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满醒来以后真的是性情大变,如果说以前的她隐忍懂事,顾全大局的话,现她绝对是不顾忌他人感受,很自我的人。
我不管你长辈在也好,佣人在场也罢,反正你让我不高兴,我马上就让你不痛快,甚至让你以后也不痛快。
姐弟两个打架,以前处理孩子间矛盾,都是陆小满出面的,这次也不是不管,可是她学精了,她自己不出面,却命令秦贺必须去管教孩子。
秦贺这个老好人,被很无奈的架上了恶人台!
秦贺看着两个孩子打架,本来就没当回事,觉得小孩子嘛,那有不打架的,拉开不就行了吗。
现在让他去伸手管教孩子,他下不去手啊,那个他也舍不得拍打一下,可不惩罚一下,看老婆拉的老长的脸估计是过不了关。
他也是衡量思索的一番,借鉴自己小时候的经验。
最后决定惩罚方法。
两个孩子统统罚站,面壁思过。
可事儿没他想的简单,孩子罚站。
陆小满对孩子一句都没说,就陪着罚,她说了,我是你们的妈妈,我有责任陪着,她作自己。
她身体根本就受不了。
你说她这样,其他人还能安生了,但谁说也不行,田蜜儿也来劝,秦贺也哄了,张妈,管家伯伯,房间里一下子站了很多人。
两个孩子也是怕了,脸上都吓的变了颜色。
“妈妈,我们错了,你去休息好不好?我再也不和弟弟打架了!…”
被罚站的悠然低头,面对着墙,哭起来,抽抽噎的嘴里不停的说着悔悟的话,她知道妈妈病还没好,坐上一两个小时,肯定是受不了。
陆顺顺身体站的笔直,低着小脑袋,一声也不吭,嘴巴绷的紧紧的,身侧来来回回反复握紧放开的小拳头,看出他的不安。
“是啊,满儿,孩子知道错了,你身体不好,你说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啊,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去休息行不行,让他们在这儿站着,反思反思…”
田蜜儿也是赶紧劝,她现在也顾不了心疼孙子孙女了,反正小孩子站一会儿,也站不坏,可陆小满要是坐上几个小时,可是不行。
“妈妈我们错了,我再也不和弟弟打架了,弟弟年龄小不懂事儿,我是姐姐不该和弟弟打架,不该惹爸爸妈妈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悠然年龄大点,一听奶奶担心语气,心里就更害怕了。
“是我错啦,你们打架被罚站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教好,最该罚的是我,我是怎么做人家妈妈的,教出来的两个孩子,亲姐弟之间居然大打出手,你们打的是谁,看清楚了吗,…”
坐在轮椅上陪他们罚站的陆小满绷着脸,语气是无限失望难过。
陆顺顺站的僵直的腿在发抖,眉头紧锁,不哭也不吭声。
“小满,你去休息,我是男人,当爸爸有责任管孩子,而且比你还要大。”秦贺看不下去了,担心的看着陆小满发白的脸。
田蜜儿也赶紧往自己身上揽,说自己没教好儿子,所以才没教好孙子。
心里还一边埋怨着,你说这秦忠仁躲哪儿去了,这里闹翻天了他没听见,当个一家之长也不说出来压服压服。
嘴里训斥着“你说你们两个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怎么能打架,惹妈妈生气,她身体不好,你们不知道啊。顺顺,你怎么能老欺负姐姐,没人管你了是不是,你看你把姐姐的手咬的。”
“妈妈,别说了,我本来就不该醒,醒来干嘛,看他们打架啊!”陆小满眼睛瞟了一下儿子倔犟的背影,伤心的道。
“妈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妈妈…”悠然受不了了,转身就哭着给妈妈跪下,她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这么绝望过。
陆小满也不哭,脸色煞白,悠然一看妈妈脸色不对,伸手扯了一下身后的弟弟,“顺顺快给妈妈道歉…”
秦贺脸色阴沉,一看儿子身体晃了没动,也火了,抬起脚就把儿子给踹倒了,田蜜儿赶紧去护着孙子“你踢他干嘛,小孩子骨头嫩,踢坏了!”
被爸爸一踢。陆顺顺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妈妈!”
于此同时,陆小满撑不下去了,身体就瘫倒在轮椅上。
秦贺脸色铁青,弯腰赶紧抱起她,严厉的狠狠横儿子和女儿一样,转身快步向卧室走去。
“妈妈,妈妈…”陆顺顺在后面哭。
田蜜儿想跟过去,看看身后的两个孩子,又留下了!
陆小满这一晕倒,一下子昏迷了两天,一家人差点被吓死。
姐弟两个被爷爷严肃的狠狠批评了一顿,这次田蜜儿也没护着,孩子这段时间没人管教,大家都可怜他妈妈不在身边,更是心疼溺爱,就给惯坏了。
陆顺顺老实了,对爸爸也有了怯意,秦贺告诉儿子男人的拳头是用来保护亲人的,小家伙也隐约的知道,拳头是对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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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满看到带着邪魅气质慵懒的依靠在房间门口的孔星蝉,小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多不待见了。
田蜜儿被秦忠仁带着了,说是去疗养身体,秦贺早上起来不见人影,护着她的人全不见了,她就预感不好。
果然大早上的,这个死人妖就出现了。
“嗨!美女!”
