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去徽州,总还有个照应。”江洪兴听完,道。
“这叫什么话,落叶都要归根,外头飘着人能回老家谁会不愿。再说了,不还有我们么。方家弟妹虽没说,可我哪会不知道。”宋氏不以为然。
又是一天过去了,那牙行主家过来说,倒是有一家请茶里丹桂巷两进宅子,人家主人街坊四邻都情愿。
可宋氏一想,却是不允了。
“那家对门章老柴子家长舌泼妇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猫狗都嫌。跟这种人家做了隔壁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说着又道:“这样人家你都巴巴来告诉我,莫不是想我砸了你招牌吧!”
那牙行主家只会笑了,“老阿嫂,您瞧您这话说。您也是知道,这几处坊厢房子,一般人家谁肯卖?别说卖了,租啊赁啊都是不肯。都是正正经经有根有底有家业人家,又不等钱开销。再说了,便是想卖,也都是卖给亲戚邻舍,再不济也是卖给本地人,谁肯卖给外乡人,还是个女户,好些甲长都是不允。您这可真是难为到我了。”
宋氏也明白是这个道理,若是自己,说不得也是要考虑再三。只是这会子,自是不能那么说,“真是出鬼了,只要银契两清,还有什么不放心。”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三坊厢就再没有房子了?我却是不信,你别哄我,管说与我听听。”
牙行主家想了想,笑道:“有却是有,只是怕老阿嫂又要骂我了。”
“呸,你少扯臊。好好,我骂你做什么。有什么,只管说,我且听听看。”宋氏啐了一口,倒是支起了耳朵了。
“若说起来,老阿嫂必是理会,就是后头青果巷巷子东边顶头老钱家,他家房子都我那挂了两个年头了。”
那可是个老大难,不仅没人买,连租、赁都没有人要。倒不是他家房子不好,其实说句良心话,这一代几坊厢,他家房子结构都是数一数二。可是不是嫌他家房子价格贵就是嫌他家那位老奶奶忒难说话,这都两年多,可旁人一听到他家名头就是直摇头,急得钱家老大只会家里跳脚。
宋氏皱了皱眉,“原来是他家,我确是理会。按我说,确实无人会买。又窄又贵,就那么一进院子三间正房两间倒座,还要一百六十两,委实太贵了。”
江家后门就是直通青果巷,因此宋氏还真是知道。
“就是这话啊,虽说他家房子确实是结实牢靠,可这价钱,听了没有不咂舌。不过么,她们母女两个,若是能买下来,倒是极好。离着贵府又近,走动来往也是极便宜。”
宋氏一听这话也确实是,贵虽是贵,可也算是价有所值了,毕竟剩下那三间瓦房虽是别无二致土木结构,但是那墙体是比一般人家厚实很多,连木头也俱是好几十年上好杉木。虽则小了些,可看起来既齐整又阔朗。盖了这么些年了,也从未见要修修补补。难得是,这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
只是,那钱老婆子确实不大好说话,脾气乖张,左邻右舍都不和他们家来往。这几年,钱老大生意做得不好,为了卖这老宅子和钱老婆子打了多少饥荒,先头是拆房子,现是卖房子,料子还好说。前两年好不容易钱老婆子松口肯卖房子了,却没人肯买,急得钱老大日日家里打老婆,那叫个作孽。
不过,宋氏也知道,这左邻右舍倒俱是还不错。
“这样,劳烦你再帮我跑一趟,瞧瞧那钱老大低要多少。我也去问问,瞧瞧人家嫌不嫌窄。”宋氏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合该这样,我这就去。”那牙行主家说着就自去了。
宋氏这里也收拾了一番就往前头来了。
说明了来意,秦氏就皱了皱眉,又笑道:“这未免也太窄了些了,到时候再买两个婆子丫头,可住哪呢!”
宋氏心下一愣,还要买丫头婆子?也是了,这母女俩这通身气派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于是忙笑道,“倒是我莽撞了,都没有问清楚。虽说也是大开间,可若是要买丫头婆子,那确实是嫌窄了。”
江家虽湖州经营不错,可家里还真是没有下人。因此也真是没有想到林氏可贞母女两个竟还要买丫头婆子。
“是我事先没说清楚,哪里就能怪嫂子。不过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嫂子替我寻摸。”秦氏看着一直给自己使着眼色可贞满心好笑,忙啜了口茶掩了过去。
宋氏知道了秦氏意思后,说了两句话就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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