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错过了早饭,那鸣人就干脆继续兴致勃勃地训练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干劲,该说九尾赐给他的恢复能力真的很强悍吗?
明明都已经查克拉枯竭了,但鸣人休息了一会儿后就能继续下去。
我可没有那种天赋,只能坐在树下看着鸣人一遍遍攀登,而我,只是简单地给手臂上的烧伤上了药,再用绷带一圈圈缠起来。
绷带能减少皮肤间的摩擦,我一直裹到指尖,肿胀的手指不能练习结印,我发了一会儿呆,只能开始练习手里剑。
苦无和手里剑交错着射出,在对面粗壮的树干上组成一个个图案。
直到中午,鸣人已经能顺利爬到树顶,我们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我掐的时间正好赶上午饭,达兹纳的女儿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做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味道却很不错。
饭桌上,我一边吃饭,一边听鸣人向卡卡西汇报自己的成果。
“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我谎报了任务难度,为什么你们还会帮我?”达兹纳忽然问。
对于这个问题,卡卡西给出了标准的木叶回答:“见义不为,非勇也。是火影大人的教诲。”
我咽下最后一口饭,当做没有听见白毛说的话,把空荡荡的碗递给津奈美夫人,她冲我笑了笑,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收拾好。
鸣人浑身都是擦伤,衣服也灰扑扑的,到底还是累了,他吃完饭,就趴在桌子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大桥马上就要建成了。”也许是得到了我们这些忍者的帮助而有了信心,达兹纳这段时间一直都笑呵呵的,提起他要修建的大桥,也全是喜色。
没什么意思……
我正打算起身离开,却发现一直坐在身边一声不吭的小孩,像是要哭了,他低头抽噎了两下,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却有一滴泪珠掉落在桌子上,在木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哭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这可是唯一一个在我身边却一直没有哭也没有闹的小孩子,他表现得很安静,我也因此而心情不错。
但现在,这个唯一的例外也被打破了吗?
我难得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他好像叫伊那利来着?
“英雄……说什么英雄。根本就不存在!”伊那利突然站起来,没头没尾地说。他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更多的泪水滴在桌子上。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拼命啊?”伊那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声音很响,把鸣人都从桌子上震了起来,“为什么你们都要去修那座桥啊?”
我支着下巴看着这个小孩。
我好像知道一点他的故事,之前听卡卡西多多少少提到一点,大概就是一个总被欺负的小屁孩遇见了自己的英雄的老套剧情。后来这个“英雄”成了他的父亲,也几乎成为了他精神上的支柱。
然而,那个男人因为反抗卡多,也就是为了那座大桥,最终被卡多当着全村人的面残忍地杀害了。
所以,这个小孩干脆就否认了英雄的存在吗?
因为敬爱的父亲惨死,所以就甘愿这样一直生活在卡多的统治下。
我是不能理解他的,所以对他的故事并没有什么感觉。
冤有头债有主,这种事情不是最好解决了吗?
既然卡多杀了他重要的人,那就去杀了卡多好了。仅仅是杀了卡多不解恨,那就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酷刑都加注在卡多身上,折磨一个人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而且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他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去做这一件事,怎么想都够了。
“再怎么样,你们都是不可能打过卡多的手下的!”伊那利声音里带了哭腔,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滚出来,也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在大喊,“在真正强大的人面前,弱小的人都只有挨打的份!”
原来不是因为被我吓哭的……
我自觉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站起身打算走人。在这里听一个小屁孩的悲情史,倒不如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