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抬头,笑道:“管他是真心不真心的,先拿过银子来再说,哥哥们没见得西门先生出手如此的阔气,能拿到银子,能尽快的剿灭除掉烟花盟才是最好的,自不必理会他们是不是窝里斗的,要知淮河河道治理是要花相当多的银两的,其送得还真是时候,淮河治理可是咱们安抚民心,造福百姓的第一件功在千秋的壮举啊!”
众人哈哈大笑,点头称是。
任天琪道:“只是如何寻得或是派得谁前去保护西门先生,才是个天大的难事。”
白鹰急道:“贤弟还真的想保护那老东西,我可不去,他奶奶的,他又不是兄弟你的老岳丈,大爷的我是不去的。”
任天琪闻听得脸一红,笑道:“那是自然,西门先生手下高手如云,想要寻仇找茬的,亦没那么容易的;不过小弟业已答应的事,总应照办才是。”
一点红点点头,道:“就是,所去之人不但要武功高强,还需无门无派,来去自由,了无牵挂,口风甚紧才是。天下倒还真是有一人,不知贤弟,肯不肯开得了金口?”
任天琪闻听一点红言,嗷了一声接口笑道:“二哥莫非说的是大哥?大哥的确是上佳的人选。只是,大哥向来嫉恶如仇,又不太愿趟得江湖混水,我开口了他亦未必就会同意的。”
黑鹰叫道:“啥,那西门老贼算啥东西,还要叫大哥去走一趟?”
一点红轻摇纸扇,笑道:“你等皆猜错了,我指的是天下第一剑,勿胜天张丹枫!”
众人皆“啊”了一下,的确,普天之下自是无人再比张丹枫更适合前去保护西门清远了的了,武功高强,独来独往,认钱不要命。只是其素来与徐州兵不和,与众人又皆有隔阂,更何况任天琪又抢了人家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就是开口了人家也未必就肯前来。
一点红道:“我听说张丹枫眼下就在扬州一带落脚行走,还听陆士兴讲张丹枫亦是侠骨丹风,屡有大笔银两救济民众,看来此人并不太像江湖上传说的那样爱财如命,杀人如麻的,或许我等只是见到了他不太好的一面罢了。我看找他前去可行。”
这可是任天琪第二次听人讲叙张丹枫为人的好了,或许,张丹枫亦和自己一样,所作所为亦有其说不出的苦衷罢了。
任天琪瞧瞧众人,笑道:“二哥说行那就成,那我就叫马大哥去给天赐小三打过照呼,请丐帮帮着出面,亦省得我等露面。”
众人皆点头称好。
任天琪就叫来飞天蝙蝠叮嘱几句,叫他赶往城外栖灵寺去了。
任天琪回头笑道:“小弟想想,此次还是得要请大哥出山的,为预防万一,我想还是要先在朱家庄,任家堡作得些安排,防备再生事端,事态失控。”
一点红点头,赞成道:“要不,叫大哥先带些人先暗中在朱家庄庄內朱永顺家藏起来;我亦先带五百亲兵驻扎在寨里。”
任天琪想了想,点点头。
这两年,扬州二字那可是出尽了风头,充斥了天下人的耳目。先是扬州城擂台招贤,比出了南剑任天琪,北嘴邱处机,逼良了慕容长恨;再后,便是崇雅书院生死薄真真假假,大斗一场;再后,就是任家堡完婚受天恩,徐州兵兴起,剿匪平乱,北上勤王解围,南下摧枯拉朽般连下通扬两州,徐州兵方拥兵自重,又两边称臣,雄霸淮河南北两岸沿河一十四州,施仁政,轻赋税,灭强暴,解甲归田,使得百姓国泰民安,百姓乐业,古风再现,百业兴旺;现如今,烟花盟在朝廷,在任天琪仁政感化之下,又自告天下自行解散,三眼观音金盘洗手隐退江湖。这消息无翼而飞,瞬间便传遍了长江两岸,淮河两侧,天下人无不惊诧惊讶,皆觉得不可思议,绝无可能,故而欲争想亲眼目睹,一辩真伪。于是乎,从四方汇集扬州之人那是络绎不绝,连绵不断。原本不出名的广陵一夜间似乎就成了这人世间的中心,通往朱家庄的路上那更是人头耸动,车马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