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初晗,果然是夏初晗,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还这样随意的被男人轻薄,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靳西恒,是他让她变成这样的?
夏初晗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此生最狼狈嘴肮脏的时候被林桑榆撞上。
偏偏这个时候她就被撞上了,她震惊的看着她,前一段时间她失踪了很久,盛传是她死了,可是也有传言她是被项翰林该带走了。
靳西恒连续好几个月发了疯似的找她撄。
没想到最后还是找到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林桑榆竟然在面对了这么残忍的现实之后还愿意回来这个城市
。
“夏小姐,真是好久不见。”桑榆的声音里有些无法掩饰的愉悦偿。
“你!”夏初晗见到她也是恨的牙痒痒。
“原来是你的旧识,生的可真好看。”离着桑榆最近油光满面的某导演朝她伸出了咸猪手。
桑榆喝了酒,就这样被他拉了过去,她措不及防的跌进他的怀中,本能的挣扎起来。
“放开!”
“进来这里,何必还要装矜持,虽然这身子是瘦了点,但是这脸生的真是好看?”
男人说着,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夏初晗冷眼看着,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再说了,她又怎么能阻止这些人,她恨透了林桑榆,巴不得她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才好。
桑榆用力的挣扎出来之后站起来疾步的就要离开,只是眼前的人突然之间就将她拦了回去。
一来二去,桑榆觉得自己的视线又开始模糊。
她开始看不清周边的人,只能听见吵杂的声音。
直到被人狠狠地拽了回去,一口冰冷的酒毫无预兆的灌进她的口腔里,她脸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咳咳咳……”
酒水呛到了咽喉使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许多男人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
随后桑榆也笑了起来,她绯红的脸色因为她这一笑显得有些妩媚,她从男人手里拿走了酒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好,这才识时务嘛。”一只偏肥的手说着就准备摸她的脸。
夏初晗有些震惊,不敢相信林桑榆竟然会迎合这些禽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还没碰着,包房的门就被狠狠地踹开,靳西恒一脸森寒的从门外进来。
见到靳西恒,夏初晗下意识的就缩了一下,这些人今天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整个包厢所有的活动声音都停了下来,只有桑榆独自喝着酒未曾理会他。
经理跟在他身后颤颤巍巍,一句话都不敢说,谁知道靳太太居然会来这地方喝酒,还被这里的人的调戏。
“靳、靳先生?”某老板起身朝他走过去,虽然觉得气氛不对,但是招呼还是要打的。
靳西恒的目光始终都在桑榆的身上,他走过去,桑榆身边的人已经吓的脸色发白。
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他心尖上的人,然而渝城的人谁不知道靳西恒心尖的人是一个叫林桑榆的女人,就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人,他今天还摸了。
“怎么过来喝酒也不跟我说一声?”靳西恒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听着有一种柔情,但是那其中却夹着极大的怒火
。
瞧她今天穿的裙子,就差袒胸露乳了,这么瘦,还敢露。
“我来这里为什么要跟你说?”她慵懒的笑了笑,浓妆之下的脸仍然是一副嘲弄的姿态。
靳西恒不介意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何给他难看,他介意的只有她这样为了折腾他这样伤害自己。
“太太,不是所有的事,我都愿意容忍你。”至少这么伤害自己是不能容忍的。
包房里的人听到他温声的喊她太太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刚带她进来的纨绔子弟想要转身离开,靳西恒揽着桑榆的腰看向正欲逃跑的人。
“刘少爷这是要去哪儿?”靳西恒一句冷冰冰的话令他浑身都冷了下来。
“靳先生,我不知道是靳太太,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的。”堂堂的一个七尺男儿此刻跪在他面前,满面惊慌。
靳西恒看了看怀中无动于衷的人,还有她因为酒精绯红的脸,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可你还是把她带进来了不是吗?”
“靳先生,靳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刘少爷过来抱住他的腿一个劲的磕头。
桑榆瞧着这个无能的少爷,目光落在躲在人群中的夏初晗身上。
“刘少爷倒也没全错,这个人明知道我跟你之间有纠缠不清的关系,却不愿意说一句话,西恒,她才是最坏的人。”
她指了指夏初晗笑的冰冷无情。
夏初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桑榆的手指向了自己,她们这是昔日的情敌,如今一个呗靳西恒百般讨好宠爱,一个被靳西恒无情的丢进这无间的地狱当中。
靳西恒冰冷的目光落在夏初晗身上时生生的变成了一种杀气腾腾。
“不,西恒,我没有……”夏初晗惊慌的摇头,她不知道靳西恒还要怎么样,到底为了林桑榆还要怎么折磨她。
桑榆也在看她,只是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着看着也我觉得眼睛疼的厉害,手里的酒杯哐的一声落在地板上。
她终究还是虚软无力的倒在了靳西恒怀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靳西恒摸了摸她的脸,脸上暖意全无。
“夏初晗,你这是在报复她?”靳西恒不再看她,言辞冷的可怖。
“西恒,我没有。”
“你没有?”靳西恒倏地一笑,叫人看的遍体生寒。
靳西恒这个人在林桑榆失踪之后完全就变成了暴君,本来以前就足够冷酷了,现在直接变成残忍。
“既然还是个这么不服软的性子,经理,这是你的过失啊。”他说着便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经理
。
“我知道,靳先生,我会处理好的。”
然后夏初晗就被人从人群中拉了出去,谁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一声声的听着真叫人觉得难受。
可是靳西恒是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他关心的只有这个时候在他怀中已经昏睡的人。
这夏初晗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会被靳西恒这样对待。
随后他便抱着桑榆起身离开了,之后的场子就这样散了。
当他知道她在这里喝酒时,一时间气的胸口发疼,哪一个休养身体的人是这样做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生气。
故意激怒他。
靳西恒抱着她回到靳园,容妈看到阔别了好几个月的林桑榆有点激动,忙去煮醒酒汤去了。
以防万一,靳西恒还是叫来了医生,她着眼睛西医治不了,他只能试一试博大精深的中医了。
作为一个画画的人,手废了,眼睛如果也没了,她会疯的,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桑榆,趁着还来得及,他应该阻止。
医生给桑榆诊断之后,脸上的神色并不轻松。
“很严重吗?”
“太太这是阳气不足的脉象,但是实际上比脉象严重多了,今晚我会回去跟师傅说的。”年轻的医生一副斯文的模样。
他是远近闻名的中医李贤的徒弟,听说天赋异禀,医术也是很出众。
“我改日会拜访李医生。”
“那倒不用,师傅会来亲自会诊的,也会给太太出一套疗养的方案,靳先生尽管放心。”
靳西恒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当然是最好,替我谢谢李医生。”
年轻的医生欠了欠身:“这是医生该做的。”
桑榆所幸是没事,可能这一段时间项翰林真的是把她照顾的很好,加上尼斯的气候条件,身子必然是在好转,只是回到渝城,她的身体才会因为没有被精心照顾出现下滑的情况。
“二少爷,醒酒汤。”
“放在一边吧。”
“少奶奶回来就好了,你们一家三口这总算是团聚了,我还一直担心小少爷会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呢。”
“容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