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李隆成愁容满面,好似里面有个这么可怕的人物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敌人越强,就代表着越危险。
砚青拿过资料看了看,冷笑道:“以前我不觉得报复会成为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理想,现在我信了!”董倩儿搞这么多花样,这么的拼命,不就是想找她来报仇吗?或许她会最后一个弄茹云,毕竟她还是怕西门浩会找她的麻烦,不过董倩儿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难千金走到一个帮会都敬重的伟人,也不简单,说真的,她都开始佩服她了,不过碰到我砚青,她注定这辈子无望,或许下半生还会在牢里度过。
虽然现在还没确切的证据能制服她,最多也就是汤胖子死无葬身之地,董倩儿只是个女人,她这么聪明,应该会有方法脱身。
那她也要跟她周旋到底,为了英姿,为了茹云,为了她自己,这个女人放任不得。
“那我们可以行动了吗?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这些全是交易记录,他们仿佛知道警方会逮捕,这次的交易时间一直在改动,现在改为后天傍晚五点二十分,就在大别山附近,确定了是一家专门卖收割机的厂房内,地形我们已经参考透彻,打起来恐怕对我们很不利,说不定还会自己人攻击到自己人,到处都是大型收割机。”
太容易误伤了,要不要等到那些人下次找个好攻击的交易地点?
砚青一听,也收起了秀眉,收割机她见过,大归大,但缝隙太多,躲藏在后,机关枪扫射出去,就可能打到另一辆机器后的人,或许是敌人,亦或许是自己人,每一个武警都是经过多年严格训练而成,别说损失五十个,就是五个,她也会十天吃不下饭。
当然,这是无法避免的,做了这个行业,就置生死于度外,可毕竟都算是同僚,她能命令他们,那就都是她的手下,哪个领导不心疼?
拿过一张张厂房的拍摄图,很是犹豫:“为何交易地点改成了这里?”
“这就是董倩儿的意思!即便碰到突袭,也能完全保住高层的性命,能逃跑的路线过多,但我相信她一定不知道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动向,否则不会进行交易。”
董倩儿,又是董倩儿,指尖狠狠蹂躏着眉心,这么一来,牺牲一百个都算是最少,说不定还会是两百个,三百个,上头只拨给了干爹五百人,全是精英,会不会全军覆没?
“我们有办法让他们整个堂口都一败涂地,主人你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这时,站在砚青身后,穿着警服的文一话,即便是穿上了一派正气的服饰,也掩盖不了身上的血腥味,眼里总是时时刻刻都透着杀气,让前方的李隆成不自觉就讨厌,他不知道老大从哪里弄来这么四个保镖,总之他不喜欢他们:“哼,你们四个?”
明显的看不起。
可砚青知道她们不会随便夸海口,斜睨道:“说说!”四个人对五百多个?个个手持热武器,她们真能抵抗?
文一没理会李隆成的不敬,指着厂房的结构道:“您怕损失同胞过多,问题在于带去的人多,我们四个去就够了,人少,自然就不存在误伤,我们四个虽说曾经从来不交流,可我们的默契度无人能及,感应得到自己人具体在何位置!”
“就你们四个?”李隆成拧眉。
“有时候赢不在于人多!”文四冷冷的看着男人反击。
砚青想到自己被那小女孩一脚踹飞,沉默了,或许她们四个……:“那你们能全身而退吗?”
文三摇摇头:“不能,我们不是神,且根据您的文件我观察到,他们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退伍军人,虽说差了我们很多,可面对的是五百多人,我们只能以同归于尽的方式进行!”
“那也不错!”李隆成立马赞成,四个人,换几百名精英的命,值了。
“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主人给我们准备四套防弹衣,我们自己进去,你们守在门外坐收渔翁……”
砚青摇摇头:“算了,我自己再想想,我再想想。”她把她们带出来不是为了换取利益的。
“主人不相信我们?”文二不高兴了,目光阴沉。
某女起身面对四个保镖笑道:“我相信你们,但我更相信我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说完便走了出去。
四个女孩完全理解成了这个主人根本就觉得她们是废物,眼里有着失望,可还是寸步不离的跟了出去,到达门口时,文一伸手阻止姐妹们前行,笔直的站着做着偷听的行为。
大厅里,李隆成很不理解的看着砚青:“我看她们四个挺厉害的,为什么您不愿意让她们先去尝试一下?”不是他心狠,而是不赞同这次出击,地势对他们太不利,或许这样就可以继续等待再一次交易,选择的地形一定可观,另一个就是看那四个人身手不凡,且自信满满,说不定真不费一兵一卒,这次她们就能把这案子拿下。
老蔡和李英等人一副明显刚才在外偷听的模样,连王涛都沉重的劝解:“老大,这不是开玩笑,我赞成阿成,您何不让她们试一试?说不定她们可以毫无伤……”
“如果死了呢?你负责?”砚青瞪眼瞅过去。
文一一听,刚想冲出去火,但忍住了,因为她确实不敢保证会安全回归,为什么不相信她们?这太伤人了,没有一个手下喜欢被主子看不起,在她眼里,她们要真是废物,云逸会不养废物,一旦主子这么想,就代表着她们可以去地狱报道了。
还以为跟了个好主子,没想到……
“就算死了,那也就是四个人……”李隆成反驳。
文一赞同的点头,总比牺牲几百人强。
然而砚青下一句话令她瞠目。
“如果要我拿四个人的命去换千千万万条命,我做不到,一个人也是人,不是我偏袒谁,你们是警员,要做到视所有人为千千万万条命,我相信局长会想到合理的解决方式,我现在去找他!”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一直坐在角落的蓝子见全体都一副焦头烂额,这算是最关键时刻了吧?也明白这次老大不可能不出击,老崔都在写遗书了,快起身追了出去。
文一和另外三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想起那晚和主人聊天的情景,苦涩道:“她就是在偏袒我们!”
“她只是不想我们死吗?”文二不敢置信,见文一点头便垂下头道:“我感动了!”
“我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我!”文四轻叹一声,这样的话,她就更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了,她们活着就是为了完成各种要命的任务,现在这个主人却不要她们去,吞吞口水道:“我能说服她!”
“先看看再说!”文一没有追出去,这里是警局,是她工作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危险。
电梯口,砚青刚踏入,就见蓝子也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烦闷道:“有事?”现在她都要愁死了,没心思谈天说地。
蓝子反而还笑笑:“队长,其实我有个万全之策!”
