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汪金生眼睛红红的,声音甚至有一点哽咽,“大家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人投降,全部都是正面迎敌战死。”
张丰缓缓的点一点头,凝重的道:“收拾战士们的遗骸,让大家入土为安。”
汪金生缓缓的点一点头,战死水兵们的遗骸被一一收敛,整个那霸军港,气氛凝重,低沉,悲伤,仿佛大地都在哭泣!
“呜呜……”一名水兵终于忍不住悲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身为一名水兵,能够忍不住哭出来,这是心中多么的悲痛。
“老张,我的好战友,终于找到你了。”一名水兵,红着眼睛,正在整理一名水兵的尸体,两人以前是好友,现在则天人远隔。
那霸军港,靠近海边的高地上。
这里一个大坑已经挖好,三百战死的水兵,正一一入殓,下葬在这大坑之中。
“兄弟们,一路走好,我会每年来看你们的。”
气氛凝重悲伤,张丰默默的看着下葬,张丰已经觉得了,将为长眠在此的三百英灵立碑。
这里将竖起一块高大的纪念碑,在远海就能看到,纪念碑的背面,将刻上三百英灵的名字,将来供大家瞻仰,祭奠。
“总兵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好。”
大坑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战死水兵的尸体,大坑前面,三牲已经摆上,香烛已经点燃,巨大的“奠”字非常的醒目,这是准备祭奠英灵。
张丰脱帽,缓缓的走到摆放三牲祭品的大长桌之前,缓缓的点上三柱香,一鞠躬,二鞠躬……
三鞠躬之后,张丰的声音洪亮而冷厉:“战士们,你们是好样的,我为你们骄傲,你们的战绩,我们会记住,大明会记住,整个中华民族都会记住……”
张丰话悲壮而激昂,不少人心中产生强烈的共鸣,张丰的声音,在大家的耳边继续回荡。
“你们一路走好,我会为你们立碑,你们仇我们会报,同时,我要告诫所有胆敢犯我中华者,若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
大家的声音,洪亮震天,声音在空中回荡,似乎在告诫所有人,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几个月之后,这里竖立起了十余米高的巨大石碑,石碑背面工整的刻着阵亡战士的名字,石碑的正面“那霸湾阵亡烈士纪念碑”的字样遒劲有力。
当然上述是后话,现在,张丰要面对的是那支由二十几艘船组成的日本萨摩藩舰队,提防对方。
张丰对日本人的性格可谓非常了解,睚眦必报是他们的本性,这一点是改不了的,对方如果得到讯息,肯定会气势汹汹的杀回来。
祭奠完三百英灵之后,张丰就忙碌起来,进行一系列的安排,准备应战,当然,张丰也可以选择离开那霸,但临阵逃跑,这不是张丰的性格。
第一天无事,风平浪静。
第二天下午时分,在那霸湾外围海域游弋警戒的一艘一千料海船首先发现情况。
袁爱武是这艘一千料蒸汽动力海船上的水兵,职务是瞭望,今天像往常一样,袁爱武在自己的瞭望哨位上,拿着单筒望远镜,仔细的看着远方的海平面。
海平面上风平浪静,天空蔚蓝,偶尔只有几只海鸥飞过,袁爱武以为今天又将像往常一样,突然,袁爱武一怔,然后马上仔细认真的看起来。
显然,袁爱武发现了一些异常。
果然,通过单筒望远镜看到远处海平面上依稀有一些小黑点,因为距离比较远,看得不是很真切。
过了一会儿,看得真切一些,显然对方是直接朝着这边航行,双方的距离在缩短。
“那是一大队帆船,起码数十艘。”袁爱武一边肯定自己的判断,一边大喊起来:“有情况,看正前方!”
这艘一千料海船的瞭望哨位不止一个,只是袁爱武的位置最高,视野最广阔,看得最远而已,经过袁爱武的提醒,其余瞭望哨上的水兵也发现了异常。
“打出旗语,告诉咱们的另外那艘海船。”
两艘一千料海船,距离虽然比较远,但都在对方的视野范围之内,旗语兵站在船头,反复的打出旗语告知对方,没有多久,对方旗语回应。
萨摩藩的主力舰队,终于来了!
“回航,回那霸湾!”
两艘一千料海船,都是一个大半径转弯,然后掉头朝那霸湾行驶而去,而对方也远远的发现了这两艘一千料海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