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需要什么,一句话的事情。”小乙连连点头:“可是樊哥,我不想经商,我想当将军。”
樊昌大笑,冲着所有人大声道:“各位兄弟,我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天下没有不散的廷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能与大家兄弟一场,樊某人觉得挺值的。大家伙回去之后,别丢了在军营中学到的技能,你们带回去的盔甲,兵器,可别让他们躺在家里长霉生锈,说不定什么时候陛下一声令下,大家就又能穿上盔甲拿起战刀重返战场呢!”
“真会这样吧?”
“真有这么一天吗?”
校场上顿时嘈杂起来。
“当然。”樊昌大声道。“大家别忘了,大明现在的明威营和天风营。他们就是当初退役的士兵重新组成的。天下尚未一统,齐人还在我们对面耀武扬威呢,即便是离开军营了,也要好好地磨励自己的本事,别到了需要你拿起刀枪的时候,你却成了软脚虾。”
“那是当然。”校场上响起了轰然的应答之声。
“来,兄弟们,一齐干了这碗酒。”樊昌大吼道。“干!”
“干!”超过两百名退役士卒轰然站起,高举手中的酒碗,大声吼道。
桌上的菜基本上没有怎么动,一坛坛的酒却不时被搬了上来,然后很快便只剩下一个空坛子,慷慨激昂的校场之上,也渐渐地多出了一些悲伤的气息,偶尔还有隐隐的哭泣之声传来。
樊昌心里也是极不好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军营里响起了嘹亮的军号之声,校场之上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两百名退役士卒集结到了一齐,在他们的身后,其它的士兵迅速地将一片狼藉的校场收拾得干干净净。
樊昌站在肃立的退役老兵面前,眼眶湿润。
军号之声再度响起。
樊昌右手举起,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老兵,卸甲!”
军号不停,一直在高昂的吹响,校场之中响起了军歌之声,先是数人哼唱,接接着整个军营上千人,齐声唱了起来。
雄壮的军歌声中,两百名退役士卒满眼泪水,开始褪去身上的战甲,这套盔甲,这套兵器虽然还是属于他们,但他们却从现在起,再也不是军人了。
早已等在军营外头的数十辆马车,在仪式之后,便接走了退役的军人,而樊昌,则久久地站在了空临的校场之上,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将军,这里很快就会被新兵填满的。这一回被补充进来的新兵,可都是从新兵训练营里出来的,可是省了我们不少的手脚。”一名老资格的校尉走到了樊昌跟前,笑着道。
“还不是菜鸟一只。”樊昌冷笑:“不见血的新兵有屁用?到时候来了,可别客气,狠狠地操练,然后再带他们出去多多地摸鱼。”
“昌渚不好摸鱼了,得去湘溪哪边,覃野猪今年没有退役的名额,咱们给他点好处,到时候让他给我们找一个好的地界儿。”
“行,你去联系,告诉他,不要狮子大开口,给老子一个颜面,我知道今年有不少军队都要往他那派人,咱们和他可是邻居,相互照应的时候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