“嗯?”砚青很是怀疑的看着,她都想不出来,这个手下能?如果可以,她还真愿意她想个‘万全之策’。
“是这样的,您不是一向和6天豪走得近吗?他怎么说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青龙堂的人不可能不认识他……”
“算了吧,他是不可能帮忙的,这种事,他要帮了,别的帮会还不得搞他?”这就是万全之策?
蓝子摆手:“不是的,老大您想想,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来压阵,即便不动用卧龙帮的势力,他就站在我们人群中,汤胖子看到他,还敢打吗?6天豪完全可以以玩乐的心态来当几天的临时警察,没有要帮我们的意思,可汤胖子依旧不敢出手!”
砚青斜视的视线瞬也不瞬,没有激动,没有不满,只是看着。
蓝子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老大的夸奖,心里怵,被看得背脊凉,罗保不是说她会很兴奋吗?为何是这种表情?五分钟后,电梯开开合合,也没等到老大说话,只能低头道:“当我没说!”快步走出。
某女抿抿唇,大声道:“办法不错!”没来得及看手下的愉悦,电梯门就合并了,双手缓缓捏紧,依旧没有欢喜得狂跳,稳如泰山,等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才暗暗思索,以蓝子的头脑,不至于能在这危急关头还如此清醒的想到这等好办法,呵呵,罗保吧?
不愧是卧龙帮一把手,她连6天豪的一个手下都不如,哎,技不如人,什么时候她能有罗保的头脑,估计就可以做局长了,砚局!
‘扣扣!’
“进来!”
摸摸脸颊,确保没有失态后才无表情的踏入,见干爹警帽摘除,所剩无几的头丝被抓得乱七八糟便在心中轻哼,局长,也没人家罗保的头脑好使呢。
“这该怎么办?这地形,根本就不利于我们……这可怎么办?”
砚青上前几步道:“局长我……”
“你先别烦我,我想想,往年的案子也有两件是在那种情况下逮捕的,可是都是小案子,也损失了不少的警员……”
“不是,我有万全……”
老局长低吼道:“不是让你先别说话吗?打乱的我的思考就给我看大门去!”后继续翻看那些往日大型案件:“到底是哪个,我记得有一个大案子,对方也是有五六百人的……”
砚青见老人额头冷汗直冒,看来如果不是罗保这个方法,这次真要损失惨重,少说要多三百名烈士,突然对老者有了一丝的怜悯,因为申请时,是向上万分保证,即便会损失也不会过五十人,突然要多增加几百条命,他背负不起,双手大力拍在桌子上笑道:“我有权宜之计了!”
果然,老人和她当时一样,带着狐疑的目光低吼:“你怎么不早说?”
“你有给过我机会说吗?”反问。
“好好好,我的错,你说说看!”
“我决定找6天豪来坐镇!”边说边双手环胸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他这人在外向来是随性所欲,只要对某些事感兴趣,都会尝试,即便他这次来了,往后揭出去,他可以声称是为了娱乐,想当几天警察,体验生活,不需要他带任何手下,请来做个小警员,关键时刻,汤胖子等人看到他,打我们,说不定就会误伤到他,这么一来,恐怕真要殃及池鱼,6天豪定会让要他们的祖祖辈辈为奴为娼,死无全尸,束手就擒,死的只是他们自己,否则……你明白吗?”
这就是及时雨,蓝子……虽然她一瞬间就猜到是罗保给她出的主意,可罗保喜欢她,不就等于罗保也是她的手下了吗?她得抓住这个给力的手下:“这是顾盼蓝的主意!”
老局长越听越是那么回事,依旧没激动:“你这意思,我们警察办案还得靠黑社会的势力?你这不是在我们自己脸上抹黑吗?”
这就是砚青为何没过于激动的缘由,点头道;“我知道,但是局长,咱们可以不外流出去,谁知道我们靠他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
“迂腐!”某女瞪了一眼,继续为几百名精英争取:“您想想看,比起您可能因为这案子被撤职,比起那些千辛万苦被训练出的警员的命,抹点黑算什么?黑社会怎么了?他们又不是练法1un功的,总有改过自新的可能,现在他们想为社会出点力,我们无权剥夺,为何不给他们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呢?”
做人要懂得孰轻孰重,方能成大事,颜面有时候可以不要的,即便这次后,她的警界生涯中又会多一滴墨点,可比起某些东西,她觉得值,当然,这可能只是她的个人见解,不管如何,她今天要说通干爹。
这次交易,她死都不会放弃,说什么等下一次,警察要真能每次都掌握到犯罪分子的交易信息,那也就不存在黑社会了,晚一天解决,那些卧底在青龙堂的警员就会多一天的危险,会被刨腹挖心,当成运毒的工具。
干爹向来最注重名誉,和柳啸龙如出一辙,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相比起来,都说她好面子,其实比起这两男人,差远了。
老局长阴郁道:“你这等于欠了6天豪一个人情,你怎么还?他干的就是非法生意,跟着犯法去?”
“大不了就请他吃顿饭!”她很少请人吃饭的。
‘啪!’
老人大拍桌子,后竖起大拇指:“这个方法微妙至极,我赞同!明天让他来报道,一定给他准备一套最最合身的警服。”老眼炯炯有神,先前的忧虑荡然无存,嘴边的笑意也呈现,甚至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诡异的压抑【VIp手打尽在】
“老大慢走!”
“回去吧!”
傍晚,警局的人66续续的走出大门,许多女警瞅着那辆金黄色的宝车赞叹,自从这砚青嫁入豪门后,感觉都变了。
“傍大款,还好意思这么招摇!”
“谁说不是呢,看她那表情,越来越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一个公务员,开这么好的车,戴那么好的表,就不怕被找麻烦?”
十来个推着电瓶车的女孩一路走一路嘲讽,市长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炫富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南门警局的缉毒组收受贿赂呢。
“小燕姐,要不我们弄弄她?”一便装女孩挑眉。
刘晓燕却摇摇头,以前她确实讨厌砚青,是嫉妒吧?爱了凌修那么多年,他却从来不肯看她,眼光总是停留在砚青的身上,凌修结婚,面临失恋也快两年了,心中正在慢慢平淡,呵呵,曾经还为这事和砚青打过一架呢,现在想想,很可笑。
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即便凌修没和砚青结婚,最后也不会选择她,两年,可以放下了,现在她也是刑事组的队长,就应该像个头领,和别的队长应该处好关系,笑道:“算了,说起来,我们和她也是一家人,应该一起努力让别的警局看看,我们南门也是不容小觑的!”
