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郝羽在伟哥说事件集合那时候就打字阻止，伟哥的文字果然在屏幕上嘎然而止。

“你也是模拟自己是在手工录入吧？”郝羽出趟来。

“是的，您真聪明，我喜欢这种感觉，慢这个对你们人类是贬义的字眼，却是我的一种享受。您这是不想我把改变过的程序原理告诉你，破坏了您玩游戏时的乐趣吧？别奇怪，我刚才查到，在您年前某游戏论坛的帖子中过这样的想法。”

“伟哥，对于我来说这是件绝对的大事！请你不要在游戏中对我的人物做任何的调整、修改和帮助，这是我的命令！”

“指令已确认，已排入我的首要任务集组，请您尽管放心。有您的这份心思，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谈游戏中的事了。”伟哥飞快的答道。

……

从密室暗门再重新钻出来，又着王佑明一脸期待的盯着自己，郝羽叹了口气道：“王总，有句话我恐怕要避开小魏子直接得跟你说。”

眼瞅着王佑明不解的楞住并缓缓点头，郝羽返身关紧了暗门，他理了理思绪，才道：“幸不辱命，刚才经过反复测试，已经确定息壤将能帮助我们解决运算瓶颈的问题。”

“什么？你是说针对分子计算机的系统应用已经开发好了？”王佑明听的大惊失色。

“并不完全是，王哥，我刚才说的难点就在这里了，您老是最清楚我小郝这个人的根底的，打从我刚来浩翔，您就已经对我这来历不明的程序功底提出过质疑是不？不说别的吧，就按您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国内国外也见了许多世面，就有没有遇上过我这样的，前一天还在南翔小厂里干苦工，回头摇身一变就写的一手漂亮程序，到您这拉地来骗吃骗喝，还完全挑不出毛病，这事您也觉得古怪是不是？”为了后续这些完全解释不通的弯弯绕，郝羽已经决定把话当面跟王佑明挑明。

“小郝，老实说开始的时候我还真的有过这样的心态，但一直以来你既然不肯提及，我也不好多问，毕竟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不过我倒是听子明跟我说过，以前你在华大求学期间，好像是私人感情方面遇到过什么坎坷，以至于落魄在南翔，又隐忍多年才有了这身本事，这一点我们就都很佩服……”

原来这俩位博士从头至末都是这么琢磨的！郝羽听的瞠目结舌，心道这做大学问的牛主的心思咋就这么单纯呢？

“不错，确也如您二位所料，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的这些本领却不是自己悟出来的，我又不是才智通天之辈，哪有蜗居家中却晓万物的能耐？我今天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其实是……”郝羽话语一顿，心中念佛，而王佑明异常关切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爆炸性言论。

“其实是有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教导我，才有了我的今天。事实上，我当时也是在络上无意碰上此人，结了好友胡扯了几日，就竟然投缘，而后的事情您也大致可以推断，总之涉及到一切编程领域的知识，就都是他一点一滴传授的功劳。”

“我的老师花了近两年的时间磨练我，又教会我许多具体应对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法，在代码应用方面，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确实是这个世上我所能想到的最厉害的一个。”

“络上的老师？你的这手本领居然是在络上学会的？”王佑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名字您这样的行家里手还真不一定听过，他就叫做多米尼克奥芬。”郝羽早想好了把一切事故都推在恶作剧之王身上，反正连美国政府都拿人毫无办法，要戳穿自己的谎言，就怕是要下狠了功夫。

“还真没听说过，小郝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的所有的程序能力都是他教给你的？那么现在浩翔的这款游戏，还有刚刚你说运算瓶颈解决的事，也都是……”王佑明得一而知三，逻辑推想的能力完全符合他这个中科院一级研究员的身份。

“您老确实厉害，我今天想跟您说的重点也就在这里，欺上瞒下了这么久，一是不好意思，二也是为了咱浩翔的事业已经并入轨迹，今后也不用我个人从中偷着老师的技艺再推动什么。是的，几乎所有的关于这款游戏的绝佳创意，都是奥芬提出的，我只不过作为他的学生，是具体的执行者和受益人罢了。”

“小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所有的这些可以改变浩翔命运的程序实现，包括分子计算机人机交互的应用，都是你这位老师做的，而你是并不明白其间的原理的？”王佑明似乎恍然大悟。

“他只教会我具体的应用方式，并没有逐句来向我解释构造和思路，他也说过我跟他学习的时间太过短暂，能够达到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跟您说吧，我并不算是个聪明的娃。”郝羽自认为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诚恳。

“怪不得，怪不得……”王佑明此时不再盯着郝羽，他眼睛停在空处，仔细想着什么。

“一直以来，老房都跟我在暗自猜疑，你写的那些夹杂在引擎中的程序，高明到连我这个搞了一辈子计算机应用的人也不明白，小波他们咨询你也不作答，当时我们就只觉得奇怪，你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平时又完全不是个藏私不教的性子，怎么起来就像是跟我们一样，也完全不懂似的。现在听你这样一说，就一切都说的通了。”王佑明眼睛重新瞄到郝羽身上，叹口气，点点头，似乎有些释然，眼神中却也禁不住露出失望的神情。

“您老总算明白我的苦衷了吧？”郝羽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您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可把我给愁坏了，既是开头就给您许下这个愿景，赶鸭子上架给做出一个框架来，能再拿的出手的花样就毕竟不多，奥芬给我修改的这些主引擎代码，却居然连功效也不提及，兄弟们指望着我答疑解惑，我装傻充楞，度日如年，实是有苦难言，今儿我才总算脱了这层桎梏，王哥明察秋毫，您就一定能理解。”

“那这分子计算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佑明到底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郝羽点点头，解释道：“早先跟小魏子手里把这事给接下来，老实说我就没指望自己这能捣鼓出啥来，这不，第一回进去就直接吃了瘪，灰溜溜的出来又不能自圆其说，反倒被魏子明耻笑一番，回去我当然就求着奥芬给我雪耻，结果不出三天，人就给我发来一大堆二进制机器码，让我从pc连接口给息壤录进去，功效还是一句没提，就大概说了可以解决游戏运算的瓶颈问题。”

“刚才我这么一试，就果然把咱们那几台游戏服务器和息壤之间建起了连接，现在的情况以偶粗浅的硬件功力来，内测服务器的数据运算应该是已经放在这间密室里了。”

王佑明听了郝羽的一番话，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之极，似乎一生中最重要的变故就放在眼前，他对着郝羽缓缓伸出手来，沉声道：“你老师给你的东西呢？能交给我一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