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陆小满嘴上说的轻松,天天好似闲的就差趴在地上数蚂蚁几条腿一样,就发愁怎么打发时间了,其实事儿一堆都等着,她哪里能睡下。舒殢殩獍
秦贺推门儿进来,表情严肃的脸上是一副就知道她没睡的无奈表情,每次都要催才睡觉,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能做的都替她做了,她怎么还是把自己搞的那么忙,让她在家养病吧,她还趁闲暇的时候写出两本书,自己还挺乐呵,动不动就给他吹嘘自己是陆作家。
书桌前,陆小满正一心二用,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指轻轻的滑动鼠标,似乎在浏览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钱叔叔,子玉虽说年纪轻点,但他学历高,北大出来的,又有共青团的资历,领导能力在哪儿摆着,…你放心,子玉能胜出,他的背景是一方面,主要的还是看他的个人能力强,呵呵…几年历练,子玉的蛰伏期过了,…年龄受到外界质疑是难免的,但他的上位绝不会落人诟病的。”
谢敏心里对她早就是一肚子的意见,好似她忘恩负义一样。只是碍于有钱春秋压着,不好发作罢了,她这几次去,对她的态度明显不似以前亲热了。陆小满也不放在心上,一切以后自会明白,何必着急。她不喜欢放大话,有些事儿没做到之前,她不想给谢敏许诺那么多,但求自己的真心就行。
“…一把手,你以为好当的,年纪太轻,领导能力还是有所欠缺,特别是年轻人爱张扬,应该让他在基层多锻炼几年。”听到陆小满称赞自己的儿子的优秀,钱春秋语言谦虚语气却难掩自豪的说道。
“呵呵…他要不是那块料,我也不会把他往国企里推,他是要去挽救一家面临倒闭的厂子,不是去玩儿,他该知道认真负责克服困难这些的。钱叔叔,像我做一辈子,头上顶的还是商人俩字,和国企的老总是远不能比的,现实的国情在哪儿,官员的启用越来越趋于年轻化。”
“子玉先天条件好,自身很优秀,起点高,有背景,有能力,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做事更是沉稳务实而不失年轻的干劲,他将来以后的事业路线宽了,也是时候该厚积薄发了。说不定未来的政坛黑马就出在咱们家,我可是很期待子的。”陆小满笑着玩笑一句道。
“唉,你啊,总是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子玉跟你可是还差的远了,丫头,叔叔是想不服老都不行,不似你们朝气蓬勃敢闯敢干,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工作上的事儿,你们姐弟俩商量着办吧,有你给他铺路,子玉的事,我和你阿姨就不操心了。”
钱春秋叹口气道,陆小满花了那么多心思短时间内把钱子玉培养出来,又毫不吝啬的放他去国企任职,这大大出乎钱春秋的意料。
不知是道行深,还是真的就那么信任陆小满,不管儿子被下放到下面的小工厂还是被送到国外,他还是那句话,你们姐弟俩商量,每次都是陆小满主动给他汇报,他了解一下,但从不插手。
“真的放心,那可就由着子玉决定了。”陆小满眼中睿智的眸光闪动,一语双关的试探问了一句。
“哼,你少在这儿给我耍花腔,他就是一辈子不回这个家,那也是我儿子,婚姻的事儿,由不得他,要不是怕他分心,闹情绪,影响了他的事业发展,哪容他一再的胡闹至今,虽说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至少也要般配吧,你看看那个女人,条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们谈什么感情,天真!”钱春秋提起儿子的风流事儿,就上火。
“呵呵…说来说去,孙猴子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你老消消气。”陆小满调侃道,其实她也不赞成子玉的选择,爱情总是要回归现实的,那个女人经历太复杂了,个个方面都不适合子玉。不过感情这东西,不是用理智可以衡量的。
“哼,你告诉那个小子,他在外面玩玩儿,差不多就行了,该收敛就收敛,别不分轻重,被人给耽误了一生的前途。至于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只要不再纠缠着子玉不放,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她的继子我可以给安排出国,她要是不听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谁护着也不行。”钱春秋严肃的暗示道。
陆小满满不在乎的翻白眼,是你儿子缠着人家不放好不好,子玉已经迷上了,我不护着,你儿子早就冲动的给你们领回家了,钱家不闹翻天了才怪,还能有你们的安生日子过了。
“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可是压根就不搀和,你别跟我急啊,没用。诶,谢阿姨最近好吗?”陆小满推的干净,把
话题扯开了。
秦贺走过来,陆小满潇洒的往后转了一下椅子,秦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弯腰关了电脑,无声的对着她比比手上的腕表,提醒她休息时间早就到了,陆小满心虚的给了个讨好的笑容。
秦贺板着脸,懒的理她,转身去放洗澡水,想着她明天要离开,人还没走,他已经是不舍得了。
洗浴设备是高科技的,电子自动调试的,只要设定好温度,就不用管了,秦贺一边放着水,睡衣毛巾之类的都给她拿好,自己倚在墙壁上,望着潺潺的水流,也不觉的无聊,时不时的就弯腰,多此一举的用手试试水的温度,陆小满泡澡就用清水,从来就不喜欢添加花瓣,洗浴液之类的东西,倒也省事儿。
秦贺听到脚步声,漆黑如墨的眸子敛动,眼皮子撩了她一眼,身体没有动,一脸的冷漠,显然是对她的不满还没消呢。
陆小满笑笑,主动楼上秦贺的腰身,脸乖巧的贴在他怀里,小猫一样蹭蹭,撒娇道“老公,我想你了!”