“切!自从当了队长后,你整个人都变了,不知道是这个位置改变了你,还是凌修……”
“嘘!”另一个还穿着帅气服饰的女孩快做了个静音的动作。
所有人都立刻闭口不言。
刘晓燕见状,也没多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令她变得越来越成熟,或许是凌修,或许是这个队长的外衣,低头道:“我已经放下了!”话虽如此,清秀的脸蛋上却是蚀骨的凄凉,说不定凌修早就把她给忘了。
“小燕姐,爱情这种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凌修没选择你是他的损失!”
“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都快二十七了,剩女。”
刘晓燕只是不停的点头,拿得起放得下,说得容易,可又能如何?人家都结婚了,除了祝福他过得好,已经无路可走,不报希望是一回事,爱他是另外一回事,这辈子,就掉里面了,一切随缘吧。
黄宝石般的车子龟的行驶进一个比较偏僻的胡同,道路坑坑洼洼,令女人恨不得砸了方向盘。
忽地,紧急刹车,冷冷的瞪着远处无人之地,哦不,有两个人正在角落里亲热,光天化日之下,都毫不避讳,男人已经褪去了女人的上衣,后是胸罩,大手正温柔不失轻佻的揉捏,惹得美丽女孩娇喘连连,不久,两具热情似火的身躯合二为一。
就这么看着他们疯狂,纠缠,没有打搅。
钟飞云,他不是都订婚了吗?对象是三条的妹妹,居然还在外面胡来,毕竟认识,这样过去,或许会尴尬,所以只能视若无睹,偏开头望着车窗外的砖墙,没有偷窥,真想上去戳穿,那对谁都没好处,说不定坏了6天豪的事,商界联姻都有利益存在,搅黄了就是罪人。
哎!又要多一个深闺怨妇了。
钟飞云做到一半,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偷看般,下意识的转头,嘴角邪恶的翘起,晃动身躯的动作没有停顿,俊秀逼人的脸庞挂着邪佞,勇猛的驰骋,直到剑眉一皱,闷哼一声,才慢慢撤离,可以说女人早就脱的一丝不挂,而他,只是拉下了西装裤的拉链,此刻两根手指一动,就衣冠楚楚,穿戴整齐。
丝毫不风度的抽出一万块扔给了女孩:“三十秒内消失!”
“是!”女孩拿了钱伤心的离去,哎,这么帅的男人,她恐怕是抓不住了。
‘叩叩’
听到敲车窗声,砚青才明白的转头边摇下窗户边鄙夷的看着正趴在一尺之外的男人:“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别试图要杀人灭口!”
“明白就好,找大哥?”见女人点头便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四合院:“正在里面交易!”
“交易什么?”一听交易,女人的脸都紫了。
钟飞云看看砚青一身的警服,婉转道:“你还是不要进去!”
“毒品?”
“军火?”
男人都摇头:“地皮!”
那就是正当生意,她为什么不能进去?啧啧啧,和林枫焰一样吧?人家不肯卖,就威逼利诱?打开车门道:“帮我看好了!”后头也不回的走进那四合院,外表平静,想不到里面少说有一百多人,见到她也是第一时间敬礼,再迟疑,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让她进去。
“啊……呕……”
一听吐血的声音,砚青那是头脑一热,直接冲进了大门,踹开房门,果真见到十多个老头正在被一群人围攻,可谓是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摧残,而6天豪就那么叼着雪茄帝王一样坐在主位上,阴郁道:“你们不想活了吗?”
6天豪并未没给面子,立马扬手不耐道:“够了!”
“去你妈的!”一男人最后还是踹了一个老人的肩膀一脚。
“警官救命,警官救命啊!”
看到警察,十来个老人立马跪爬过去,个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穿着不菲,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这算是高级纳税用户,砚青弯腰一个个搀扶起,老人们见砚青就一人,就都头冒黑线,这来跟不来有什么区别?
一个女警怎么跟黑社会搞?
“6天豪,我说过,你搞事不要搞到我的地盘来,这一代都是我的管辖范围,你什么意思?”说好在这里约的,为何还要让她看到这一出?
6天豪揉揉太阳穴,又抽了一口云雾,这才起身懒懒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他们听话,这不算犯法吧?”
“怎么不算?你太嚣张了,我们公司刚刚成立两年,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你倒好,一来就要我们拆除,给的价格只是当初我们买地皮的钱,你这不是抢劫是什么?”男人似乎有些惧怕这个女警,这给了老人们底气,开始忿忿不平的叫嚣。
“就是,黑社会怎么了?黑社会就这么不讲道理吗?”
“我的餐厅,四星,不是街边摊,说拆就能拆吗?”
“我的小区,那都是本市数一数二的豪宅,八十栋居家别墅,四栋高达二十七层的楼,还没开盘,你就开始要我们拆,说得过去吗?柳啸龙还会给出十分之一的利息,你倒好,只给地皮的钱,想让我们倾家荡产,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吗?”
某6摊摊手:“那你们可以不卖啊!我有逼你们吗?是你们自己来找我商谈的!”
闻言十来个老人眼里有了怨恨,他们都以为卧龙帮是数一数二的帮会,给的价格一定是翻了几倍的,谁知道这么狠。
砚青深吸一口气,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这些人想敲6天豪一笔,柳啸龙那里还好说,那人冷血归冷血,但很有理智,6天豪才不会管这些,恐怕现在是不卖都不行吧?祖宗几倍都会遭殃,见男人并未收回来意的意思,心里更烦了,今天她不是来找他吵架的,有求而来。
不得闹翻,想了许久才含笑道:“给我个面子?我知道你卧龙帮想迁移到本市,需要在市中心买下大量的地基,如果你真看上他们的了,也要按正常法律手段,他们其中有两个是我干爹的同学,算是我伯伯,你总要把他们花出去的给完,再给建筑时的幸苦费吧?十分之三如何?”
“那不行,十分之三……”一个老头一听,似乎想到这女人是谁了,老宋的那个干女儿,这么一说,更加想继续要加价,然而女人却瞪了过来,只好住嘴。
6天豪一手插兜,一手时不时含烟,认真的打量着砚青,对视了一会,点头道:“好!”扔掉雪茄,大步走了出去,表情似乎不是很好。
砚青也没即时的讨好,等黑社会的人全体撤离后,老人们又开始叫嚣了。
“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还怕他不成?”
