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姑脸色乍变,捂着胸口,最后无助的跪下。
卢老夫人得意的看着梁姑姑当众跪下,得寸进尺:“这样的毒妇如何能留在五姐儿的身边?我这就往宫里递牌子,请太后皇上收回成命,处置了这两个恶妇。”
“母亲,这事可不能告到殿前,万一牵扯到了五姐儿,可就不好了。”苏磊连忙阻止。开玩笑,两位姑姑是皇上赏的,多少有盯着些将军府的意思。要是以巫咒的罪名闹到皇上那,不就是摆明想除掉皇上在将军府的眼线,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苏家。只怕最后治死了两姑姑,整个将军府也会被皇上给猜忌落个不好的下场。
卢老夫人完全不知道这些,她的目的就是除掉两位姑姑,能牵扯到五姐儿的县主头衔更好:“五姐儿就算是不做这个县主,苏家也少不了她一口吃的。”
梁姑姑抬头,背人挑衅的看了一眼卢老夫人,声音却带着哀求:“老夫人就是告到宫里,也没有人相信五姑娘会懂巫咒,而且我与祝姑姑在宫中几十年,谁会相信我们一到苏府就精通了巫咒?再说除掉我们,宫里只会再赏赐两个教养姑姑下来,到时候只怕没有我们这么忠心了。”
这句句话都刺得卢老夫人胸口痛,她一把拿过齐嬷嬷手中的黑布包砸在梁姑姑的头上。黑布散开,里面的人偶翻落出来,正好贴着生辰八字的那面朝上,四周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上面写的不是母亲的生辰八字。”邹氏道。
若伊凑过去一看,指着人偶上的符纸道:“上面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祝姑姑也跟着尖叫:“是谁,是谁要害县主?梁姐姐,这上面写的是姑娘的生辰八字。”
跪着的梁姑姑马上起身,冲过来拣起人偶,看了一眼,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我原认为是谁栽赃姑娘,想替姑娘认下来。没想到是是那黑心人要咒我家姑娘。进宫,我拿着这人偶上太后面前去说个一二,不信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姑姑,可否将人偶给我看一眼。”苏海问。
梁姑姑并没有将人偶交给苏海,只是将人偶贴着符纸那一边举给苏海看,苏海一字一句念道:“甲子年六月十六日……”他没念下去,他看到巳时故意写成了己时,相信这绝不会是笔误。
卢老夫人眼前一黑,要不是齐嬷嬷扶着,她真会摔塌上,她还强撑着狡辩:“是刚才她们换过了。”
梁姑姑冷笑着:“这大庭广众之下,我如何能偷换符纸,这可是由铁钉钉死的。”
在坐的人哪里会不明白,符纸上的生辰八字铁定是换过了的,但不是刚才换的,而是早早发现了人偶及时换了的。
卢老夫人气了个仰倒,“那也是她们弄出来咒五姐儿的,奴咒主该死!”
这说法说是说得通,但谁会相信啊。两个姑姑被皇上赏赐给了五姐儿,可是生死都在五姐儿身上,五姐儿又与她们极亲近,她们两个没有理由害五姐儿。
邹氏一把将若伊揽入怀中,心痛的喊道:“可怜的姑娘,谁这么恶毒,竟然狠心对你下这毒咒。”
苏磊大致猜到了是什么个事,这完全就是一场母亲主导的闹剧。
苏海苏林也都清楚了,是母亲串通了济清道姑,让人在五福居里埋下了这个人偶,估计之前符纸上面是写着母亲自己的生辰八字。但母亲又怕应了咒,就用专门杀鬼辟邪的桃木制了人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