声音的含糖量很高,浓的有些化不开,你还不会觉的做作,除了哭,这也是她对付大冰山秦贺的杀手锏之一。
秦贺心都酥了,很是受用,冷峻的眼睛里马上是含蓄的春花灿烂,伸手环住她的腰身,用力的深拥了一下她柔软的身体,下颚抵在她的头顶,轻闭上眼睛,嗅着她的发香,叹口气,最大的满足不过如此,能静静的抱着她,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你说要是她天天乖巧的小猫似的,该多好,他也少操点心,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人不能太贪心。
“事儿安排妥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秦贺轻声问道。他唯一能给她的就是站在背后做她的坚强后盾,让她放手去做她想做的事,不要有牵挂。
“嗯,我尽量赶在露露结婚时候回来,老公,我会想你和孩子们的。”陆小满声音软软黏黏的,带着歉意。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秦贺叹口气,怎么办,明知道她去冒险,却还要装作大方的放她走,只求她倦鸟归巢就好。
是爷爷领她走上的那条路,她不过是作的更出色不逊色于任何人而已,虽然当初说好的,她可以随时退出,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已经身不由己了,想要退出谈何容易。
缠绵的灯光笼罩着两人相互依偎无比贴合的身影,浓浓的情谊在空气中弥漫,彼此之间是心灵相通的共鸣,无声已胜有声。
“什么时候走?”良久,秦贺声音低沉醇厚的问道。
“大概六点多会有直升机来接我,那边催的很急,形式不容乐观,耽搁不了,尽量减少流血事件的发生吧。”民众只看他们能看到的,做出反应,根本就不了解上层的争斗内幕有多复杂,常常被人当成工具利用。
“你的安全谁负责,还是和那个人妖一起。”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以前都是她站在暗处,派人去处理,很少亲自出面。
“贴身就带着龙掳吧,星蝉太招摇了,行程中的一切都有人安排,我就是无给我支持的领袖拉拉票而已,没事儿的,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我也安逸的太久了,正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陆小满轻描淡写的道。
陆小满这么说,秦贺安心了不少,如果真是很危险的事儿,陆小满是一个这边的人都不带的。
“…抗议,选举,老一套,不从根本上解决民众问题,谁当领导人,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的傀儡,你去就能左右民众的意志,他们就不闹党争了…”秦贺冒着什么味道的牢骚一句。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富的流油爱养白马的石油小王子在打自己老婆主意的借口了,有事没事的就找她,她是人,又不是神仙,怎么老找她去协调,要你当国王干嘛,屁大个国家都管理不了。
“嘻嘻…”
陆小满抬头,仿佛能看穿人心的水润的眸子里浸着亮晶晶的笑意,秦贺有些不自在,陆小满偏不肯放过他,故意取笑道“贺贺,好酸也?”一副很很肯定的语气。她的事儿不想秦贺参与的太多,知道的越少越好。
“别给我转移话题,敢当什么狗屁无名英雄,你给我试试,我只要你安全的回来。”
秦贺英俊冷酷的脸庞上有些挂不住,羞恼的咬牙切齿道,低头爱恋的亲吻她的眼睑,却流连忘返的再也舍不得离开。
这个男人内心的焦虑不安和不舍有多强烈,即使不善把爱挂在嘴边的他压抑着不说,她也感受的到。
陆小满脸色羞红,配合的闭上了眼睛,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包容理解她做的事儿,愿意随时为她准备一个歇息的。
“糟糕!”
露露张开眼,一觉醒来,抓起手机瞄了一眼,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腾的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忙的换衣服,真是猪,睡到这个点,她昨晚还说送小满姐去机场呢。
昨天晚上睡的比较晚,被关涛那么一耽搁,她十一点多才收拾好厨房,躺在床上,可能是陌生地方,加上两只胳膊酸胀难受的不行,在温水了泡了两次,才有所缓解,后半夜翻来覆去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早上四五点钟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罗小姐,你起来了!”张妈正在打扫卫生,看到罗露露从房间里出来,停下手里的活礼貌的问道。
“你好,张阿姨,小满姐呢?”睡过头的罗露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眼神四处搜了一下,问道。
“哦,陆小姐好像不在家,先生送两个孩子上学去了,让我把这个条子给你。”张妈拿起一个放在机子上的白色信封递给她。
罗露露疑惑的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把钥匙,稿纸上是陆小满的非常大气有力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