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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樱桃酱做好了,一大清早就浸泡上的乌米饭也逐渐上色了。
若说旁的吃的只是可贞没事儿瞎折腾,这乌米饭就是可贞的怨念了。
上辈子虽说也只是一年里到了节气上才吃个两三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自到了这里后,倒成了心心念念的一桩心事儿了。自进了四月,就开始想着四月初八要吃乌米饭了。
林氏只以为她是听谁说过的,也没有多加问询,只是早早的就订下乌饭叶了。
昨儿牛妈妈就去集上拿回了订下的乌饭叶,今儿可贞更是天未亮就爬了起来,和莺时一道把乌饭叶洗干净了,放石臼里捣烂了,拿出来放木桶里泡了水,等水从绿色变成深绿带点金色后,又搓了会子,直到把自己的手都搓黑了,才嘻嘻哈哈的捞干净,把洗净了的糯米倒了进去浸泡。
听林氏和牛妈妈说,老法的乌米饭的制法是要九蒸九曝的,现在偷个懒才这么简单的炮制一下的。可是可贞自小吃的乌米饭都是乡下送来的乌饭叶当天做当天吃的,也就管不了那许多了。
等原本雪白的糯米成了墨绿色,捞出沥沥水,然后把乌饭叶水倒进锅里煮沸,投米下锅煮成饭也就行了。
牛妈妈清洗着石臼,打算待会再做乌米糕。林氏洗了些腊肉拔咸,准备待会做咸味的乌米饭。可贞莺时并白氏魏氏则坐在石凳上剥着核桃、杏仁并瓜子什么的,打算待会炒熟了好加在乌米糕里提香。
其实今儿魏氏原本是打算请了白氏并林氏娘俩往家里去吃乌米饭的,可到底白氏林氏考虑的多,顾忌着这些日子京里怕是要来人的,怕一时不慎闹出什么事儿来,因此便作罢了。林氏她们不去。魏氏也不愿在家里用,越想还是越觉着这里舒服,用过朝食便赶了过来了。还让下人带话给苏怀远,请他过来青果巷用乌米饭。
正忙着呢,蕙娘难得过来了,又是来送乌米饭的。
“怎么不坐坐?你可好些天没上我家来了呢!”可贞接了碗,见蕙娘又匆匆要走,忙拉着她问道。
蕙娘看了看左右,才跨进门槛向可贞道:“别提了,我家三姑明儿就搬回来了。我爹我娘正一肚子气呢。我嫂子她们还要挪屋子,忙得什么似的。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来寻你说话儿。”说着便一径去了。
可贞进屋把蕙娘的话告诉了林氏她们。林氏诧异,“当真搬回来啦!”
魏氏不明就里,忙问什么事儿。
白氏大略一说,又嗤了一声道:“那江家老奶奶真是越来越昏聩了,这算什么事儿?他们家那个老幺。是叫蕙娘的吧,也快到说亲的年纪了,下头几个重孙辈的也快长成了。如此一来,上哪结好亲去?真以为我们说媒的就是月老,两根红线一拉一绑就成了?”
魏氏瞪圆了眼睛,百般不敢相信。“这怎么能答应!”
可贞也了然,怪不得宋氏这么气恼呢!
若说起来,翁姑俱在。又不受人欺凌又不是贫困无依的,却只住不下去,不肯尽奉养之责,百般闹着要回归宗。在这个社会,真是算得上反面教材了。
这里林氏白氏魏氏和牛妈妈正说着话呢。却见苏怀远身边的小厮送了两条头膘鲥鱼过来,说是苏怀远有急事。不能过来用饭了。
林氏魏氏一急,哪里还顾得上看鲥鱼的,忙问出了什么事儿。那小厮本来就得了苏怀远的话,因此细细说了一遍。
可贞明白了缘由,一颗心放下了,不过又连连咂舌,这也未免太严格了。
不过,再一想也是,这样无本的买卖,竞争是肯定的,恶性竞争也必然不能幸免的。如此在牙帖请领的时候就严格划分好区块地段,倒是能避免很多同行之间的纷争倾轧的。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着律法规矩来行事的。
就像这次,就是有别的牙人跨界承充,被乾丰的人发现了,结果就打上了。
林氏听得苏怀远没事放下心来,取了钱赏了那小厮,就让他赶紧回去了。
白氏冷冷一笑,“现在的人啊,为了两个钱,这手也未免伸的太长了,连信誉都不要了。”
她也是做牙行生意的,比起可贞林氏,更加感同身受,也更加愤恨。一个行当里坏了规矩,倒霉的是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