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回院里,白氏很得瑟!
难得的喋喋不休的劝着苏铎,“二哥,什么时候都能谦虚,考科举可不是你谦虚的时候。这时候,越嚣张越张扬,名头越大才越好呢!只管把你的本事都亮出来,要是能拿下个六元及第的,那就更好了!”
“七姑说的是,只要二叔拿下了小三元,解元,会元,那状元也就跑不掉了。”
苏怀远也很得瑟。
在座的白氏等人虽不知道,可他当时就在归安县衙坐着,自然是知道孙知县对二叔有多推崇的。孙知县虽只是个七品官,可也是堂堂正正的两榜进士出身。
再说了,腿脚不灵便的状元,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的。何况,二叔本意本来也就不在做官上的……
林氏也想到了,也随之附和,“二哥说的是!”
白氏拍了拍自己怀里半天没有说话的可贞,“蕴儿你说是不是!”
可贞抿着嘴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在想,还有没有什么是和龙眼荔枝一样的,好给外祖父缝个连中六元的考帘!”
话音一落,在座众人皆大笑了起来。
白氏更是搂着可贞亲昵了好久。
没过几天,可贞果然如她所说,又加了葡萄、樱桃、海棠果,给苏铎缝了个六元及第的考帘出来。
“葡萄是多子多福一本万利的意思。樱桃呢,代表硕果累累鸿运连连。海棠果呢,一般都有玉堂富贵的话儿。”
白氏又细细的看了看考帘,捏了捏可贞的腮帮子,“真是再好也没有的话了!”
可贞得瑟的挑了挑眉,“我也是这样觉着的!”
又逗得众人大笑。
魏氏也终于开怀起来了,苏绍初复过了,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虽然开了个好头。可众人还是一如正场那日一样的紧张。
还是一样的,觉着那辰光真是难捱。
不过幸好,今儿不用等到掌灯时分。
日头刚刚西斜,家里派去的小厮就来报喜,说是苏铎中了案首,苏绍中了一等十六名。
魏氏喜之不迭,赶忙放赏。
不过家里刚热闹起来,就被苏怀远拦住了。
“这不过县试罢了,如若这般,等到中了会元。你要怎么办的?”
虽是拒绝的话,可说起来,平添了两分笑意。魏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忙笑着应了,又去打点席面。
欢欢喜喜的吃顿席面,总是要的吧!
苏怀远自然不曾拒绝,搀扶着苏铎一径回了昭回院。
“这下好了,我们也可以定定心心的收拾物什搬家了。”说着又告诉苏铎。可贞怎么帮他布置的院落,连几品宝贝的不行的山茶都送到偏院里去了。
白氏欢喜的不行,不过苏怀远脸又黑了。
只是再黑也没有办法,事已成定局了。
所幸,比以往去顾家还稍稍近些,苏怀远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了。
这些日子以来。各人住哪里,宅子怎么布置,物什怎么归置。按着规矩、风水和各人的喜好都已是商量妥了。
也没有叫外人,就是苏家白家两家的下人,并乾丰抽来的妥当人,看准了时辰搬了家。
之后的家具安放都是白氏庄嬷嬷亲自操持的,桃月梅月跟在身后。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匣子的新制铜钱,好用来钉床脚。
可贞早就好奇的不行了。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也见识了一遍一百零八个铜钱的安床仪式了,真是叹为观止的。
自家那年搬家的时候,再是没有这样繁琐的。
也打算好,等白氏闲了,一定要她好好教教自己,自己也要丝毫不漏的记下来。这么好玩的事儿,不偷师未免也太可惜了。
因着帮忙打下手的人实在是不少,所以归置起来还是很快的。
起码,可贞住的内院西厢房,已是大致收拾好了。
莺时带着两个白家的小丫头收拾着可贞的衣裳被褥,杏月也带着人收拾可贞的书房,可贞则是带着柳月去厢耳房清点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