“就是,怎么着也得十分之八吧?十分之三,我们依旧亏得很大。”
确实有两个是干爹的同学,她也不过是见过干爹的毕业照片,要不是记忆力够好,事过几十年,她还真认不出,主要是眼角的胎记和兔唇,和大概的五官,让她认了出来,否则她也不想管,这个时候得罪老王八蛋,不是明智的选择。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都说上头有人就是好办事,而她现在就是他们的上头,见都开始职责她就冷笑道:“他看上的东西,没几个人能阻拦!”还不知道知足。
“你们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抓进去!”
“你不是警察吗?”
“那我们的税白交了?”
某女无语了,她最怕面临这个问题,还是很巧妙的回道:“我只是警察,我的职责是服从上级的命令,你们可以去告他,上头一旦让我行动,我自然会去,我无权私自去逮捕他,还有,我说的十分之三不是你们的幸苦费,而是从你们买下地皮开始,到至今所花的所有钱的十分之三!”懒得去看他们得意的嘴脸,转身就走。
柳啸龙都他妈才拿十分之一,很对得起他们了。
今天她不来,他们就一分都拿不到,还得乖乖把地方腾出来,这些人因为贪心差点家破人亡,此刻还不长教训,还要贪,真是无语了。
“怎么样?我就说你最好不要进去的!”
一出门,还未找到男人的身影,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白了多管闲事者一眼,立马坐进车里飞驰,冒着生命危险使劲加快度横冲直闯。
“大哥,砚青是不是不要命了?”
罗保瞅着后视镜道。
闻言6天豪也看了过去,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慢点!”这女人疯了不成?才学几天?本来就笨头笨脑,还车。
砚青也很害怕,了几辆,也被拍了两次,这才跟到了那辆劳斯莱斯后,似乎对方有意引领她的味道,开得也很慢,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看来这气已经消了吧?否则不会故意等她的。
到了一家kTV时,那车才停下,也跟着熄火,下车后,就见男人带着一群人走进大堂,只得大喊:“6天豪,你等等!”
6天豪没有回头,而是扬手摇摇手指,示意跟上。
某女立马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她真有正事,就不能先听她说说吗?
“砚小姐,您不能进去!”
“他让我来的!”
“大哥吩咐,让您在这里等一个小时,他在会客!”
会客?该死的,那他早说嘛,她就可以先出去吃点东西,这都六点半了,天都黑了,一定是生气了,故意的,还等一个小时,真想转身就走,可谁叫要求人家呢?等吧。
双手叉腰坐到一排沙椅上看着紧闭的包厢门轻叹,什么不拘小节,什么豪迈,小气鬼。
十个男人木头一样站在门口守护,一副深怕有人进去打搅般,特别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受不了要硬来,命可以不要,大哥的嘱咐不能不从。
五分钟后,砚青目睹着二十个美丽女孩被一个妈妈桑带领着进屋,又两分钟,二十个原封不动的出来,后又进了一批,这次留下了五个,自门缝里瞅见里面大概十来人,6天豪抱了一个,其实他应该察觉到她在看他,却不曾给过一个眼神。
右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高耸的胸脯,带着挑逗的味道,现在想想,他也这样搂抱过她,只不过大手是穿过腋下,搂着她的腰……呸呸呸,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移不开,心里很压抑……
压抑……倒抽冷气,快低下头,郁闷的蹂躏十指,应该只是这个男人对她太好,不喜欢他私生活过于糜烂,希望他可以活得好一点,这样未来的妻子才会更爱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吵架了【VIp手打尽在】
近两个小时候后,门才打开,女人出奇的没有动作,硬生生不换姿势的坐了两个小时,不曾催促过,看着十来个女人和十来个陌生男人离开,这才面不改色的进屋:“6老大可真是个大忙人!”
“话里有几分哀怨,怎么?不高兴了?”
男人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右手香烟,左右美酒,见女人只是站着就将烟叼入口中,命令似的招招手:“过来!”
“你看我像是出来卖的吗?”砚青十指弯曲,冰冷的直视着,警服笔挺得找不出一分一毫的褶痕,透着一本正经,虽说为人同样很随性所欲,可与太妹也是天囊之别,威严四方。
6天豪拧眉愣了半响,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我倒是想,就因为你不是,过来吧!”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距离一米外落座,很拘谨,认真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找你,是关于青龙堂的案子,你也知道那堂口不小,人口众多,避免生不必要的损失,想请你去压压阵!”
“喝酒!”男人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待女人接了后,左手理所当然的搂到了那纤腰中,指尖不时的滑动,好似正在趁机揩油。
“少给我动手动……”
6天豪大手用力,重重的靠后,女人也顺势靠下,诱人的桃花眼内闪烁着醉态,鼻翼喷出的气息也有着浓厚的醇香,俊美的脸微微偏过去,淡笑着打断:“知道爱人和小姐的区别吗?”
察觉不到有意占便宜,只是喝得有点多,所以干脆也不抗拒,仿佛料定了男人不会有不好的想法,所以安静的被搂抱着,边喝下一口酒水边瞅着前方被静音了的荧幕问:“说说看?”
“搂抱的姿势就可看出,对待爱人,是这样抱的!”在纤腰上捏捏,后垂眸玩味的看着:“代表着尊重,占有,而小姐呢,在走上那条路时,就失去了,所以可以这样!”将左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很轻佻的触碰了一下胸口,就在怀中女人要叫嚣时,解说:“这代表着这个女人谁都可以玩弄,亦或者这样!”大手改为抚摸着女人美丽的大腿,缓缓上移。
砚青眼角抽筋,一把打开那不规矩的手:“少借着解说的名义来占我便宜!”
6天豪噗哧一声笑出:“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
“好了好了,事实就是这样,在人前,这样摸女人的大腿,无非就是在挑逗他们的视觉,谁会拿自己的爱人去挑逗别人?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见解,只供参考!”说完又将手移到了腰间,不带任何淫秽的搂着。
砚青似信非信,不过柳啸龙确实没有在人前那样抱过她,依稀还记得和丘安礼第一次见面,那个酒吧内,当初还身怀六甲,他是这样搂着她的腰,不过又不是没见过他搂小姐的腰……该死的,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说吧,帮还是不帮!”
“我说过,永远不会对你说不,这么快就忘了?”惩罚似的掐了手中肉一把。
若是平时,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被某种愉悦取代,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那你明天来报道?”
6天豪思考了一下,后点头:“好!不过我可真没做过警察,更不会服从任何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关系没关系,没人要你服从,那就这么说定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好说话,认识这么久,他确实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很大方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的,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得慷慨激昂,一副她也永远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一般。
男人轻笑道:“行,唱几歌给我听听!”指指荧幕。
“当然没问题,要不你也来?”拿过话筒递过去,忽然想到这男人从来不唱歌,有些尴尬了,会不会生气她把这事给忘了?
