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锦囊的人,大多是洞彻古今,看透了人性的千古奇才。
像传说中的诸葛孔明那类的人,才是擅长留下“锦囊”的存在。
如果这易南天的师傅竟然早就算到了自己能帮相师公会的忙,为什么这相师公会遭此横祸,他算计不到。
这摆明是自相矛盾吗。
“是……自从我受到过叶先生以及尊师姜九狸的指点之后,相术之道大有长进,我师考校之后,认为我大有长进,一眼就看出,这非是我自己的能力办到,于是我值得把遇到令师姜先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易南天已经被叶尘搀扶起來,不过说话的时候,还是恭敬万分。
“令师姜先生,学究天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易南天说到这里,脸色一红,当初那次偶遇,其实是易南天看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偷偷尾行,不过任凭易南天藏的多么用心,在姜九狸面前,还是无所遁形。
而在相师学界,秉承古礼,不论男女,都是尊称为先生的。
就像中华民国的开创者孙先生的夫人庆铃女士,不也是被尊称为宋先生吗。
“警告你哦,别对我妖精师傅老婆打什么主意。”易南天的小心思叶尘焉能不知,心思一瞬间又飘到了山上,即便学究天人,妖精师傅老婆还是有不可违逆的天命原因,并不能修习太公牌内记载的心法,也不能为她自己逆天改命,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以來,根本再也沒有下山半步。
“我我……我哪有那个胆量。”易南天苦笑一声,自动转移话題:“我师早就料到,相师公会会由此劫难,在真正对敌之前,我师曾经和我有一番促膝长谈……”
“我师言道,他的本根,不在香江,而是在一个叫东江市的城市……”
“你师父本名是不是叫孔老二。”我勒个去的,叶尘现在才想明白,孔会长孔会长,可不就是那个孔雀的父亲,用一死逃遁出來的北河省著名相师么。
“是,正是。”易南天也沒有问叶尘为什么会知道孔老二的名字,但易南天坚信,学习相术到了叶尘或者他师父孔老二的地步,这天下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那天,在相师公会的密室里面,孔老二语重心长,说了一个相当普通的狗血故事。
孔老二相术相当的牛擦,可惜的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一次偶然的境遇,孔老二得罪了一个手握大权的领导层人物。
这人孔老二虽然沒有说究竟是谁,但言辞间,已经流露出來,断然不是当时的孔老二能够抗衡的。
而且孔老二从各种途径收集得知,这个大人物,相当的腹黑,任何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但如此,这人还擅长“连坐”,也就是说一家子只要有一个人得罪了他,这一大家子,都在他报复的行列之内。
为了妻女的性命,孔老二不得不使出了一个断子绝孙的毒计……自杀。
后來又想,自杀恐怕也不足以取信于那个领导,所以自导自演了一出被他人刺杀的假戏,孔老二也因此远遁香江,时隔多年,竟强行忍住了,一次也沒有和家里人联络过。
原本孔老二希望通过自己假死脱身,能换來留在东江的那孔雀母女二人一个好日子过。
其实孔老二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孔老二假死脱身之后,那个领导并沒有在找孔雀母女的麻烦。
当然,这个不找麻烦就是不让她们两个女人去死,但日子不会过的太舒坦罢了。
孔老二万万沒有想到,女儿,老婆,两人的命运会如此凄惨,竟然先后殒身在东江,不是那个大人物,却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次相师公会的大难,逃是逃不过去的,不过还好,早在半年之前,我相师公会的绝大部分中层领导,都已经被派出各地,这次损失的,大部分还是下层人物,并不算损失太狠,很快就能转危为安。”易南天叹息说道。
“我师有命,见到你之后,这相师公会的会长职务,交给你來做,沒有人比你更合适担当这个职务……我师说过,这天下间的相术,再也难以有人能超越叶先生,以及令师姜先生二人!”
“这个我做不來……”叶尘直接拒绝。
“我师在临行之前,留下这个锦囊,他早就料到了你会直接拒绝,所以嘱咐我当面拆开。”易南天双手颤抖着,捏着那个锦囊,激动的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一团纸片。
拆开一层又一层,终于,嘴里面一块巴掌大的纸片上,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