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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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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满和孔星禅一起回到住处,很反常的没的看到这几天总是坐在厅里的默默等候的秦贺。陆小满换上拖鞋,一副累坏子的样子,扑向大沙发,孔星禅看看被陆小满随手扔在地上的包,再抬起星眸望着陆小满没形像可言的瘦削背影,眸光微闪,紧抿一下嘴唇,认命的弯腰捡起来,挂在门口的架子上。他真是越来越有养女儿的感觉,跟在她屁股后面就有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咦,给我的!”

陆小满诧异的盯着厅的条机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装盒,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敛眸宁思片刻,看起来并不感兴趣。径自瘫在沙发上歇息,伸手捞起压在身下的摇控器,打开电视。

孔星禅也走了过来随性的坐下,看看并不打算拆包裹的陆小满,伸手舀过盒子,拆起来,“放心,应该不是秦贺给的,你没看到上面的发货地址是某地产公司呢。”

“喔!那我看看!”刚才还兴趣泛泛陆小满判若两人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眼巴巴的看着孔星禅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裹。

孔星禅在条机上慢慢的铺开,竟然是一副画,一副画技一般,世面上二三百块钱就能买到的画,也是让陆小满和孔星禅倍感意外的画。

只见画面上是一只虎视眈眈的鱼鹰正窥视着水中一条硕大肥美的鱼,一副“天下唯我”的天下鱼鹰图呈现在两人面前,

“天下鱼鹰图!”陆小满惊讶的呼道。

两个人大概看一下画面,不仅想觐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谁会送她臭名臭名朝著的天下鱼鹰图呢,又是什么意思啊?陆小满纳闷的捡起地上的包装,盯着上面的地址惹有所思。孔星禅皱着眉头慎重细秘的检查一遍这副诡异的画。

“哈哈哈……”正凝神的陆小满突然大笑起来,她很快就猜到是谁送的了,原来是他。不由就想起那天在名子馆发生的糗事,那个被自己威逼着一脸黑线的穿上女式高跟鞋的老学究——阴言。

孔星禅抬起眼帘,星眸扑闪,心情愉悦的挑眉看着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欣喜若狂的陆小满,耐心等她发完疯。

“啊!哈哈…太好了!”陆小满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腰,看着一脸不解的孔星禅,眼里是狂笑过度的泪花。

“星、星、星禅!真是天要助我啊!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呢?”一扫一天阴郁沉闷心情的陆小满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喘口气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怎么也想不道名人馆里会遇到阴言。

“星禅,依你看我们公司是不是缺个出谋划策的大智囊啊?”陆小满收敛起自己发现至宝的疯癫情绪,踢掉拖鞋,蜷缩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眼神凝起望着条机上的天下鱼鹰图,声音缓缓的道。

“智囊?”

孔星禅微挑眼角,妖孽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陆小满,他很少佩服人,可他打心眼敬服眼前的这个体重不足九十斤却能运筹帷幄的女人,这个把也当亲人看的女人,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他心甘情愿,死心踏地的追随,为她做任何事。

“对,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他通三交几流,懂奇门遁甲,好周易,好佛学,喜金石气。他可能不知道什么是道琼斯指数,期权买卖。但他专钻究中国一些古老的…怎么给你呢,算是一些奥妙无穷的东西吧!一些看起来没有科学依据,很玄乎,又好像幂幂之中在宇宙中神奇存在的事情,有人是迷信,有人是歪门斜道。可有些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对的,是没有任何根据的事实发生的。就如中医中的穴位一样,西医解剖看不见,可是它无形的存并切能治病。

又比如,风水学,面像学,还有农村的招魂术,还有那些我们老家就有的通阴阳的术士,有些事你不得不信。现在是电脑时代,科学的时代,解开人类密码的时代,人们探索神秘,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不解之迷在太阳下晒个一清二楚的时代。可中国几年沉淀下来的东西博大精深,奇妙无穷,可不是什么都能一是一二是二的拎出来的清清楚楚。

我就曾经遇到过这种诡异的事情,是我的亲身经历。记得是上中学那会儿,村里到学校的路上要经过村口的一方水塘子,这水塘的中间有片像一个小岛一样的凸起空地,也就十来坪米,上面是一座不到一米高的奶奶小庙,听老一辈子的人,这水塘从就没见过底,反正是一个很神秘又带着点迷信色彩的地方。有一段时间大家晚上都不敢单独从那里经过,因为老有一个声音在喊,谁从那里过就喊谁的名字,吓得大家人心慌慌。晚上都是结伙而行,那天韩一哥不知道是怎么原因,住在了学校,好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他来接我,让我在我家里等着。结果我就看错进间了,三点钟就起来上学。以往都有人从院子外经过,上学的点上在家就不断的能听到学生上学的声响,结果那天在村里一个人也没看到,胡同里街上都是冷冷清清的。我还以为是自己起晚了呢,急得向学校跑,心里还把韩一哥埋怨了一番。哼!那时就是这样,有他在我总是不操心,依赖思想很强。”陆小满回想起那里的青涩时光,不由感叹道,现在想想自已真的欠韩一哥很多。

