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皇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当然这也只是刹那，更多的，是一种刹那之间的不知所措。

“这世间，无数欺骗我也走过来了，但是这些欺骗真的都是情非得已，就像是当初你的绝情，就像是生命种族的传承一样，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时候，其实有时候会埋怨你。但我知道，那是不够爱的表现。

爱得不够，才有怀疑。若是这份感情真的够深，那么当初你说‘不论什么时候你要相信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牢记这句话。”

“同样的，我能感受到你无比爱我，或者说是爱帝尊，这没有关系，我和帝尊，终究是一个人，不同的性格或者是不同的处事方式代表着本体和分身的独立，但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哪怕是不同的分身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本质。你应该相信我，既然我心无所畏惧，那么你也不应该再回避。”

“九源轮回，已经开启了，路一直再前行，我们能在一起一刻，那就是一刻的幸福。在不朽的岁月面前，苦海境终究是苦海。但人生苦海，也应该及时行乐。我会带你脱离苦海，让你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成为过去。”

“所以，凝儿，或者说是雅米娜，给我个机会吧。曾经做不到的，如今我一定可以做到。”

周衍语气认真，甚至于因此而透漏了许多的秘密。

这一次，生命女皇娇躯颤栗，或者说是雅米娜娇躯颤栗，目光带着一丝悲伤之意的看着周衍，但这悲伤之意，刹那变得无比复杂。

“对不起。”

生命女皇低下了头，目光充满复杂之色，但是没有再看周衍那真诚的目光，似乎是不敢面对周衍挚爱的眸光。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这么多人，这么多心血培养我，历经挫折，历经风雨，却没有让你们看到希望，最终被迫踏出了这最后一条路，是我太过于无能。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我就选择错误，但是我偏偏非常自负，自以为是。但是这一次，你不必担心，也不必惶恐和担当什么，你什么都不必承担就行了。

这一次，我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完成所有的一切。”

周衍语气坚定。

这已经不是自信了，而是一种肯定。

这种肯定，远远比自信还要自信。

他就像是说着一件已经确定了答案的事件一样，那么的肯定。

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和担当，的确是让周衍显得魅力非凡，令人心灵悸动。

莫说姜雨凝其中从始至终心系于周衍，便是对于周衍没人任何感觉的女子，只怕也在此时无法抵挡周衍绽放出来的魅力光环。

“你，如何变得这么强大了，你炼化了轩辕不朽剑，还是领悟了不朽的神性奥义极致？”

姜雨凝没有再回避什么，因为到这一刻，如果她还不明白周衍已经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她也就不会是她了。

“那些，只在其次。你该知道，帝尊不会让一个废物真正的活到现在的，所以我活着，我便不会真是废物。两世的沉淀，只为一世的绽放。就像是幽冥域界的幽冥光，亿万年才可以绽开一次，但绽开的那一次，必定会无比绚烂——尽管，那种绽放，或许只有那么短暂的瞬间。”

“我是周衍，也是雷衍帝尊，所以，我不需要我的女人再为我承担什么。不仅是你，室女，清颜、仙音乃至于古曦。你们五人，一直在我身边，以各种身份陪伴于我，承担着各种苦难。”

“生命之中，苦海于沉沦，全部被你们背负，魔心的存在，也因为这些而更加嚣狂。但雷衍帝尊其实是清醒的，很多事情，只是他看在眼中。”

“废物的两世，其实只是为风景而驻留，仅此而已。帝尊知晓，但是这是他也是我心中的遗憾，所以废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的葬剑祖星，甚至于雷衍王的那一代，我与你们，一直在一起。”

“这，其实已经不算是遗憾，所以，你已经无需承担。帝尊，我，也远比你们想的要更加强大，更加复杂。”

周衍语重心长，说着这些话，却是没有再让姜雨凝离开，而是轻轻将其拥入怀中。

姜雨凝微微反抗，最终却是静静的依靠在周衍怀中，没有再挣扎。

因为这个时候的周衍，表现出的霸气和强势，甚至于那种魅力，都让姜雨凝没有办法阻挡。

“天地不朽，岁月枯荣。凝儿，我知道，作为圣女的存在，和生命女皇的存在，其实两者的空间不在一个层次，就像是曾经的葬剑祖星和如今的祖龙域界一样，有着独特的因果关系。过去我可能会有些计较这些，但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爱我，就已经够了。至于其他，我只会在意你受过的苦，遭遇的难，而不会在乎曾经的一些可笑的隔阂。”

“所谓的隔阂，只是因为，爱的不够深。对不起，我曾经对你的爱，远远比不得你对我的爱的万分之一。但今后，我会用一切，去弥补。”

周衍语气无比温柔，他说出了心底深处的话。

这不仅是他心中的话，也是帝尊心中的话。

因为在觉醒一丝记忆的时候，周衍已经深深的明白。哪怕是独立的意识，他周衍，依然是帝尊，依然不是第二人，依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