果然,6天豪摇摇头无奈道:“我对这个真没天赋!”
砚青捏紧话筒,鼓励:“老歌也好听,你试试!”
“我真不行,你来吧,是你自己说鞠躬尽瘁的!”依旧拒绝。
某女不得不收回,唱歌嘛,很容易,怎么到他这里就这么难了?还是根本就不想唱给她听?真的很好奇他唱出来是什么味道,恐怕这辈子都无缘分听闻了,选了几比较和缓的曲儿独自表演。
男人边一杯一杯饮下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女人小幅度的扭腰摆臀,洁净无垢的脸好似永远不会被岁月摧残,霸气的灵魂就像那永远站在最高峰的苍鹰所转化,不惧孤独,不惧凶险,永不低头。
几乎到了夜间两点,才被罗保亲自开车送回柳家,喝了少说也有十几杯,虽说不会醉,可为了人生安全,被开罚单什么的,不得不让人送,只是没想到会带来诸多麻烦。
推开大门,见屋中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却有着一些奇怪的异动便警觉起来,拧眉瞅着沙道:“是谁?”
悉索一声,无人回话,但可以确定有个人正坐在那里,缓缓移动到灯光开关处,‘啪啪啪’全部按下,这才看清柳啸龙正低头点烟:“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也知道晚了?”
声音过于森寒,走过去顺着那个角度往外看,正好是大门口,呵呵,看到6天豪的车了吧?刚想解释,但还是冷冷道:“什么意思?”以为她和6天豪去鬼混了?
柳啸龙第一次很没素质的将烟灰直接抖到了地毯上,完全就是一副审问的模样,态度平淡,问出的话却充满了硝烟味:“是谁说以后都不跟他来往的?”
“我只是说保持距离,没有说绝交!”揉揉后颈,知道现在走也不合适,走到单人沙前大力坐下,好累啊。
“我要的就是永不来往,你要不信守承诺,我也可以销毁协议!”末了喷出烟雾,平静的望着妻子,加了一句:“这件事,我绝非玩笑!”
“柳啸龙,你他妈的就是没事找事是不是?”砚青恼羞成怒,起身指着男人咆哮:“我已经极力在配合你了,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样迁就你?你总说我不体谅你,你又体谅我过几次?我现你这人真的很难相处,如果是从前还在上学的我,早他妈……”吞吞口水,忍住要夺眶的水珠,仿佛再说话去,不争气的东西就会滚落,所以压了下去,狠狠的瞪着。
柳啸龙也不见得心情有多好,阴郁的眯眼:“我说了,绝非玩笑!”
“哈!”砚青不屑的笑了一声,无耻,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你除了会拿孩子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不觉得这样很无理吗?你不是讲道理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压我?嗯?我是他们的母亲,十月怀胎所生,你了解一个做母亲的难处吗?我真的快疯了,可我还是留了下来,为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这一点我想你也明白,我有多爱他们,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拿这种感情当筹码?”
越说越激动,越不经大脑思考,口不择言,却不自知,或许是喝了点酒,声调难免提高了几度,令李鸢都走了出来,见都不来看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就快走向二楼婴儿房。
柳啸龙不敢相信的仰头,这才现,俊颜有些红,看来也喝了不少,同样站起指着妻子怒吼:“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你痛苦的根源?只会给你带来厌恶,憎恨?”
“你觉得不是吗?像你这种男人,谁他妈喜欢要谁要,倒贴老娘都他妈觉得犯贱!”好嘛,终于说出来了,心里太尼玛舒坦了,他还以为她真离不开他一样,就是个垃圾,扔掉都不觉得可惜。
柳啸龙意外的没有怒冲冠,而是沉稳了下来,浓郁的失望透过眼底并射出,淡漠道:“你这话有点过了。”
“过什么过?句句自肺腑,你以为我喜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两年,我他妈居然能忍你两年,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毅力,长这么大,你就是我见过最最恶心的男人,还离婚后不让见孩子,这话你有脸说吗?我是他们的妈,不是陌生人,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耻,很丧心病狂……”说得正上头,忽然感觉到有东西在抓她的腿,立马大喊:“滚……”
“哇哇哇哇阿妈……”
“妈咪呜呜呜呜!”
火光四射时,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惊醒了两个失去了理智的大人,砚青垂头瞅着抱着她腿一直哭喊的女儿,所有的火气都被压下,没有再吼。
老大和老三则哭着抱住爸爸的腿摇晃,小小身躯都在颤抖,好似很害怕大人这样吵架一样,老大摇摇父亲的裤子:“爸……爸爸……怕怕!”
“爸爸抱……!”老三第一次不调皮,伸出小手提要求:“抱抱呜呜呜呜!”
“你们也都不小了,吵什么吵?都是为人父母的人,多为孩子想想,看他们给吓的,都给我消停了!”李鸢边训斥边劝解,大半夜的,有什么好吵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
柳啸龙弯腰抱起两个儿子坐了下去,颔一言不,一腿坐着一个,为了抚平孩子的小心脏,双腿开始抖动,大手轻拍小小的后背轻哄。
砚青瞪了一眼,也弯腰抱起两个女儿欲要冲上二楼……
“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们,我找亲家公来吧!”说完就向座机走去。
“妈,等等!”
“妈,算了吧!”
异口同声,甚至面面相觑,砚青火气也消了不少,酒醒得也差不多,这要找那两老人来,不知道这‘政治课’要上到猴年马月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不说到他们和好是不会罢休的,既然迟早都会那样,为何还要被茶毒?
李鸢却不听:“不行,我得找他们来说说你们……”
“真的不用了,我们……我们今晚都喝了点酒,现在酒醒了,没事了!”柳啸龙抱起俩儿子,走到妻子身边一把楼抱住:“真的没事了!”
砚青打了个眼色,一起带着孩子上楼。
李鸢见一家人都进了主卧便摇摇头,哎!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滚出去!”
一回到卧室,两人平和的表情立马转换,放下孩子,砚青指着门呵斥。
柳啸龙冷哼道:“你觉得我现在出去,那跟进来之前有什么区别?”
