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所顾忌,李观棋不敢贸然开口了:张知秋此人他一直都是捉摸不透,但对于他那些稀奇古怪地本领却是印象深刻,此时也摸不准张知秋是否在借机试探自己。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定势,对于李观棋这样的职业特工来说,看待自己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会是一些与阴谋诡计相关联的家伙。
这绝对是真心实意地如此认为的,最起码李观棋便是如此。
事实上,作为一个职业特工,你已经不能将他们视之为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人”了,从思维到行为,他们与普通人已经是两种不同完全不同地生物。
张知秋此刻地情绪也已陷入了低潮,他是真的因为那突如其来地伤感和彷徨而不想说话,但李观棋却是在一脸平静无波地紧张考虑,眼前的这个小胖子究竟会是要如何地来处置自己。
李观棋之所以会有如此地想法也很正常,在他心里以己度人地认为,作为一个有着非常强大实力的强者,自然是对那些胆敢算计自己的人是不会客气的。
而非常不幸的,李观棋正是一个扮演着这种不光彩角色的人。
借用张知秋的那句话,虽然是“没有主观上地恶意”,但在客观上,李观棋的许多所作所为,可绝对不是什么善意和“朋友式”的。
张知秋悲伤地低着头,李观棋默然地等着自己的结局,而李观书,在看到两个男人的沉闷之后,不屑地大喊:“这么矫情的话也说的这么自然,果然是两个一丘之貉的家伙啊……”
正在伤感中的张知秋被李观书如此一喊,吃惊地抬起头来,不知道是自己和李观棋所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这个女孩子,竟然会让她做出如此不堪地评价。
李观书被张知秋惊讶的目光看的一时间有些恼羞成怒,干脆更加恼怒地瞪了回来,因为她这时也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事实上,李观书确实是有感而发。
在感受到张知秋的本领已经越发强大的同时,李观书也意识到了自己与张知秋之间那越发难以跨越的鸿沟,于是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自怨自艾的“怨妇”心态,更是脱口而出这种“弃妇”的言辞。
当然,在话出口之后,李观书便也立即“清醒”过来,自己与张知秋其实根本就连“开始”都未曾有过的,又哪里说得上是“背弃”之说。
说来说去,这也就是李观书在受伤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一个极度地虚弱期,感情也变得相对脆弱,再加上被张知秋所救后对他所产生地一些依赖、亲近心理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阴差阳错,才会出现这种说不清楚地事情。
不过,张知秋在一怔之后,却是也真的有些羞赧起来,感觉李观书所言真的是没错: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却是还做出这般“小儿女”的模样来,确实是有够让人恶心之处。
于是,张知秋有些脸红了。
“这些家伙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绝对不会是一件意外事故,我们应该立刻报警,绝对不能放过这些坏人!”
因为急于转移视线,张知秋立即开始极度地义愤填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脸上的那些可疑地红晕可就难以遮掩、也无法解释了!
李观书嘴里不明所以地嘟嘟哝哝着,自己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她此刻也已感到脸颊发热了,说不得只好借机低头,让自己的那一头长发来做些遮掩。
李观棋眼中精光不明所以地一闪,虽然一时间还琢磨不透为什么事情会变的如此古怪,但这种略显暧昧的气氛却是让他敏锐地感到,自己似乎是已经稀里糊涂地度过了眼前地这道难关了!
“嗯,这些人我们是肯定不会放过的!”李观棋精神大振,随即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和张知秋捣鼓成一伙,甚至还刻意地使用了张知秋刚刚所频繁使用地词汇:“他们的阴谋诡计,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人类对于那些在某些方面与自己相类似的人是有较大地好感的,对于这一点,身为资深特工的李观棋是深的其中三味的。
事实上,在当年能够与张知秋迅速地建立良好的“朋友关系”,张知秋感到与他极其投契是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
但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可以想见,两个身份、背景、生活经历、甚至年龄都完全不同、差距极大的两个人,怎么会有这种“投契”的可能。
事实的真相,就是李观棋凭籍自己深厚地功底,硬生生地将自己“改造”成为了一个与张知秋“臭味相投”的人,并由此而与之建立了深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