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呢,本姑娘的容忍,也是有个限度,你把我的莫离还回来,你让我出宫,我要去找他,我才不想在你的金笼子里,我才不想要做你的宠妃,你这个暴君,一肚子都是坏水。”我怒了,也口不择言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反正就是无法冷静,就想要抓住一些事儿,骂得他个狗血淋头的才叫痛快,才能发泄我心中的怒火腾腾。
越说越是激动,他看着我一身的湿,走了过来就要扯我的衣服。
我低头,抓着他的手,就是使劲儿地咬着,半点没跟他客气,尖利的牙齿陷入他的肉中去。
他吃痛地一甩我,力气大得让我站不住,往后面倒去。
撞着的后脑,痛得让我脑子金光闪闪的,一片空白与痛疼,别的就不知了。
“天爱。”他急急地叫着。
我伸手到脑子下面一『摸』,一手的湿腻腻,又是那有些可怕的血,该死的人的身体究竟有多少血才能流得光呢?我讨厌啊,血只会代表着我的儒弱,无力。不管是在傅家姥姥的面前,还是在狗皇上的面前,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他上来来要扶我,我一脚朝他的脚骨踢过去:“不要你假好心,你滚,我恨死你了,李栖墨,你想我爱上你,你做梦去吧,我就是喜欢向莫离,就是只喜欢他一个,他从来是不会让我受伤的,你哪里能比得他。”
我很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变得死灰死灰的。
是的啊,莫离只会让我变好,他不会这样推我的。
我爬起来,头里转着圈圈,狠狠地瞪着他,不许他来扶我,也不许他上前一步。
“天爱,别走,朕让御医来看看。”
“你信不信,我会出去用力地撞墙,看看我这血究竟有多少,你信不信,我有着玉石俱焚的心思。”
如果伤害我自个,可以让你心痛,我可以的。
他脸『色』黑沉:“傅天爱,你这样做,你开心吗?”
“我不开心,可是我能如何,是你推倒我的,我还要谢谢你吗?李栖墨,够了,我真恨死你,你让我出宫。”我大声地叫着,吼着。
他眼里的暖度,一点一点地少了起来。
然后冷淡淡地说:“朕先爱上你,是朕受这个罪,傅天爱,朕受得起,但是傅天爱朕告诉你,如果你敢去撞墙撞什么一下下,朕就让向莫离的脑子跟你的一样,你可以试试看朕说话会不会含糊半分。”
我望着他,泪水滑了下来。
点头笑着,要看着他,就是这么心狠的人,看着吧,差点还几乎就陷在温柔乡里了。
他多无情,他多狠心,我可得好好地看着,把这个人看得清透一些,记在心里,记恨他一辈子。
我哼哼地笑着,一甩湿漉漉的头发。转头就走,一步也不想多呆在这里,莫离没有回来,就是他搞的鬼了,这不需要找什么证据,也不必去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外面的灯笼,我讨厌,一定会把我狼狈的样子照得个清楚。
我高仰着头出去,从来不曾向你臣服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这是我唯一仅剩的骄傲。
暴君,你以为你的金笼子,当真可以关得住我吗?笑话。
影子啊,为什么拉得这么长,这么寂廖。
下雨的天,没有星星,没有月亮。
我走在黑暗里,心在痛着,在笑着,如同一碗下了四味的汤,独独就少了甜
回到了住的地方,冷意浓重紧。
小蝈蝈看着我一身湿,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也不问我什么,马就将我拉了进去。
不消多久,我就泡在热水里了。
泡得我肌肤都生红了,可是心,还是冷冷的。
“头又破皮了,天爱。”小蝈蝈一边说着一边哭。
跑到桌子边去,将那纱布取了过来,把我的脑子细细地包起来:“天爱你不怕痛的,没事儿,瞧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扯起虚弱的笑:“是的,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小蝈蝈,你听我的话不?”
“听。”她眼眶儿都红了。
“那你明天,就出宫去,小蝈蝈,你要离开这宫,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告诉你去一个地方,莫离那儿。”
“不。”她摇摇头:“天爱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天爱,我比你长一岁,天爱,你都不会丢下我不管,你以为我就会吗?你说这个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天爱,那就让我陪着你,不要让你一个人。”她说得十分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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