孔星蝉看着倒是心情很好,自我感觉良好,脸虽然还是那副死样子,但丹凤眼眼角上挑,眼眸中夹着某种幸灾乐祸的笑。
耍什么帅啊,难看死了,大男人还长着勾魂眼,一看就是个狐狸精,小白脸,还嗨,嗨你个头啊。
陆小满怎么看怎么碍眼,腹诽一番,耷拉着脸上明显的写着我不欢迎你,嘴里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句。
保健室里。
孔星蝉可不是一般的狠,他上手帮助陆小满做复健,那就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进来就硬是拽着陆小满从轮椅上起来,“站好,站好…”
谁也不准扶她。
别说走一步,就是站起来,她都要拼尽全力,可孔星蝉还非要她往前走,就像一个亿万富翁对街头乞丐说,吃鲍鱼,快去鲍鱼一样可笑。
陆小满强撑着往前挪动了两步,穿着单薄的衣服斜着歪倒在地上,浑身水湿,鼻息发出粗喘,脸上发紫,嘴唇都咬的泛白,控诉的怒视着没一点同情心的孔星蝉。
她是真没一点力气起来,发胀的双腿霍霍的跳疼,似在火上烤,又似在用刀子戳。身体虚的很,浑身就跟纸片一样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
孔星蝉可不管她这些,直接无视她的无助悲惨,手里拿着个长棍子,冷漠的戳戳她的身体,就好像地上躺着是条小狗一样,冷酷的大声道“起来!起来!别给我装,这才走几步啊!依我看,你的情况走上个三五十米应该不成问题!”
陆小满的保健师,看的膛目结舌,头皮发麻,手里抱着毛巾差点没掉地上,他都想问老哥,你这给病人做复健呢,还是来虐待病人的,感情你是想训练她明年去参加马拉啊!
陆小满气的眼冒火星,太过分了,怒吼道“孔星蝉!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要你的命?呵!我问你,你要一直这样坐着,跟死人有生命区别?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给我起来继续走,要么你也别装瘫子,装可怜了,直接死了算了。
省的以后我们也跟着操心,天寿那个二百五还要为你打打杀杀的,不值当。
就让别的女人来花着你挣的钱,住着你买的房子,打着你生的孩子,顺便再睡睡你的男人。呵呵…你练都不一定能完全康复,你是娇气的料吗?想哭就告诉我,哪里毛巾我准备了一沓,够你哭到明年!最讨厌没种的女人了!”孔星蝉眼中带着不屑,漫不经心的语气吐出来的却全是冷嘲热讽恶毒的话!
你说平时看着孔星蝉沉默寡言的也不爱说话,想不到嘴巴这么毒!
保健师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方式,不是要多鼓励病人,给病人勇气的吗,怎么还打击上了。
陆小满脖子里的青筋都跳起来了,直接就骂上了“你他妈是人吗,我就没种了怎么了!”嘴里是这么骂的,牙咬的咯咯响,她还愣是摇摇晃晃的给站起来了!
“孔星蝉你给我等着,我好了,先废了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做受…”陆小满从牙缝里往外发出最用力却低低的诅咒声音,眼神坚定,太阳穴出紧绷的都好像凸出来一样,她的腿看似铁一样僵硬,举步维艰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迈,看来是真被逼急了!
“等好了再说!”孔星蝉不以为然的说道,冷眸期待的看着陆小满每一步都艰难万分的步子。
保健师也服了,他刚开始是极不赞同孔星蝉粗暴的方式对待病人,可你看,陆小满认真的练了两个多小时,明明是疼的冷汗直流,可她眼睛里全是种锐不可当的意志力,愣是一句哭喊,一滴泪没掉。跟以往的哭天喊地完全是天壤之别。
看来他得考虑着,要不要学习一下这种另类的方式。
这些天秦贺的日子也不好过,人早出晚归的强行的离开了,可心全挂在了家里的这位身上,怕她疼的哭闹,又怕她受不了痛没人心疼,…
坐在公司一想起她受罪时纠结的脸,整个人就跟油锅里熬似的难受,还不如守着呢,那样好歹自己守在身边,看的见,是个安慰!
整个公司气压都低,老总本来就冷酷,这下看起来更是阴沉冰冷,动不动就狠狠的削人,大家都是躲着他,万不得已就哀求莫小桑帮忙。
莫小桑是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也不解释!
秦贺洗完澡,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陆小满已经睡下了。
怕影响她睡觉,秦贺也不敢开灯,借着朦胧的光线掀开被子一侧小心的上了床,他刚躺好,陆小满的脑袋就下意识的偎了上了,都养成习惯了,就爱把脸埋在秦贺腋下睡觉,夜里他还要给她翻一次身体,她自己的身体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秦贺心里暖暖的,嘴角柔和的勾起,一睡着就温驯的不行,她要是天天这么温顺多好。
秦贺身体往里凑凑,伸手就在被子下面想揽她的腰。
不对啊!
这什么衣服,光溜溜的,柔滑细腻…
秦贺一愣,心里一阵悸动,明知道是陷阱,他要是有脑子就该马上离开,可手就是不听话,紧沾在人家身上徘徊着,就是舍不得离开。就跟那饿狼见了肉一样,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里。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秦贺也是狼虎之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愣是多少年没沾过女人,主要是,没碰见心里的那个人,感觉不对。
和陆小满在一起了吧,他心里是早就饿的眼睛发绿了,又不敢轻举妄动,顶多也就是摸一把,亲亲嘴揩点油,实质的一次也不敢,就怕陆小满恼。
这些天折腾来折腾去了,他倒是天天给陆小满洗澡,可情况不允许,心里没邪念。
这会儿有了诱因,一块大肥肉在嘴巴晃悠,邪火就上来了,秦贺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大手跟急色鬼一样在人家身上揉捏滑动,声音沙哑的轻声道“小满!”
没反应,陆小满睡的还挺沉。
秦贺心里的火烧的他是抓心挠肝的憋屈,身体越贴越紧,越紧越难受,他知道自己这就是找虐,明知道她的身体承受了那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