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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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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nion=upw"></"></a><ahref=""></a></marquee>。长子是那个样子的人,财团的内外都没有真正可以依赖的对象。就在此时,得到您这样有着优秀资质的孩子。就算由我的眼光来看,您也称得上是值得好好培养的年轻人。同时拥有可以把握事物走向的思考能力、以及可以感受到本质的直觉。虽然只是我的想像,不过卡帝亚斯大人会不会是想让您成为继承者,并且成为可以重建“盒子”解放之后的世界,创造全新体制的基础呢?’

‘而母亲就是讨厌这样……’

带着我,从父亲身边逃离。视线从在心中继续说着的巴纳吉上移开,‘我能想像令堂的心情。’贾尔静静地说道。

‘当然,也包括对您抱有期待的卡帝亚斯大人心情……虽然我并没有孩子,不过与您一同度过的时光,我想是卡帝亚斯大人最快乐的一段记忆。因为有人可以继承自己的思想,并且在自己死后继续活着……那跟得到了永恒是一样的。’

这太自我中心了。心里才刚这么想,卡帝亚斯死前的眼神与声音又浮现在脑中,让当时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充满心中。看着紧咬住嘴唇的巴纳吉,贾尔刻意低下头来,‘可是卡帝亚斯大人,尊重了令堂的心情。’他用和缓的声音说道。

‘也许是他有反省了吧。把自己的任性强加在他人身上的结果,导致所爱的女性与孩子离去。不管多大年纪,男人这种生物没尝过一次苦头的话,就是学不乖……不在您面前现身这点,可以推测是他对令堂最大限度的诚意。

您无意识地感觉到令尊的思绪,还有令堂的思绪……正因为了解双方的想法,为了不让自己被撕裂,所以封闭了记忆。这的确是不寻常,应该是您沉眠的资质,与强韧的精神力所造成的吧。不过这些绝不是强加在您身上的。既然记忆的封印逐渐解除了,那么请您仔细回想。想想令尊是不是那种会对您疯狂下药的人。’

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瞳孔,有可以透视心中的目光。想不到回答的话语,巴纳吉低下了头。‘若不是这样的话,您是不可能驾驭“独角兽”的。正因为被承认是真正的新人类,它才将您引导至此。’

“独角兽”它……?’

‘一号机所搭载的拉普拉斯程式。那不只是前往“盒子”的导航器。同时还负责与nt-d连动,去判断是否为人造的新人类……强化人的感应波。接着会因为判定结果,而分阶段提示“盒子”的位置情报。搭乘者被判定为强化人的话,拉普拉斯程式就会保持沉默。

因为有这样的安全装置,所以才可以交给“带袖的”。对脑子里只有重建祖国的狭隘之人,“独角兽”是不会显示前往“盒子”的路线的。反过来说,要是真正的新人类……与吉翁。戴昆所定义的,拥有深远的洞察力与温柔之人实际存在的话,那样的人不会被所属组织与自我意识所局限,会好好使用“盒子”吧……这不只是卡帝亚斯大人,也是财团宗主赛亚姆。毕斯特大人的考量。’

足以托付“盒子”之人──真正的新人类。巴纳吉对那的第一印象,是似乎有根据又好像没有、没什么重点的东西。惊讶于他们竟然因为相信这些就将“钥匙”让出的同时,巴纳吉却也想像得到只能依赖这些的父亲心境,结果只能笑,带有谛念的可笑感种子留在巴纳吉的心里。

多么壮大,却又愚蠢的计划啊。将一切赌在一个是否存在都不确定的概念上,父亲想必是很极端的浪漫主义者吧。也许,他只是个无法如愿彻底扮演狡猾的战争商人,只好不断地注意其他事物的人。这样的理解,与那个对母亲贯彻诚意的男人同调,在巴纳吉心中结为一名可以与其共鸣的人像。

同样身为人、身为男人,而且在学过了现实的沉重之后,自己可以肯定、接纳他的不完美。是啊,父亲也对巴纳吉说过“我都懂”,正因为懂,而感到高兴。纠缠在内心的不安与愤怒逐渐溶化的同时,再也无法传达这份思念的不甘化为热量溢出,让巴纳吉感到鼻酸。再也见不到他了,自己总算追到可以看清他背影的地方,却碰不到他。不能并肩交谈、也无法在未来举杯对饮——最后连让他喝杯水都没能做到。明明他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很渴……

‘到目前为止,您被“独角兽”所认可了。’

贾尔继续说着,感觉到自己视线变得模糊,巴纳吉赶紧擦拭眼角。

‘不过是否可以下结论说您是真正的新人类……这并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就算理论符合,毕竟不过就是机械下的判定。我能知道的,是您继承了卡帝亚斯大人的坚强与温柔。那股力量牵引着人们,让“独角兽”服从,这事实就在我眼前。