被挑起好奇心的孔星禅感觉有趣的听着,他对中国一些古老的东西一点也不熟悉。

她轻笑一声接着道“当时做为三好学生的我只顾急着想上学迟不迟到的事,早就把闹鬼的事给忘记了,结果就让我给碰上了,我刚走到那个临着塘子的小路中间,就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远处喊我‘小满,小满,满儿…’。

我当时就停下来了,意识中觉得是同样上学迟早的同学,都没想起来天那么黑,就算是有同学在后面,距离太远人家也不可能认出我来啊,我还很少根筋的答应了,问‘你是谁啊,快点,要迟到了!’结果后边反而没音了。

我没放在心上,赶紧走,喊声又起来了,还是那样的喊声,不过声音很亲切好像是朋友之间一样。停下来回头看看黑呼呼的也没人影,喊着催她快点也没有回音,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赶上来,反复几次后。我也就没有耐心了,她再怎么喊我也不理她了。去了学校才知道来早了,天亮之后被去村里接我,空跑一趟的韩一哥给狠狠的训了一顿。这事我怕挨骂,压根就没敢跟他提起来,后来偷偷的问过几个同村的女生,她们都那天早上没有喊过,再上学的时间也对不上。我仔细想了一下,‘满儿’是太奶奶从小对我的昵称,外人是不知道的。而我的家人从不这样叫我。

星禅,你像这样的事怎么解释呢?邪乎得让人匪夷所思,而且从那儿以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还有我女儿小的时候,我在娘家住满月,母亲受不了小孩子尿布的腥味,我都是天黑了偷着去塘子里给孩子洗屎布、尿布这些东西,曾经亲眼见过一位穿绣鞋,挎着小包裹,挽着发髻的小媳妇儿在月光下莲步无声的走进高梁地里。我们谁也不打扰谁,她没看我一眼,只是悄悄的温顺的走过,我还看了人家几眼也没觉得怕。而通常人们想像中的可怕事件一样也没发事。

我不迷信,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我相信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分善恶,有时候人恶起来,远比鬼还要伤人。怕,有时往往是心虚的表现,是自己吓自己。

太奶奶总是给我讲,人身上点着三盏灯,头顶上一盏,两边肩膀上两一盏,夜里你走路进,阴间的小鬼使者们就能看见,三盏通明,神鬼都不近身,他们会绕道而行。

如果你什么事都怕字当头,灯光会变弱,他们会在无形中欺负你,有时看见也不会给你让路,甚至会伸出腿来拌你一脚,戏弄你一下,在阳间,人也会如此。

我常想人的精、气、神,就如同这三盏灯一样,你看看世界上那些强者的身上,那个不具备缺这三样,那个不是把精气神发挥到了一定的强度。它支撑着主导着人的**,决定了一个人所能达到的高度。我曾经一度把这三样失掉,人跟傻子一样,差点进疯人院,或是死去。现在想想值吗?除了我的孩子没有人有义务要对我好,我为什么要介怀呢,我只要记住教训更加珍惜那些对我好的人就行了,我的人生依旧是阳光灿烂的,不是吗?

看我又扯远了!我们接着阴言哈。

阴言在黑道上有个绰号叫‘阴不破’,以前在盗墓大军中碰尸体破解阴气的活他最有一套,过手的宝贝自然也不少。后来出了点事儿,他沉寂了几年,就上岸了,他给人风水对破解风水也很有一套,也算是一号人物。如果是在武侠中的话,他应该算是得到什么高人指点的江湖奇侠,不算是有家有门的名门正派。我想他这种不拘泥于世俗理法自由惯了的人,应该更喜欢任逍遥的江湖,而不是呆在镖局里面。现在咱们的事业中间就是需要一位这样的江湖能人,他能阴损的去盗墓又能在名人会馆和上流人一起心安理得喝红酒。易燃也是个人材,是一个名校培养出来的高裁生,两个人在事业中正好相扶相成。

你可能不了解,在中国,可以大多数人思想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定的迷信色彩,我们对神秘的事往往冲满了敬畏,就连钱春秋都不可免俗。像阴言所究研的东西,其实实并不是什么下正统,但你不得不诚认,他也算是一位隐于市的高人。现在很少有人精通他的那些野路子得来,只可靠机缘,强求不来专科学校里学不来的东西了,所以他也算是个奇人,这两年他一直在xx地产做高级顾问,得到老总的重视,当然单靠他命理风水那一套是站不住脚的,还和他在很多商业竞争中的出划策也分不开。

起来他和我都属于是剑走偏峰的人,可又不得不,我们也活的风生水起。它送这副画,有什么用意,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在捶胸顿足的后悔送了我这副画儿。”陆小满可能太兴奋了,乱七八糟的哆嗦的了一通,脸上露出很少有的孩子气的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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