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无法之下只有同意派军上前驱逐匈奴残兵,他招尉,严令只是驱逐无需拚力死战。假都尉自然是听命,但是汉军骑兵个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痛杀胡虏,四千汉军在四名假都尉的率领下脱离本阵,他们并没有马上策马加速,而是在军官的约束下按照训练时那样摆开阵型。
四千汉军装备jing良,骑士们在军官的鼓动下热血沸腾,抽出战剑、竖平长矛,他们通红着眼睛高举兵器挥舞。
数百军官齐声吼叫:“汉军!”
充满战意的汉军将士们将兵器前指,他们下意识看向列在旁边的神策军,看到了无数双不屑的眼神,忍不住呼吸一顿,随后吸气,像是要发泄一直以来被瞧不起的愤怒,他们张口咆哮:“威武!!!”
一双双不屑的眼神虽然没有改变,但是里面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神策军里面的高级将领、中级军官是喊着“汉军威武”一路尸山血海杀过来,他们无数次在林斌的带动下咆哮和挥刀,喊出的就是这句战号!
林斌微笑对韩安国说:“他们现在还配不上喊这一句战号。”
韩安国的战意被林斌一句话浇熄,他表情错愕:“为……为何?”
林斌还是在笑,那笑容里满是回忆。他在想,汉国的军队或许还有些青涩,但是这个国度从不缺少热血男儿,是那些男儿无数次高喊战号用手里的战刀拼杀出属于一个国家的自信,让外人喊这个国度英勇地男人们叫男子汉、汉子!
在另一个强盛地朝代。远在中亚附近的国家迎接唐朝使者的时候还是称呼为汉使。只因中亚诸国牢牢记住一个叫陈汤地人……
汉元帝时期:
强大的罗马帝国在统一了地中海沿岸后,为了掠夺的财富和主导丝绸之路的贸易主导权,于是挥军东征。在黑海边击败了中东强国安息帝国的军队。直逼康居国(估计在现在的阿富汗地区),康居王大惊失se,连忙向汉朝驻西域都护府求援,就在此时匈奴帝国也开始再一次侵入西域地界,而汉朝在西域驻军才两千人,西域形势一时间危如累卵……
汉朝西域都护在一ri之内连连派出数百名鸿翎急使向长安请求援兵……
消息传到长安。满朝震动,经过商议决定出兵远征西域,但在将领选派上朝臣们起了争议,当时尚算开明地汉元帝力排众意,破格提拔尚在狱中的草莽英雄——陈汤。
汉元帝封陈汤为征西大将军,由他挑选了两万jing锐的骑兵,再加他在狱中结识的一些奇人异士,择吉ri率军远征。
西域各个小国闻听大汉出兵。也纷纷派兵参加,使陈汤率领的军队增加至十万人,于是在遥远的西域大地上,一场冷兵器时代的世界大战拉开了序幕……
交战双方的一方是统一了地中海盛极一时地罗马帝国和骁勇善战横扫草原的匈奴骑兵;另一方是正值盛世的大汉帝国率领的联军。
当时世界上最强大地四个国家都参加了这次战争:汉帝国、罗马帝国、匈奴帝国、安息帝国……
在帕米尔高原上。两个最伟大的国家:大汉帝国和罗马帝国开始了一场生死角逐,陈汤以西域诸小国地军队为诱饵。以那些奇人异士为先锋,用大汉jing锐的骑兵一举击溃了曾经横扫欧洲无坚不摧的罗马军队龟壳方阵。
在溃败中的罗马元帅愤恨的诅咒道:“该死的中国人,该死的中国人!”(罗马本纪,也就是国家发展史里面有记载)
而不知道罗马军队已经溃败的匈奴骑兵依然大摇大摆的侵入了西域,匈奴单于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是一支气势如虹的联军。
这两个千百年的宿敌:华夏民族和匈奴游牧民族,在遥远的他乡开始了一次强强对战。陈汤以无比的勇气迎战纵横草原的匈奴军队,以骑兵对骑兵,以勇气对勇气,以鲜血对鲜血……狭路相逢勇者胜,单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曾经被他征服过的土地上被打败,甚至被当场斩下了首级……
这一次战争,进一步巩固了汉朝在西域的权威,确保了在丝路贸易中的主导地位,也开创了西域的新纪元。
胜利后的陈汤向汉朝天子上书汇报,连同书信一起带到长安的是匈奴单于的首级,在他的书信里写下了一句注定要流传千古的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yin阳并应,天气jing明,陷陈克敌,斩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是西汉名将陈汤递给汉帝的上疏,随同上疏一同递向长安的是北匈奴支单于的首级……
林斌得承认,他再一次在战场上走神了。他回过神来时,四千汉军早
杀上去与匈奴残兵战成一团,汉军不知道骑战打的是股脑冲杀进去后大多数竟是下马与匈奴人捉对厮杀起来。尽管战术十分幼稚,但是林斌看到那一张张锥嫩的脸上狰狞着砍杀匈奴人时,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犯……犯强汉者……”林斌眼睛眨动了一下,他看见一名汉军身上中刀却是不顾一切的抓住敌人的刀刃,任是手指被切断,鲜血淋淋,他还是抱住了匈奴人让袍泽有机会劈下战刀,敌人死了,那名中刀的汉军也没有再一次站起来,“诛杀?”
神策军骑士们的眼神里不屑慢慢淡去,他们换上的是专注观。神策军眼中的汉军搏杀技巧很笨拙,常常挥动兵器地角度不对,也不懂得该保护自己地要害。用一次轻伤去换一击杀死敌人的契机。但是不能否认一点,无论汉军是怎么不懂搏杀、不会配合,汉军是真的在拚死作战。不是一群指挥喊喊口号地——懦夫。
“这片土地孕育出来的男人不是天生的懦夫,那是什么使得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了,这片土地上的男人不再热血,显得有些胆小怕事?真的是……儒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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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败再败的匈奴残兵在汉军没有战术、没有章法地悍勇冲击下崩溃了,匈奴人再一次分成级小股想要逃,他们撞上的是早已经严阵以待的神策军游骑兵。几波箭雨she出去之后,jing神早已经崩溃的匈奴残兵选择的是投降。
林斌脸se一肃,非常认真的看着韩安国:“现在起,得胜归来的汉军可以喊那句战号。”
韩安国一如既往的发愣,他哭丧着脸看着那些兴高采烈,但却不足三千人地汉军骑士,“这……这句战号的代价……很大……”
林斌眼瞳突然一缩,前方一条黑线不断在地平线上移动。那是伊稚斜的本部来了!
“战争就是死亡,想要呼喊,首先要保证自己还活着。一支军队没有经历血战,他们永远只是一群被训练的很好地孩子。”
韩安国眼睁睁地看着林斌命人将投降的匈奴人押解着跪成一排。迷迷糊糊地同意林斌地话让三千余没见过血的汉军士卒持剑站在战俘的身后,他实在是怕了林斌。连问一句“这是要做什么”都不敢,只知道林斌说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