我不会说这是有幸。因为这股力量,有时会让您自己痛苦。人们跟随了您,而您必须回报他们的期待。您会得到许多的同伴,还有更多的敌人。完成许多事情变得理所当然,但是一旦失败便会被一股脑地指责。继承了令尊的资质同时,也就必须背负这具十字架。

现在,驱动这艘舰艇的不是军律。而是您这个人、您所展现的可能性,让出身不同的人们合而为一。不能让他们看到您不安的表情。就算没有自信也要表现得像是有自信,去支撑着吉翁的公主。这是与令尊有同样资质之人的任务……也就是责任。’

很不可思议地,他不感到迷惑或反感。只觉得已经感受到的压力化为言语,巴纳吉意外平静地看着贾尔的眼睛。连回答‘我了解你所说的话’的声音都相当冷静,一瞬间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出的。

‘可是,我并没有意思跟从父亲的生活方式。如果有从父亲身上继承的十字架,那么我想越他。不只是背负起责任,还要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但是要是像新人类的人真的存在,而我自己有任何一丝这样的力量,那么我想好好地去使用,并且成为有这种价值的人。为了这样,我不能被父亲的话语所束缚。

所以……就算找到了“盒子”,我也不晓得能不能如父亲所愿。在还没找到能让包含父亲在内的大家接受的方法之前,我……’

他也自知说的话不自量力。这样的自觉让嘴巴逐渐沉重,巴纳吉低下了头。心里虽然已经做好惹火对方的觉悟,但是贾尔却露出温柔的笑容,用毫无保留的眼神说道:‘就是要这样。’

‘不这样的话,就没有世代交替的意义了。’

‘世代交替……?’

‘越世代而继承的思念,会一点一点地进化,连接未来。而最后抵达的高处,就是新人类,您不这么觉得吗?’

说着,贾尔笑了。虽然觉得他的想法很棒,可是这不代表他新背负的责任,重量会减轻,巴纳吉无法回以笑容。他只是拚了命去做,而不觉得自己是“足以托付‘盒子’之人”。“拟。阿卡马”会与辛尼曼等人合流,也不过是布莱特铺的路,奥黛莉推了关键一把,因此他有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的自觉。而且,要是自己是真正的新人类的话,有很多局面应该要处理得更好才对啊。

可是,贾尔却说带动周遭力量的天运也是资质。说承认这样的自己,并演出周遭的人所期待的样子也是责任。不觉得自己办得到,连装出办得到的样子都做不到。与贾尔的对话,让他实际感受到加诸身上的重量,同时却也得到了如同立足点稳固下来的安稳。

不是因为确定没有受到外科上,或是药物上的操作而安心。虽然有定义上的问题,不过单方面地承担父亲的思想,一支过为此进行的教育,那么自己也算某方面的强化人吧。可是,如果这是为了自己好而进行的,那么他就能够接受。父亲的思念与母亲的思念,双方在白己心中碰撞、融合,并包覆着自己。当自己的定位变得明确,让他开始想去相信自己身上所带有的力量,巴纳吉将掌中温暖的哈啰压向胸口。因为相爱,而没有相见。因为认同这样的父亲,所以母亲也没有怨言地好好过完了她的人生——

“可是,你之后要怎么办?”

现实的声音突然对自己搭话,让巴纳吉从思想中回到现实。拓也仍然用脚勾着扶手,两手插在口袋里俯视自己。

“假设找到了那个什么‘拉普拉斯之盒’的,那之后你要怎么办?”

在直视着自己的拓也脚边,米寇特也用真挚的眼神看着自己。对他们两人来说,那在决定世界的命运之前,是会左右这艘战舰死活的切身问题吧。感受到背负的责任化为实体压上身,巴纳吉先移开视线,用“……我还不知道”保留了他的答案。

“因为我还不知道‘盒子’是什么样的东西……拓也你要怎么办?”

“我?可以的话我是想留在军中。在‘拟。阿卡马’上实习之后,觉得跟我还满合的。米寇特呢?”

“总之我想先回到‘工业七号.’。我担心家里的人,而且如果连高中都没毕业的话,就没有未来了。拓也你也是啊。”

面对用女孩子的思路陈述现实的米寇特,“学校啊……现在还讲这个。”拓也带着一脸烦闷说着。米寇特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也许她也回想起那幕在学校那一带爆炸,将殖民卫星开了个大洞的爆炸场面。看着两人的表情,急着想说句话的巴纳吉,将临时想的话说出口:“那么,大家一起回‘工业七号’吧。”

“虽然学校已经没了,不过还有其他工专啊。转去那儿念书,好好地毕业吧。将来要做什么,到时候再想也不迟啊。”

一边说着,他企图说服自己是有这一条路的,却怎么都没有实际感。拓也跟米寇特也就罢了,可是自己已经没有这样的选项了。当他为自己这种确信感到疑惑之际,拓也像是追击一般说出“不要勉强了”,让巴纳吉愕然地回看他的脸。

“不用勉强配合我们。巴纳吉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没有这样想……”

“不用了,我可不是故意损你喔!”