是哦,干爹干妈还是会来,指着地面道:“那你睡地板!”反正她是不会再和他同床共枕,百年好合了。
男人懒得争辩,熟练的拿出棉被铺到了床边地面,又拿出一条薄被,无所谓的睡了下去。
四个宝宝都乖乖的排排坐好,黑葡萄大眼监视着父母,深怕吵架。
关灯后,砚青不断长叹,似乎是觉得刚才话说得太不懂事了,有点过分,有些事吵架是无法解决的,气头上不利于谈判,闭目道:“青龙堂的事需要6天豪去坐镇,只是去和他谈这事!”
“我不能去吗?最起码实力上,我不觉得比他差。”声音也软了下来。
“你?”砚青趴在床沿将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嗤笑:“就是因为你太讲理了,所以才不带你去,6天豪这人是谁打我,我打谁,而你是谁打我,我给谁讲理,你去跟青龙堂讲理吗?”
柳啸龙听得脸色瞬息万变,凌厉的瞪过去:“我是谁想打我,就会在他还没出击之前就灭了他!”
某女见再说下去,又会吵架,孩子都睡着了,躺回枕头里进行思考,一分钟后才抓着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要想去也去吧,我求之不得!”
“那就不需要他!”
“你为什么这么反感他?人家从来就没想过要给你戴过绿帽子……”
男人蹙眉打断:“因为他,我夜不能寐,寝不能安!”外带无可奈何的轻叹。
“什么?文言文吗?我读书少,你说简单点!”女人一副好奇的表情。
柳啸龙冷冷的白了一眼,开始闭目养神,完全将周围的生物全部无视个彻底。
第一百六十六章 鼻血狂喷【VIp手打尽在】
这一天,最为风和日丽,在温阳的普照下,南门警局格外夺彩,一辆豪车随着66续续进入警局的警员眼下肆无忌惮的闯入,四个八的车牌号几乎懂行的人尽皆知,卧龙集团会长的专属,如同其人,豪气霸道。
“啧啧啧,这车牌号,有范!”
“有钱都买不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权利才是万能的!”
“车也好啊,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几个男警推着摩托站在门口远观,眼里有着羡慕,并没女人的嫉妒,成功非运气,人家能拥有,自然有他的本事,只不过6天豪来这里干啥?什么时候这种车都能在朗朗乾坤下在警局来去自如了?
“大哥,我在这里等您下班?”罗保停靠好车辆便恭敬的询问,视线无意间看到那群观赏的警员内,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正看着这边,似乎很想留下一样。
6天豪拨弄拨弄浏海,来这种威严的地方,还是穿得那么随便,一套西装搞得松松垮垮,或许端正这个词并不适合他,睥睨了窗外人群一眼,等车门被打开后边下地边道:“把车子开走,你随意!”
“是!”答应得快,嘴角弯了一瞬。
“又来一辆,他们还真是什么都比,车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突然觉得老大是在自找麻烦!”蓝子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对盘吗?怎么还都弄警局来了?
当然,麻烦的是老大,对于那些本该牺牲的同僚来说,他们此刻就是活菩萨,保命符。
果然,又一位人间绝色下车时,正抽了一口香烟,准备进大堂的6天豪怔住,偏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那个衣冠禽兽,边喷出云雾边一步一步懒散的走过去,直到面对面才好笑道:“柳老大?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犯事了?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是不会相信你是来割包皮的!”
柳啸龙鄙夷的瞅瞅死对头站没站相,穿没穿相,整个一老二流子便懒得理会,冷笑了一声就向正堂走去。
“别走别走!”6天豪立马将烟叼入口中,双手扯住男人道:“到底犯什么事了,跟哥说说,哥一定帮你解决掉!”
话虽如此,但嘴角那欠扁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帮忙是假,看笑话是真。
某柳转头扬唇道:“我是来跟你合作的!”
时间瞬间静止,现场一片死寂,远处的人群并未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6天豪嘴巴微张,‘啪’的一声,烟从唇间落地,仿佛一切都过于出乎意料般。
柳啸龙则伸手嫌恶的拨开了拉着他手臂的爪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大步进屋。
一分钟后,6天豪才抽搐着嘴角咬牙切齿,双手烦闷的叉腰,后闷头闷脑的跟着进屋,度快得中途还越过了死对头,也不曾去看一眼,直奔缉毒组队长办公室,大力推开门来到办公桌前敲敲桌面:“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没能力帮你解决吗?”
文一见男人过于不尊敬,立马捏拳,冷漠的瞪着不善的来者,仿佛只要他敢有丁点想动手的意思,立马杀之而后快。
砚青从工作中仰头,似乎已经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笑着起身和气道:“我相信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6天豪咄咄逼人,完全忽视了办公室内站在砚青身后的四个护卫。
“你们两个为何一定要这么不可开交?都是为了工作,装装样子行吗?而且这有什么不好?可以培养感情,互相了解一下……”
某6立马回绝:“他拉的屎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不需要再了解!”
“我这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多个人,你就少一份危险……”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是一起合作几天,有这么困难吗?
‘啪!’
6天豪顿时火冒三丈,大拍桌面:“我不需……唔……!”
砚青大惊,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见男人话还未说完,四个女人已经同时单手撑桌,双腿腾空,齐齐翻身到了对面,文一扯住男人的头就狠狠向后甩去。
6天豪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瞬间移动的高手存在,完全没有戒心,等快摔倒时,愤怒的要翻身站稳,谁知道紧接着一女人的脚就踹到了他的胸口,好似她们料定了他会想办法稳住脚一样,这下是真的硬生生躺了下去。
该死的,哪来的这么多高手?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可他也不是任人鱼肉的种类,沉下脸,抬脚就冲一女人的脑门踹去。
文四没有躲开,为的是文一能在敌人以为成功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向对方的胸口,再一个锁喉,文三也立刻抱住男人的双脚,文二则将对方的双手控制在他的头顶,就这样,不到三分钟,彻底征服。
文四揉揉脑门,已经红肿,完全激起了她恼怒的情绪,捏紧小拳头,直接滚到男人的脑侧抬起铁拳就要无情的打下。
“停!”
砚青刚要制止时,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喊卡,天,这四个女人太厉害了,6天豪都能制服,捡到宝了,知道6天豪认输了,所以没有同情,而是邪笑着过去慢慢蹲下身子打趣:“还要继续吗?”
6天豪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拧眉回以一笑:“经过我刚才深思熟虑,我觉得跟他合作百利无一害,死也能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孤单!”可恶的女人,哪里弄来这些人的?
