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这日天才微亮,城门开启,大批等候入城作买卖的商旅,与赶早市的农民鱼贯入城。
一个玉冠道袍的年轻道人手持一柄长幡,上书:
“故老相传神仙术,赛过星占胜紫斗。”两行大字,中间画着文王八卦,面白无须,正慢步往城内走去,他身后不远跟着一个青衣少女,正是林安与阿青两人。和袁白分开后,林安就假扮成一个算命的道人,搭船来了洛阳。甫进城门,来自春秋之时的阿青顿然眼界大开。
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
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
林安与阿青付过了入城税进入城中,边走边对身后的阿青笑道:‘洛阳有两大特色,不可不知。‘
阿青一边看着路边的店铺一边兴趣盎然的向他请教。
林安道:‘首先就是以南北为中轴,让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瀍、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此时前方忽现奇景,一艘帆船在隐蔽于房舍下方的洛水驶过,从他们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顶移动,宛若陆地行舟。
阿青欣然道:‘范蠡他们的会稽城也有水流过,本没甚稀奇,但却少有如洛水般宽深笔直,使洛阳别具严整调谐的气象,而此城的规模,当然亦非水乡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么呢?
此时天色大白,街上人车渐多。
御道上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明的兵卫操过,作晨早的操练,使这美丽的皇城添上刁斗深严的气势。隋家江上虽以日暮西山,四处群雄并起,但是这东都洛阳却依旧是一副森然气象。可见大隋这只百足之虫,虽然死亡将近但依旧死而不僵。
林安续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墙外,因其天然环境设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达伊阙诸山,周围二百余里,比得上古时汉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与西苑连在一起,令洛阳更具规模。‘
两人沿街而行,抵达洛水南岸。路上虽有行人见他他们一俗一道,一男一女并行有些古怪,但也没人上来搭话。
林安指着横跨洛水,连接南北的大桥道:‘这座叫新中桥,只看此桥的规模,便窥斑知豹地说明了杨广当年如何劳民伤财。据说为了使洛阳得东都之实,那杨广从全国各地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又将河南三千多家工艺户安置到郭城东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气象。‘
又压低声音道:‘这叫坏心肠作好事,异日不论谁人得到天下,将会享受到杨广的建设成果,只要管治上稍为得法,盛世可期。‘
阿青专心剑道,听见林安所说之事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洛阳城恢宏富庶比起自己去过的春秋诸国国都更有气象。没再这个世界生活过的她,虽然听说了杨广是个昏君,却也没什么感觉。春秋无义战,见惯了屠城灭国的阿青对造反什么的可没什么心理压力。倒是走了半响有些肚子饿了,见前方有个酒楼,挑着一个偌大的酒幡,便拉了拉林安的衣袖道:
“林安,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林安这才拍了下脑袋道:
“对对,我都忘了到晌午了,这就去前面的酒家吧。吃完饭,我们再打听妖道避尘的所在。”
新中桥下,水道陆路交通繁密,似乎天下的舟车都到了这里来填塞河道和街道。加上中外客商来推销他们的香料珍玩,锦绢丝绸,又或粮食茶叶等货品,使洛阳成了中外货物的集散中心,非其他城市所能媲美。桥上桥下确是挤得水泄不通,万人云集,旅店、酒食店鳞次栉比,将洛水南北的市集连成一片,热闹非常。
林安和阿青挑了间人少的酒家,找了个空桌坐下,叫了一桌的食物开始大快朵颐起来。这个年头,无论道士和尚,出家人基本没有穷人,店里的小二也没有因为林安是个道人就小看他。
原本林安挑了家人少的店铺,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避尘的消息。这个妖道化名荣凤祥,投靠了阴葵派,表面身份是洛阳商会会长,是阴癸派在洛阳的台面上人物。以他的身份,普通的店小二也应该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这酒楼的小二向来是消息最灵通不过的,不过此时正是晌午,这家店虽然人少,但也地处繁华地段,小二忙的联轴转,林安一时也没找到询问的时机,只能和阿青先慢慢吃东西,等着机会询问避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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