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在心中问着自己。
待他主动去寻找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马夫有些失落地回到府上,而此时杨阜、尹奉、赵昂等人已经排好了庆功宴等着他了。
四大名门的人听说马夫在万千军中连番冲击三次都毫发无损之后,极为震惊,也都老老实实地赶到马夫府上庆贺。
马夫看到他们,笑道:“安夷四大名门对此次战役来说,可谓功不可没。要不是你们出钱买马,买装备,我们也不可能小胜一场。所以本将军已经让人广为传播几位的丰功伟绩,那韩遂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闵昊一听此言,立即猛拍桌子道:“什么?韩遂也知道了?”
“怎么?大名鼎鼎的闵爷难道还怕那韩遂不成?”马夫说完这话后,拿起酒杯,示意众将士,然后一饮而尽。
闵爷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大声道:“马夫,你好狠呀!你这是要让韩遂屠城的节奏!”
其他几大名门此时方才反应过来,脸se立马变得铁青。
马夫不慌不忙道:“如果大家同舟共济的话,那韩遂又如何能够攻破安夷城?现在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将军希望大家能够同舟共济!”
“是,是!依将军之勇,那韩遂定然是别想踏进安夷一步的!”一名门言不由衷地附和道。
那闵昊立即驳斥道:“是个屁!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就他那一千士兵能守几天?韩遂可不是仅有城外那两万jing兵!”
闵昊说完,起身就要走。
杨阜从他言语中听出了猫腻,立即附在马夫耳边说了几句。
马夫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闵昊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闵爷怒火太盛,怒火太盛,容易伤到肝肺的!这么急着走干嘛!今天我侥幸小胜一场,难道闵爷连这个薄面都不愿意给我吗?”
马夫还从未对闵昊这么客气过,他自己都觉得别扭,那闵昊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闵昊也不好一意孤行,毕竟现在在这安夷城内,马夫是老大,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坐了下来。
马夫见这闵昊还是识点好歹的,赶紧令人倒酒,他单独敬了闵昊一杯。
马夫道:“现在本将军就在这里发誓,无论那韩遂有多少兵马,本将军一定不会丢下大家独自逃跑的。若违誓言,天打雷劈!”
此话刚说完,大堂上一片喝彩。
杨阜此时则是趁机问闵昊:“刚问闵爷,你对韩遂只围不攻有何看法?”
“这还能有什么看法?安夷城内一共也没有多少粮食。况且,援军永远也不可能到来!”
“什么?援军?你说的援军指的是西凉援军吗?”杨阜又捕捉了到了一条十分有用的信息。
闵昊此时方才醒悟过来,他多喝了两杯酒竟然说漏了嘴,只得赶紧弥补:“当然说的是董丞相的援军了!董丞相巴不得看到马将军和韩遂斗得你死我活呢!”
闵昊这话说的这可谓是漏洞百出。天下人都知道那韩遂是打着董卓的旗号来杀马夫的。兵都是那董卓派的,又怎会存在援兵一说。
见闵昊对的驴头不对马嘴,杨阜知道他这是存心不想告诉他们,只得暂时作罢。
待庆功宴散后,杨阜对马夫道:“这闵昊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和韩遂勾结上了?”马夫也不是傻子,多少从那闵昊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杨阜托着下巴思考着。
尹奉和赵昂借着酒劲嚷嚷着要到闵府一刀结果了那嚣张的闵昊。
杨阜一把拉住他们俩,训斥道:“本来是想让你们在外围策应的,如今倒好,你们自己羊入虎口了!”
尹奉低头道:“我走的时候看到情势危急,在从城北顺利突围,奔驰几里之后就遇到了埋伏在那里的他们,待我和他们说了安夷城内的形势之后,他们一致决定前来相助。”
赵昂立即道:“是的!是这样的,我们也是担心马将军的安危嘛!”
马夫见现在情况颇为尴尬,拍着尹奉和赵昂的肩膀道:“要不是二位兄弟,我恐怕已经命丧韩遂手中了,还请杨兄不要怪罪他们俩!”
杨阜道:“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夫没想到杨阜还这么见外,立马道:“我们现在是自家人,杨兄但说无妨!”
杨阜道:“我知道血驰对于将军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将军为了一匹马而不顾自身的安危,这将来如何成大事?”
杨阜这话说得很直接,也很对,马夫沉默良久后,道:“杨兄,我错了!”
杨阜笑道:“将军没必要在我面前道歉,有些事,将军知道就好!我只是担心将军身在局中,有时候判断可能有失偏颇,所以提醒一下!”
马夫哈哈大笑道:“杨兄这话说的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不过今后还得请你们三个人多多提建议才是。”
杨阜、尹奉、赵昂三人互视一番,然后笑着齐声道:“一定,一定!”
马夫请他们三人到内堂中,道:“今ri我们虽然小胜一番,但是依然是敌众我寡,况且依闵昊在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来看,韩遂之兵并不只两万,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杨阜边品着茶边说道:“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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