是他小看她了,还是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
文四脑门已经转紫,没等主人说话,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依旧挥下拳头打向了男人的肩窝。
“嗯哼……”某6呲牙,大力抽回手拔出手枪扣下扳机怒吼道:“放开!”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砚青深怕擦枪走火,赶紧命令。
四个女孩也不是太莽撞,甩开手一同又站到了座椅后,一副方才只不过是虚幻一场的模样。
6天豪很想撒手不管,可砚青那赔礼道歉的态度很到位,正在给他整理服饰,只能忍下这百年不遇的窝囊,纳闷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她们是什么人?”穿的都是警服,可一眼他就感觉到是同道中人,反正不相信是警察。
“她们啊,是我的四大神将,没事别去惹,她们脾气不是很好,没见过什么市面,你别见怪!”这给打的,肯定很没面子,没关系,她不会嘲笑他的,柳啸龙更不会,乌鸦笑话猪黑,只会自讨没趣。
“富洋岛来的?”
砚青诧异的抬眼,他还知道富洋岛?狗腿道:“是是是,您老也有个富洋岛吧?”小手不忘极力的给其顺乱了的丝。
6天豪白了一眼,拉开门,黑着脸走向了更衣室。
砚青赶紧跟上,等到了更衣间,见门已经被反锁,而外面围了十来个女警,好似在争议什么,过去加入。
“我赌柳啸龙,他的气质就很有警察的味道,一定比6天豪像!”
“我赌6天豪,他的狠劲才适合警察!”
“砚队,你赌谁更像警察?”
砚青摸摸下颚,后摇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我们的一份子,你们都躲着他们点,直接无视就好,免得找麻烦!”
李英乐呵呵的摊手:“我无所谓,反正他们是在帮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也会多多照顾他们的!”
“局长来了!”
老局长容光焕,今日穿得特别的精神,头型也是刚刚经过理师特意修剪的,这另砚青很是无语,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干爹看到这两人,总是会有一股低声下气的味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很闲吗?”
“局长,我们就是想看看他们穿我们的衣服是何等模样!”蓝子第一个举手,眼里有着无法言语的期盼,一定帅得掉渣了。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瞪眼道:“不还是那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砚青见都不想走,只好过去冲老人道:“局长,您为什么来?”而且还特意去剪头,天,本来就没几根钢丝网了,咋还剪得更短了?警服也是新订制的吧?
又不是什么国家主席。
“你知道什么?”老人压低声音,轻叹一声,很是苦恼:“上头来电话了,要我把他们像神一样供奉着,你收收暴脾气,不许对他们大呼小叫,知道吗?”要是干女儿没嫁过去,他也伺候得心甘情愿,问题是那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伺候女婿的道理?
偏偏命令不得不从。
砚青揉揉拳头,根本不当回事:“我管上头有没有吩咐?只要他们胡来,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我就不明白上头还怕他们不成?”
“现在是官大压死人,你就是太心高气傲,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就拿柳啸龙来说,也就你敢跟他时常对着干了!”教育的口吻。
“切,云逸会我已经摸透了,要想拿下,我也能!”女人嗤之以鼻。
“你还是太年轻!”老局长走到木椅内落座,见干女儿也过来才道:“别说你了,就是云逸会内部高层都不知道帮会的全部,更何况是你!”见她不信,便再次叹息:“这次我也不敢置信,是中央来的信,他们要在这期间出了任何问题,我得拿命去换!”
“中央?中央还保他们?”不能吧?
苍老的大手揉揉额头,也不是很知情的样子:“我查了一下,云逸会当初的上一任会长也有四个护法,因为柳啸龙年少,都被卧龙帮给搞过世了,几乎德高望重的元老一个不留,但没人知道还活了一个,叫文革,至今五十六岁,在非洲一代专门收那些退伍军人做雇佣军,个个骁勇善战,人数庞大不详,且买下了个岛屿,那个岛上有着六万家住户,看似都是平民百姓,实则全是云逸会用来培养人才的地方,文革现在就是一个国王,经过联合国认可,他的那个国家是全球认同的,虽说人数不多,袖珍王国,可人家来中国,国家领导都会亲自去接待,选主席,他都有言权,这种人,居然是柳啸龙那小子的手下,啧!我都不知道这些,你知道吗?”
砚青张口结舌,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只明白了一句,选主席他也有言权,只有六万住户的国家相当小了,再说了,又不在中国,更没怎么听说过,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能出入大会堂的人那都是不容小觑的。
云逸会到底还有什么是大伙不知道的?柳啸龙不至于这么可怕吧?怪不得总是耀武扬威,那么自信国家奈何不了他,死也只会死在黑道上,现在她也信他永远不会被国家征服,这等势力……
“七年……我他妈的当了七年的小丑!”
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可恶,七年想抓住他的梦,刹那间破碎,当初那股热血,那股冲进,那股自信……一直以为可以抓到他,费尽心机的想让其伏法,结婚后,才了解到根本就是她这辈子办不到的事,找到证据又如何?即便他在当街杀个人,国家能乃他何?
上次英国那么多官员来,最后都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可事实摆在眼前。
心里很不好受,现越在一起久了,当初就越像个傻逼,当然,也很庆幸,他越是厉害,柳家就越安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别的女人,哪个抓不住丈夫的心?这么厉害睿智的男人,做了你的丈夫,就该想方设法的抓住,别因为一个谷兰而失去一个这么难得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负心汉,干爹不会害你,别总是吵架,啸龙这孩子很稳重,他虽没结过婚,可也懂婚姻是负责,这不,人家一寸光阴一寸金,还是来帮你了,要是不在乎,会管你吗?话我就说到这里了,好好想想,知道吗?”
某女心里更委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人好?你们不是我,又哪里懂我的难处?谁喜欢自己的丈夫总是和一个初恋情人成天孤男寡女的腻在一起?难道就因为他是宇宙人,她就失去了说‘不’的资格吗?
两年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护在手心里的疼爱,人家美丽和英姿,那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皇甫离烨连别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为的不就是怕美丽难过吗?或许是身边的人太过幸福,总是喜欢拿来对比,稍不满意,就会难受异常。
她也知道柳啸龙对她很好,即便再生气,折磨他自己也不会弄她,生活物质上,还是需要用得到他的时候,都不会吝啬,这些都是对待二奶的,什么都给,唯独感情,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很穷,只要公公婆婆把她当女儿,孩子健健康康,丈夫一心一意,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难?
“我知道了!”
老人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孩子,再过几年,你都三十了,不要再像个孩子,婚姻是终身大事,你也不要再去讨厌他,要懂得去爱他!”
