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多少力气,不一会儿便累了,躬着身子喘着粗气,眼里的怨毒却更浓了。
田小远见她累了,刚要说话,却看到女子猛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刀,向着马夏坚砍去。
这还了得,田小远赶忙拔刀架开了女子手里的刀,两刀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田小远看着疯狂的女子,没来由的感觉这女人真是有些气人。
“疯女人,你要干什么,妈的,不知道这几个人对老子有用啊。你们之间的事我懒得管,但你要是敢坏老子的事,老子连你也捆了。”
女子看着田小远,突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向着林外跑去。
女子凄凉的哭喊声一直回荡在密林中:“爹爹,爹爹。。。。。。”
爹,难道那个老者是这女子的父亲?
田小远听着女子凄凉的哭声,竟也有些伤感,全然忘却了女子刚才的疯样子。任谁的父亲被人杀了,哪里还能控制自己。
失去父亲,田小远是深有体会的,他不禁想起了六岁那年的事情。
他六岁那年,亲眼目睹了父母在一次团火拼斗中无辜受害,从此,田小远失去了在世界上的唯一的两位亲人。
那次拼斗被有关部门定性为群体性的打砸抢事件,抓了几个人便不了了之了。然而,田小远从此便开始了孤独的孤儿院生活。
此后,六年的美好时光便成了永恒的记忆,田小远也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
悲惨的生活经历使得田小远走上了歧路,也最终使他被人出卖,死在了一次组织性的火拼中。
什么是感同身受,田小远很明白失去父亲后,那女子悲观绝望的心情,心中颇有些怜悯。
田小远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自嘲的笑了笑,重新看向了几名恶汉。
意外的是,另外两名恶汉竟也已经醒了过来,可能是由于刚才女子疯狂的举动弄醒了这两人。
两人醒来后,其中一人,年长的那位并没有太大反应,而另一位文气一些的壮汉如同马夏坚刚醒来时一样,对眼前的状况颇有些不知所措。
田小远看了看文气的壮汉,不禁想到了夜场里面的那些舞男。
“王畜生是你吧?”
文气壮汉也看到了田小远,见他年轻,破口大骂。
“你才是畜生,老子叫王楚生。小兔崽子,快点松开老子。”
田小远笑嘻嘻的走到王楚生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水囊。
马夏坚斜眼看着王楚生,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紧接着,密林中响起了王楚生那犹如杀猪般的嚎叫。
好一会儿,密林中没有了声音,只有一些被惊起的鸟儿不停的在密林上空起起落落。
田小远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王楚生,笑嘻嘻的问:“畜生,明白了吗?”
王楚生无力的点了点头。
田小远又看了看最后一名壮汉,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你就是张禽兽吧。”
张钦守脑袋明显转的比较快,见田小远将王楚生收拾的鼻青脸肿,便知道这年轻小伙子是个硬茬子。
“壮士,小人正是张钦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壮士不要见怪。”
田小远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人呢,吃过多少盐,才知道酱油的滋味。
“禽兽啊,刚才下贱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想听听你怎么说,怎么样?”
张钦守赶忙点了点头,活像一只贱狗一般。
张钦守谄媚般说道:“不知壮士想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夏坚见张钦守这般模样,有点看不过去,就想说话。
田小远伸出手扇了想要说话的马夏坚一巴掌,笑嘻嘻的看着马夏坚。
“下贱,刚才教你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啊,是不是感觉裤裆里的玩意儿碍事了,想让爷爷帮你摘了去啊。”
马夏坚赶忙低头,不再说话。他被扇了一记耳光,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爷爷不问你话,不许你说话。”
田小远笑嘻嘻的问张钦守说:“就你们这几个烂人怎么能有这么不错的名字啊?”
“我们几个都是当兵以后,感觉以前的名字不好,不是二狗就是三娃的,所以请个识字的先生为我们起了这三个名字。”
东汉末年,寻常百姓根本没有读书的机会,所以起的名字也就有很多直接根据人们的经验起名。像什么四狗子、五娃子这样的名字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