,职业习惯让方剑豪陷入了纠结的分析中。
其实武少陵更懵,只不过他不敢为一个玉牌和解一凡翻脸。
好在那个玉牌武少陵以前就找行家看过,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他之所以留着是因为那个玉牌是当年他外婆背着外公偷偷送给他的礼物,现在既然被解一凡拿走就只当是丢了呗。
临走时,脸皮超厚的解一凡嘿嘿一笑,从盒子里拿出白术,道:“这个没人要了吧?没人要了好哇,小爷正好拿出去熬鸡汤喝……哈哈……”
直到武少陵也走了以后,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子走过来,淡淡道:“喂,发什么愣呢?”
方剑豪挠挠头,道:“不对劲呀,那个玉牌我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什么玉牌?”
白永豪愣了愣,随即想起来了,笑道:“我敢肯定是解一凡那小子喜欢占便宜,见那块玉牌漂亮就顺手牵羊弄走了。”
方剑豪似乎没有去认真听白永豪的话,一个劲摇头却又想不起来,“还是不对,反正我总觉得那块玉牌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别疑神疑鬼了。”
白永豪嘿嘿一笑,道:“对了,你说武少陵那人会不会把解一凡要去会稽谢家的事告诉高翔他们?如果是那样,我们还得多留一手。”
方剑豪这才回到现实状态,微微皱眉道:“应该不会吧,其实高翔名义上是他表哥,但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武少陵,所以他们俩背地里应该有很大矛盾才对。”
白永豪笑笑,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