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袅一张脸白里透红的脸瞬间变得好似白纸一般,这一下足足损耗了她的一成修为。
被关在金丝球之中的愣头青连忙心痛至极的询问青袅伤势如何?
但青袅却根本懒得理会他。
“常笑!”袅袅一边擦着嘴角的猩红鲜血一边冰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是比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关切,而念念不忘的念叨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更叫他伤感的呢?
“常笑!愣头青的声音都扭曲了……此时屋门大开,鄢姻走了进来,就见她双目之中隐含怒气,青袅不自在的想要掩饰,但鄢姻根本不理会她,来到青袅身边,一只手拉住青袅的白得仿似要透明的手,双目微微一闭,一股淡淡的花香从鄢姻手中度进了青袅身体内。
青袅立时感到一阵舒爽袭来,神魂也好肉身也好,都有种昏昏然想要入睡的念头。
半晌之后,鄢姻的身躯边缘突然开始摇摆颤动起来,似乎有种要破碎崩散的感觉,鄢姻才松开青袅的手。
“青袅,现在是你修行的关键时刻,一切都应以凝炼金丹种子为最中心,怎么能够轻易动用这种稍不小心便损害修为的手段?”鄢姻的声音很重,近乎训斥了。
青袅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在这鄢姻的面前,青袅不复那种掌握一切的模样,而是有些撒娇的拉着鄢姻的手,关切的问道:“鄢姻姐姐,你没事吧?”
鄢姻没好气的打开她的手道:“没事?你没到我的身躯都快要破碎了?起码十天半个月不能见人了。”
青袅细细了鄢姻之后才松了口气道:“姐姐又来吓青袅,还好姐姐消耗不大,姐姐可是这玲珑楼的器灵,道法神通何等了得,有哪些蠢材不停地贡献**之力,姐姐的这些损伤一天时间便恢复过来了。”
鄢姻冷哼一声,未置一字,显然青袅说得不错,随即鄢姻一对透着成熟气息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冷声道:“不过,这个常笑也太过分了,我在这京师足足一百八十余年,还是首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我玲珑楼的姑娘主动相邀,还是两次,他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他若是个凡人也就罢了,我还赞他一声骨气,但他却是修道之辈,还将送信的龟奴给打成那样,打狗都要主人,这常笑是铁了心和咱们精媚门作对了!”
青袅一听常笑的名字也是将一口小牙牙咬得死死的,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着她那一双充满不善的大眼睛,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恨极了常笑。常笑确实太作践她了!
“这个仇我一定要加倍报偿回来!”青袅狠狠地一拍桌子上的金丝球……全天下的人都被常笑得罪了,常笑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此时他正瞪着一双眼睛和那个大柜子叫劲。
黄仙师呵呵一笑道:“徒儿,为师知道你是肯下苦功之人,但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为师当初第一次在木头上采药成功也是试了足足数百次,耗用了足足数月时间,为师这还是天分非凡的,我你在大半年的时间内能够采药成功,就算是……黄仙师说到这里,常笑猛的一叩齿,发咯的一声脆响,随即常笑喉咙之中传来咕咚的一声大响,刹那之后,那大柜子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噗的一下化为一堆齑粉,彻底消失在眼前。
“师父,我采药成功啦!”常笑兴奋地站起来像是一个孩子般的开心的喊道。
黄仙师猛的一愣,脸上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一张脸又瞬间变得漆黑,半晌之后黄仙师艰难的扭动了下脖子,拽了拽衣领,似乎压抑住了什么冲动,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在死木上采药不过是最基本的,有些人撞对了运气,一下成功倒也平常。撞对一次运气容易,再想重复这一次运气采药成功就难了,为师当年第一次采药成功之后,又熬炼了一个月才第二次采药成……”
黄仙师后面的功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常笑猛的一叩齿,发出咯的一声脆响,随即常笑喉咙之中传来咕咚的一声大响,刹那之后,屋中的一张大桌子噗的化为齑粉……“哈!我采药成功了!”
黄仙师艰难的扭过头,自尊心严重受挫的他,现在完全不想常笑,一张脸漆黑如墨,嘴中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在叨咕什么。
常笑此时正陷入兴奋之中,根本就没听黄仙师之前在说什么,甚至连黄仙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现在是见到木头就和其叫劲,对常笑来说,用神念去碾压这些死木的抗拒意识很有一种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