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锦颜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伊茹拉见他点头叹气,然后温婉的说道:“既然是给我的,就不要扔了。”听见伊茹拉这样说,赫连锦颜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欢喜,但又忧愁起来,忙说道:“叔父过来,会误会的!”听闻此话,伊茹拉有些愁容,但仍然流露出一些欣喜道:“他不会误会,你进来坐坐吧!”赫连锦颜点点头随着伊茹拉进入屋内。
二人坐下相对无语,伊茹拉打破平静问道:“赫连护卫,刚刚听到骨都侯的话了?”赫连锦颜点头不语,沉默了一下,他问道:“居次,是如何考虑的?”
伊茹拉表情无奈,凝视着赫连锦颜说道:“我想我也只能做骨都侯的居次,才能为将军洗清罪名!”赫连锦颜起身,目视前方,手握剑柄,转身就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说道:“如果不能吃,就把那盒点心扔了吧!”然后走出去,伊茹拉起身追出来,说道:“不能吃,我也要留着!”
听见这句话,赫连锦颜在院中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之后,这一次却是真的大踏步离开了宁月轩,伊茹拉的身影在他后面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两个月后,伊茹拉成了骨都侯赫连托的妻子,虽然有许多的不情愿,可是,伊茹拉为了洗清拓跋辉的罪名,为了小女儿,为了寻找另一个孩儿,她只能如此。
拓跋辉的女儿拓跋雪称赫连托为相父,半年后,拓跋辉谋反的罪名得以昭雪,伊茹拉因过度思念另一个孩儿和拓跋辉,忧郁成疾,疾病缠身,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特意将赫连锦颜叫了过来。
某天,赫连锦颜正在后院落练剑,接到骨都侯居次身边女仆的口信,赶紧赶去看望伊茹拉,他一进门,就望见床上脸色苍白的伊茹拉,走过去躬身施礼道:“不知骨都居次传唤锦颜有什么急事?”伊茹拉一边咳一边轻轻坐起来,说道:“骨都侯今天上朝去了,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说着,伊茹拉慢慢喘了口气,女仆过来赶紧扶她躺下,稍缓了一会儿,伊茹拉强打精神说:“大护卫,我知道你为人正直,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还有、还有、、、、、、”后来伊茹拉就不能大声说话了,赫连锦颜只能把耳朵贴在她嘴边才能听得清楚,只见赫连锦颜不住的点头答应着、、、、、、
晌午时分,赫连托回来,伊茹拉已经人事不知,忽然又清醒过来,抚摸着三岁女儿拓跋雪的脸颊说道:“相父交待的事都要去做,要听相父的话、、、、、、”
拓跋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流着泪,天真的应允道:“知道了,阿母!”伊茹拉的手忽然从拓跋雪的脸上滑落下来,离开了人世。</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