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竹韵带着身孕的身体躺在上,脸上血糊糊的一片,场景看上去触目惊心的恐怖。
周佳怡还傻站在哪儿,脸色苍白,她也是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肖竹韵死了!
幸好阴言和苏葱花回来的及时,一看那情形也是被吓的够呛,苏葱花嗷一声,扔了菜篮子就冲了过去,还顺手把呆愣在门口的周佳怡给推到了一边。
知道竹韵情况特殊,又没亲人在身边照顾,平时就是怕竹韵出事,俩个人就都住在肖竹韵家,这到最后了,肖竹韵身边也没大敢离开过人儿,想不到就这一会的功夫还是出事了。
他们可怎么跟天寿交代啊!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惊醒过来的周佳怡慌乱的拉住阴言的手哭着解释道,她已经留神无主了,现在跳进黄河怕是也洗不清了。
阴言也不认识她,但大概猜的到是谁,也没搭理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急于辩解的周佳怡,到底是男人,遇到事儿比女人冷静,他忙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一边错一下身体,挡在楼梯口,他不能让周佳怡走了啊!
房间里苏葱花已经开始哭起来,给肖竹韵擦着脸上的血。
接到手下通知的孙天寿着急忙慌的直接往医院赶去。
肖竹韵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手上输着液,孩子倒是没什么大碍,脸颊上被划伤了,口子不太深已经包扎过了,整个脸红肿,看上去有点惨不忍睹。
苏葱花在一旁照顾着,周佳怡交了住院费出来,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阴言夫妇两个刚才一慌,跟着救护车就来了,谁也没带钱,人是她打伤的,她交就她交吧。
“对不起了!”
周佳怡脸色很苍白,手指紧握翻白,也不看床上的肖竹韵,尽管她心里呕的要死,还算真诚的了一声。
孙天寿切实不是跟肖竹韵在一起,是她冤枉了肖竹韵,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了,这点担当她还是有的,该怎么做,她拎得清。
有惊无险,算是侥幸,真出了事,她也担不起这责任,毕竟关系太微妙了。
肖竹韵没有吭声,转过脸去,默默的落泪,孙天寿到现在也没出现,她心灰意冷。
可怜的竹韵,怎么就这么命苦,遇到这么一个脚踩两只船的男人!
苏葱花忙给她擦拭,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不待见的瞥了一眼周佳怡,你人都被你打了,你还不快走,还假惺惺的道什么歉啊!难道还想人家“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情敌之间,可能吗?
这女的心眼儿是怎么长的,她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吗
这也就是竹韵,要是她的脾气,早就动刀子了。
“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周佳怡耐着性子又了一遍,嗓子口像卡着一把道,生疼,生疼的,这是她周佳怡一生最憋屈的一天,她恨死孙天寿了?
病房里好像太过寂静,气氛压抑的人难受,肖竹韵委屈抽噎的好像声音变的响亮,听人心烦意乱。[].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不都给你道歉了吗?住院费也给你交了,医生都没事了,你这样是装给谁看啊…”从没给人低声下气过的周佳怡小姐脾气上来发飙了,那点愧疚之心也被腹部的疼痛和身上冰冷的颤抖淹没。
苏葱花一听不愿意了,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哦!你打了人,人家竹韵什么都还没呢?
你倒是厉害起来了?
孙天寿和阴言进来,苏葱花和周佳怡隔着病床就已经嚷嚷起来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点钱的地主羔子嘛?横什么横,人家竹韵不吭,你还欺负个没完了,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抢人家男人也没你强的这么下作的…”苏葱花嘴可是不饶人,手指着周佳怡,就的吧的吧就跟机关枪似的一阵喷。
“住口!乱什么你。”
阴言一看,忙冲上前瞪着眼训斥的骂自己老婆,把她指着人家鼻子的手打掉。没心眼子的货,人家怎么回事还没闹清,你带人出头,瞎逞什么能。
今天对周佳怡来简直是梦魔,周家大小姐到哪儿不是被人高看一眼,什么时候这样被人辱骂过。周佳怡脸色灰白,浑身冰凉,手不停的颤抖。咬着牙,一句话也不出来。
看她情形不对,孙天寿进来就扶住站立不稳她,关心的问“佳怡!你怎么了?”
阴言夫妇两个马上指责的目光看向他,你来了不先关心关心你老婆,你还当着你老婆的面儿问情人怎么了,搂搂抱抱的,你来干嘛的,还是人吗?
可能是听到了孙天寿的声音,正蒙着在被子哭的肖竹韵猛的掀开被子,歇斯底里的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孙天寿搂怀里周佳怡不敢撒手,睁大眼担忧哀求的望着病床上的肖竹韵,眼睛猩红湿润。
难,
夹在中间他是真的左右为难。
谁都委屈,谁都有自己的理由,他谁都不对。
那个也放不下,选择那个也对,也不对!
一个个都往死里逼他,怎么不掉下个雷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