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回家,我去沿街乞讨!”华春丹大声说。
这句话可捅到了胡资质痛处,这华春丹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这胡资质是乞丐出身,此刻胡大人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定了定精神才说:“呵呵,华小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也是个乞丐出身啊!华小姐,你愿意暂住我这里,我真是巴不得呀!只怕是委屈你了,其实,我——怕是石安那里——会有误会。”
胡资质有些吞吞吐吐:华春丹在他这里,这曾经是他的梦想,不知已重复多少回了,但是一想到石安,他便要扑灭心中跳跃的火苗,但这好似浇油息焰一般。
华春丹又说:“其实我要去石家大院,要你派人送我。”
胡资质的心花刚才还怒放,却马上如晴空中落个大雹子砸个正着,他扶住椅子,转身一屁股坐下,将两手使劲搓了搓说:“华小姐,你还未过门儿,就住到石家,说起来不好听呵!将来,石家也会轻看你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华春丹说:“我在京府前前后后十几个月,京小京可以说是日日纠缠我,在出京府的最后一个那天,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竟想用卑耻手段——”华春丹哽咽了。
胡资质听得既明白又糊涂,呆呆地看着华春丹。
华春丹镇定了一下说:“不说了,送我去石家吧。”
胡资质从椅子上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起来,他听得她方才的话,象钢针一般刺在他的心头上,他几乎要吼叫起来,泪水几乎涌出来,他忍住了,对华春丹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既然不愿意回家,愿上石安那里,咱们就将这个问题交给老天,天意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儿。”
“怎么个交法?”华春丹说。
胡资质说:“我这里有三个胆瓶,每个胆瓶里由我放一样东西,代表你的一个去处,你摸到哪个是哪个。”
“怎么三个去处?”华春丹问说。
胡资质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个是我这里。”
华春丹也笑了,瞟了胡资质一眼说:“好、就这样。”
“那好,”胡资质又有了些精神,对华春丹说:“这桌案上,镇纸石猴就代表你家—孙馆长那。”
华春丹点点头,说:“猴者为孙,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