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催化剂的专利是你们几个人共同申请的，对么？”宋援朝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严肃的问道。

黄克也被眼前的状况弄得有点懵，不久前导师问他前段时间是不是申请了一个专利，然后拿了一点催化剂的样本去了，结果今天把他叫来一脸严肃，特别是旁边还有环境院的钟北院士。

“是啊，不过还是白阳在其中占主导，毕竟整个方案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不过是做了个具体实现而已。”

“黄克啊，老师给你交个底，这次我和钟老用你们这个催化剂做了个实验，是用来净化造纸厂的污染的，你也知道我国大部分中小型造纸厂的工业废水都是直接排放到相应的江河湖泊，环保法令对他们形同虚设，主要是他们不愿意投入这个污水处理的钱。这个催化剂混合我和钟老的一个混凝剂的专利，两个结合使用，可以对污水中的盐碱化合物进行迅速沉淀，是现有速度的三到五倍。”

嘶，别人不知道黄克难道不知道么，他就是搞催化剂的专家，老师就是老师啊，居然能够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三到五倍，实在是太强大了。

“我打算和钟老把这个专利贡献出来，为我国的环境保护做一些贡献，不知道你不能不能说服你的伙伴，将你们的专利也贡献出来，当然，如果能够买断也行。”宋援朝心里也没底，搞了一辈子的研究，虽然不能说是两袖清风，不过自己的收入也就够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城市里买上100来平米吧，如果要买断黄克他们这个专利，只能申请国家支援了。

老师果然是高风亮节啊，自己比起老师来可差远了，“啊，老师？难道国内国外都是一样么？”

宋援朝微微一笑，“你这个滑头。”然后和钟北对视一眼，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科学没有国界是没错，可是科学家有国界，这些年他们这批老科学家可是受够了国外的气了，先进的设备不卖给中国，即便是落后的产品还要弄个七零八落的，把他们气得个半死。去国外开会也是一样，组委会向来先安排美日欧，剩下的才是中俄。

“老师，我倒是有个想法，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实验做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白阳一直没有涉足这一块儿，开始可能是资金不足，最近他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效益非常好，前不久ibm砸了一大笔钱，如果可能的话你看咱们是不是可以和他合作，这可是解决国家民生大计的事情啊。”

“黄克啊，我看你们把这个事情想到太简单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钟老开口了，“首先，实际的工业生产和你们的实验室提炼完全不同。第二个，20世纪的战争是油的战争，21世纪的战争是水的战争，你觉得如果你们公司弄出了这个海水淡化的成果，能够保得住么？中东国家那么缺水，国家到时候要你们配合，你们怎么办呢？”

“钟老，老师，其实这个问题白阳和我讨论过，我觉得我们只能做技术的输出者，毕竟海水淡化还是相当消耗能源的，工业用电估计都得整专线。而且吴江毕竟不是靠海城市，在那边我们新建一个淡水处理厂也没有必要。至于国家要配合的问题，我们输出到其他国家，配合国家也没什么，只要不让我们把技术无偿献出来就是了。”

“那你觉得我们过去了能干什么呢？你们不是已经解决了催化剂和汲取液两个最关键的问题了么，生物膜也可以直接买，既然你们不建工厂，无非是建立一个更大的实验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