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说心仪与敏瑜?”福安公主满心不是滋味,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心里对敏瑜除了淡淡的怨恼之外更多了深深的嫉妒,那可是她喜欢的人啊!
“是啊!”福安公主脸上闪烁着的嫉妒让曹彩音心中一阵欢喜——真正起了利用福安公主的心思之后,她和福安公主的接触就多了起来,接触多了,她心头对福安公主的轻视也少了很多。福安公主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不多事,不多话,不会随意的说人的不是,更不会随便的应诺什么。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或许是宫闱中长大的人的通病,她对什么话都要再三的推敲,想让她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可容易,起码曹彩音自己还没有做到这一点。可惜,她对二哥动了心,所以就有了个极大的破绽,要利用她也就不太难了。
心头想着,曹彩音的脸上却带了一丝忿忿,道:“公主,您不知道,这可是我二哥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更是第一次毫不犹豫的在那么多的人面前对一个女子表白,可是她呢?我知道二哥可能不是她喜欢的人,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二哥也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可是……可是她还是太过分,太伤人了!”
曹彩音带着控诉的将敏瑜以后有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知道那日看热闹的人多,福安公主想要打听究竟很简单,她倒也没有添油加醋的乱说,说完,她就叹气,道:“我二哥原本是想先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再以自己的诚心感动丁敏瑜,之后再请媒人上门……您不知道,二哥对她用心极深,见她之前已经说服了爹娘。让爹娘松口答应上门提亲,甚至急不可耐的催着娘找合适的媒人了,结果现在……二哥昨日回去,一身的酒气,我从未见过他那般的失魂落魄,那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极了……”
“他……”福安公主的心一阵发紧,她闭上眼,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情绪,而后才轻声道:“他现在应该好些了吧!”
“我也不知道!酒醒之后。精神看着是好了一些,可是浑身的失意,伤感,难过,我都知道二哥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我从未见二哥这样子,他一向都是潇洒不羁,风度翩翩的,看着他那样子,我心里真的是恨透了丁敏瑜。真不明白她怎么能那么狠心的伤害我二哥!”不用装,曹彩音就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饱含怨恨。
“敏瑜……”福安公主心里很有些矛盾,她很嫉妒,也有淡淡的怨恨。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怨恨敏瑜,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一起长大。以后还要当自己的皇嫂,而且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想要保持理智真的好难啊!她看着曹彩音,勉强地笑笑,道:“你也别怪敏瑜,她一定没有存什么坏心思……”
“公主秉性纯善,看谁都是好的,更别说丁敏瑜是您的伴读,和您相处那么多年,自然更觉得她是好上加好了。”曹彩音简单的恭维一句,而后却又道:“可是,彩音却不那么想。就像昨天,一定是她算计好了的。”
“公主是不是又想说彩音想多了?”不等福安公主说话,曹彩音紧接着就有来了一句,看福安公主没有开口的意思,才继续说道:“丁敏瑜善弈,都说善弈者善谋,她定然是个心思百巧的。我二哥心仪与她的话,她定然早就知道了,我那个傻二哥派人在耒阳侯府门口盯梢的事情她定然心知肚明,如果她真是个厚道的,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刻意引着我二哥去见她,而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百般的羞辱,她就应该躲上一段时日,等我二哥头脑发热过去……就算真有非要出门的理由,我相信她也能够让二哥找不到她的踪迹。”
曹彩音的这番话倒是让福安公主颇为认同,而她心里对敏瑜的埋怨也基于此,但是却没有就此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曹彩音。
“公主,您和丁敏瑜相处这么多年,可知道她是否有心仪之人?”曹彩音像是突发奇想一般的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福安公主立刻想起来王蔓如说的,曹彩音想嫁皇子的事情,她立刻摇摇头,道:“敏瑜素来守规矩,被侯夫人拘得又紧,极少又和外人打交道的机会,应该没有什么心仪之人吧!”
“那么说是没有了?”曹彩音心里暗骂福安公主油盐不进,脸上却带了几分失望的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在她所心仪的男子面前又是什么样子?要是能让她心仪的男子像她拒绝二哥那样拒绝她,无视她,或者让干脆那男子喜欢上别的女子,让她明白被人拒绝,被人无视的痛苦……”
是想让我给你制造和九哥见面的机会吧!福安公主心里嘟囔一声,立刻明白了曹彩音说了那么一大通话的目的,她只是浅浅的笑着,没有应和一句,她再怎么恼怨敏瑜,也绝对不会促成她和九哥的好事,要真是一个不小心,九哥和她有了什么首尾,对自己可没什么好!
就这样,曹彩音一直努力地想要说服福安公主,借着福安公主的手将她推到九皇子李燕启的面前,撮合他们一二,而福安公主呢,一直那么笑盈盈的听她说话,却不给任何有用的答复,直到曹彩音知道目标难以达成,自己主动告辞……
“曹姑娘走了?”看福安公主坐下,脸上难掩郁郁的样子,娴妃淡淡的问道:“是不是她又说了什么让你心里不舒服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