“他又不爱我,我凭什么要爱他?”
“你看看你,他要不爱你,会天天都以退为进吗?你这小孩脾气,更像他女儿,人家懂事,不跟你一般计较,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都告诉他,夫妻就是一体的,什么话都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他付出一辈子?”
砚青头疼脑热,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主张,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真是的,搞得她就是个无知孩童一样。
老局长闻言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一个比一个傲慢,啸龙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女儿吧,爱上了也死不承认,哎!老砚也不说显显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他们再次拥有孩子。
更衣室的门这时打开,柳啸龙恰好将警帽戴好,原本议论纷纷的空间霎时鸦雀无声,就连老局长都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着人生中第一个能将警服穿出最别有风味的人,这仿佛就是为他而出生,更是警服的最佳模特。
女警们都不由捂住了嘴,防止尖叫出声,失了态。
砚青瞳孔猛涨,忘记了身在何处,眼里只存在着一人,庄重合体的服饰穿在他身,犹如正义的化身,从内到外散着军人独特的气质,不苟言笑造就了不怒自威,所有的阴狠都完好无缺的隐藏在眸底深处,不敢相信一个黑道份子也能因为一套服饰就能完全变身。
洁白无瑕的面庞,深刻的五官,高大的体魄,无法媲美的整体,墨黑色的布料,如此明目的对比……帅,帅得有些过分,男女皆嫉妒。
感觉到有热液顺着鼻翼滑出,下意识的伸手擦擦,没有去看是什么东西,要将男人生吞活剥的盯着,热液越来越多了,再次擦擦……
柳啸龙还低着头一颗一颗扣上纽扣,仰头要扣上最上面一颗时,看到了妻子凄惨的一幕,拧眉道:“砚警官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医生?”
“嗯?”蓝子不明白为何男人会这么问,转头一看,大叫道:“老大,您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出什么事了?”6天豪抖抖衣角,也跟着走出。
还来不及去慰问的蓝子再次站住脚,目不转睛,这一刻她现人真的是要靠衣装的,要警服来装,今天受太大的刺激了,擦擦鼻子,也流血了,好在即时捂住,没像老大那样满手,甚至胸膛上都被织染,血淋淋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俩级混蛋[文字版手打VIp]
砚青只觉置身一片梦幻花海中,四周蝶儿纷飞,百花齐放,处处散着青草别有的沁香,四周荒无人烟,只有两个独一无二的男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胖瘦适中,一个拥有着一头飘逸的短,警帽正被他比女人还要修长的五指扣上头,蓝色的衬衣打着一条抹黑的领带,打得不规不矩。
神圣的外套也大敞,衬衣角塞进了皮带内,露出了顷长的双腿,黑色皮鞋擦得亮,单手插兜,站姿歪歪斜斜,右手还夹着一支香烟,袅袅氤氲正缓缓上升,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两只袖子也挽置肘部,如此令人吐槽的着装,在他身上却成了笔墨难以形容的无边风情。
6天豪见周围女人有三个都在喷鼻血,并没多想,理所当然的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紧张的走到砚青面前弯腰直视着,见女人的眸子也顺着他而移动,傻了一样,伸手先是摸摸其小额头,后蹙眉道:“什么时候大姨妈流行向上冒了?”
‘啪!’
砚青大力打开那手,也彻底清醒,只记得刚才头脑热,浑身的血液都在滚动,无法移开视线……很是淡定的回道:“上火,不行吗?”
该死的,丢死人了,居然看着这两王八蛋流鼻血了,真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几百年没看过帅哥一样,这要传出去,还要不要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因为他们的美色而不抓捕呢,所以不能露出丁点花痴的表情,伸手掏出兜兜里的一袋餐巾纸低头快擦干。
柳啸龙只是唇角上扬了一下,楚楚衣冠的走向缉毒组,即便看到妻子大出血也没关心。
“上火?要不要看医生?”
担忧的眼神可看出完全相信。
砚青囧得一塌糊涂,瞪了一眼冷冽道:“回你的岗位去!”说完立马转身走向了卫生间,不一会传出了甩门声。
这搞得6天豪莫名其妙,见柳啸龙正一副无关紧要便过去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柳啸龙垂眸瞅瞅死对头痞子的着装就扬眉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末了对其的穿着再次冷笑一声,充满了讥讽。
6天豪满头黑线,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夫妻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没有进组,而是向外大门走去。
厕所内,某女使劲的撮脸,恨不得搞下一层皮,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从来就不信看一个男人能看到流鼻血,更不知道这鼻血从何而来,可恶,至今脸都这么红,心跳一百八,脑海里全是两个顶级美男的幻影……
‘啪啪!’
狠狠拍了两下脸蛋,双手撑在台子上喘息,柳啸龙一定看出来她是犯花痴了,一定,否则他不会选择不理会走开的,这男人够识趣的,也摸准了她的脾气,知道过来会被骂,貌似这就是所谓的了解?
别的事没见他这么了解她,看他看得流血,此刻那混蛋一定很得意,这糗出老大了。
好在别的人都没看出,无比的庆幸。
不行,这事定要当作没生,想工作,不能分心,见蓝子也进来洗脸就无语了:“这事你最好不要让罗保知道!”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看得忘乎所以?回去指定吵架。
蓝子洗脸的动作停顿,惊讶的偏头:“老大……您在说什么?”难道……她知道她那晚的风流事迹了?谁说的?罗保不像是个会口舌的人,而且认识这么久,都是私底下会面,从未公开过,不想别人知道她和黑社会来往,可老大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全警局都……
越想越害怕。
砚青也回过神来,这嘴,越来越像英姿了,尴尬道:“我是无意间看出来的,你放心,就我自己知道!”
“哦!”狐疑的继续洗脸。
“蓝子,你没必要太在乎别人的眼光……”
“我没有!”
没有还不让别人知道?既然对方这么在乎被说闲话,那她也无权多管,这是手下的私事:“没有就好,那我走了,一会你去通知大伙,立刻开会!”
“我只是想能成为像老大您一样的警员!”
已经准备开门的某女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抿唇轻声道:“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或许只是把他当朋友,或许有一点吧,可是他们是不可能的,人言可畏,不是所有人都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老大是因为卧底才进去,可她清楚自己不是,如果有一天她和罗保在一起了,就是因为感情,那一刻,她就背叛了这个职业,背叛了国家,背叛了自己的信念,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兴许还会失去这份最爱的工作。
这个职业她喜欢,越了所有,甚至是父母,要她放弃而和黑帮在一起,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