“是啊,奥黛莉……米妮瓦公主她也需要巴纳吉你啊。你就好好地走自己的路,成为让我们可以自豪是你的朋友之人。我们会帮你加油的。”

说着,两个人不自觉地靠在一起,蕴酿出一股自己无法融入的气氛,让巴纳吉心中感到一股寒风吹过。他们两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简单地画定自己的人生?因为成长为大人了?自问自答之后,他才想到自己也是一样。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必须做的事,这一切各自纠缠无法分开,那段未来只是道漂浮其中的暧昧景象的日子,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完成自己必须做的事、渐渐地接近自己想做的事。背负责任,追求身旁唾手可及的幸福,大家的心中,已经进入这种大人的时间。

可以对未来投影出无限可能性的时间结束了,这意味着只能将现况认定是现实的日子开始。心中浮现这句话,让巴纳吉突然变得悲观。自我局限而导致的狭隘视野……那将造成世界的闭塞。也是阻碍新人类产生的旧人类性质——这样的话,意思是新人类只能是小孩子吗?与大人的成熟无法相容,只不过是像麻疹一样的东西?

可以改变的自己。局限自己,必须负担责任才能得到的成熟。心中带着矛盾的两种念头,巴纳吉面向窗外的虚空,为视线追求容身之处。数以万计的群星贴着窗户不动,令人无法想像船舰正以秒几公里的度往前冲。然而目的地的指定座标确实地接近着,时间也不停地流动着。心中想要相信可能性的同时,却也存在着无法将这股焦虑感与拓也及米寇特共有,一开始就放弃的自己。【叶子】【悠悠】

从父亲接下的十字架重量增加,让还有成长余地的身躯出悲鸣。但无论自己是否为新人类,巴纳吉心中有确实的预感:不管如何,可以与他们两人度过这样的时光,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持续地昏睡的玛莉妲,就有如童话中的睡美人一般,有着近乎完美的宁静美。也许是因为看不见那吸收了无数辛酸的蓝色瞳孔,而更加突显她带着稚气的容貌。下次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什么呢。辛尼曼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于是得到了她暂时不要醒来比较好的结论,并紧握拳头。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是最好的。如果她能就这样继续沉睡,那会比较——

加护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原本在相连的医务室里的哈桑军医长,也说要去拿文件,就与辛尼曼错身离开了。虽然天花板设有监视器,不过哈桑怎会没有戒心到让自己留守?这里有这么多可以当武器的东西,要是自己偷了把手术刀,他打算怎么办?

心电图监视器出规律的电子音。哔、哔的声音与自己的心拍重叠,辛尼曼感受到身体深处的压迫感变大了。这是什么?我在做什么?在联邦的舰上、单独伫立在加护病房的我,是什么人?

‘你可以打我。代替双亲抚养我成长的你,有这个权利。’

在寂静之中,回想起米妮瓦的声音。被“拟。阿卡马”回收之后,面对着仍然只将对方当成敌人看的双方乘员,她对辛尼曼说了这句话。在承认了自己的出走是造成一切事件开端的同时,她也转身面对隐藏不住疑惑的所有人,呼吁两军的人员组成现在的共同战线。

‘“拟。阿卡马”的各位、“葛兰雪”的同胞们。我们是敌对的双方,但是同时,我们也因为太过接近“拉普拉斯之盒”,而受到各自所属的军队所追捕。据称有颠覆世界之力的“拉普拉斯之盒”——对某些人来说是威胁到自己、令人心生恐惧的对象,对某些人来说是可以打破封闭的现况之力,但是不管它是什么,“盒子”不过是一件物品。只是因为每个人的“世界”观点不同,赋与“盒子”各种意义,而让我们互相敌对。

&ion=upw"></"></a><ahref=""></a></marquee>中的世界……因为出身的地点不同,我们的世界事先就遭到划分。可是我、我们虽然是社群的一员,同时也是一个人类。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能力自己去感受世界,而不是被过去的历史或是他人所划定。

出身的场所无法改变,但是要怎么活着却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改变。我想用我的双眼,亲眼看到“拉普拉斯之盒”的真面目。也许藏于其中的现实,可以让联邦与吉翁的对立无效,为双方开拓出新的世界。又或许,那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毒物……我想确定这一点。为此,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有觉悟可以舍弃至今让我成形的世界……舍弃新吉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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