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接下来的四天,郝羽是在兴奋期待和惶恐不安中度过的,一直到了几天后国际快件到了中天,一楼大堂的电话直打上八十四楼,他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显得既顺理成章又百转千回,当郝羽领着李红兵下楼取件并两人各持一端吭吭哧的抬着大纸箱子进到王佑明的办公室里,长发青年就一脸抱怨的在李红兵的面前小声叨咕王佑明的不是,郝羽道:“人不在也就算了,买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古董电视也就算了,甚至让人恼火的买的是印度阿三的蹩货产品也就算了,可让人受不了的是为什么要在接收人的名字上写着老子的名字呢?!”
也就是李红兵这样朴素而善良的东北小伙,还没有因为俗世的纷扰锻炼出那股子属于他们那个地界独有的匪气与精明并存,并能一眼望穿所有糊弄蒙人的伎俩之前,才能被郝羽这一番并不显得高明的骗术欺负的完全不起疑心,而且也只有他这样的个头和身板,才能帮着开发部部长把这么大部头的玩意儿给抬进浩翔。
在支走了李红兵后,郝羽又一个人把硕大的硬纸板箱一点一点的给挪进密室,直弄的满头大汗,浑身酸软。他找了把工具刀颇为费力的把封的严严实实的纸箱划开,在清了从一大堆碎纸条中露出来的拉杰什给他寄来的东西后,郝羽顿时有点傻了眼。
倒不是说完全跟他想象的不同,这个印度青年所描述的头盔和平常的摩托头盔上去没什么区别,事实上郝羽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这其实很有可能就是用摩托头盔改装而成的。让郝羽真正吃惊的是,除了这个头盔之外,纸箱里还有一大堆仪表仪器、长长短短的各式接线、安装支架和辅助材料,然后还有一台上去像电影中那种审讯用的测谎仪似的,面板上一排针状打印头的记录仪或是心电图仪类似的玩意。
郝羽急不可待的把头盔直接套在脑袋上,任由其上如瀑布似的接线垂的满身,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么了,当然他自然的也可以想象的到,像拉杰什这样细致入微的家伙是绝不会寄来一堆死刑电椅似的复杂玩意儿而不给个安装说明的。
果然在一阵翻找之下,一本厚厚的英文说明书在箱子的最底部被郝羽发现了,他于是毫无办法,只好强打起精神来仔细的一页一页的详细翻,为了让脑子里这些扰人的二进制代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实际用途,他也只好逼着自己上一堂物理实验课程,并把这堆凌乱不堪毫无头绪的玩意儿给拼装起来。
经过四个钟头的拼装,其间无数次的电话打给印度青年以获取那些模棱两可或讲解的不详细的说明,郝羽就终于把官能性反馈头盔给大致安装完毕。
也亏了郝羽在南翔干了两年的机械检验员,复杂的工程图对于他来说也算不得很陌生,而且在详细参详了说明书之后,他对于这套东西的基本原理也摸出一个大概。
总的说来,这个头盔并不是简单的可以提取人们的思想随即转化为可以储存编辑的文档或数据,头盔只是一台内置了高敏探测头的广谱收集器材,它必须依次连接着光谱分析仪,转化器,逻辑运算器,数据记录仪及显示终端才能采集并形成电子信号或数据以供下一步的调用。
弄完了这一切,郝羽终于决定把这堆玩意投入正式使用,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头上的稍显宽松的全封闭式头盔扶的正了正位置,又顺着各个仪器的接口把每个连接线检查了一番,这才拨动头盔上的采集按钮,同时眼睛紧张的盯着那三台连着记录仪的显示器终端,脑中则开始一个字节一个字节的缓慢的默读着那几万页二进制代码的第一页数字。
显示器上文本框内从郝羽打开按钮的同时就开始出现大段大段的乱码,随着郝羽精神力逐渐集中的开始默读二进制代码,屏幕上也真的随着他的思维所想出现了完全一致的零或一的各种组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