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立笑咪咪地道.”还有啊,宁统领,鹘鹰是一个好东西啊,两只是万万不够的,咱们得多弄一些来.”
“只怕很难.”宁则远叹道:”陆地之上永远是重点,即便有,恐怕也会尽量地先给陆军,能弄到两只,已经不错了,你没有听到陛下说是借给我们的吗?求人不如求己,老周,咱们放出风去,大量地收集这种鹘鹰,姜盛不是要在我们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吗,他肯定是懂得如何训练这玩意的,既然是借来用的,那就往死里用,别吝银钱,多多的赏赐,一定要将这门手艺学到手.”
“英雄所见略同.那些搞海贸的商人一个个都身家丰厚,交游广阔,神通广大的很,我放出风去,谁要是不给我们可劲儿地想办法,他在海上我们便能让他寸步难行.”周立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这玩意儿也就会暴光了,齐人很快就能搞清楚这里头的奥妙的.”
“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宁则远不以为意地道:”你以为就算咱们不这样搞,鹘鹰这东西上几次战场,齐人便摸不清楚这里头的玄机吗?这又不是什么高深的玩意儿,只是看谁先想到而已.就这么办了.”
大秦号上,整整一层都被收拾了出来作为秦风与闵若兮的居所.离开了越京城之后,闵若兮的情绪终于是好一些,此刻靠在床上,看着正一边烫着脚一边看着奏折的秦风道:”我觉得宁则远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去,这个人是十分冷静的,但一涉及到宁则枫的事情,他绝对会去报复的.”
“我知道呀!”秦风笑吟吟地道.
“你知道?”闵若兮奇怪地道:”既然知道你不阻止吗?”
秦风嘿嘿一笑:”为什么要阻止,我已经告诉了他,在我与曹云谈判的时候,绝不允许有破坏谈判的事情发生,但在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管得着吗?他齐国人不也是击沉了我的抚远号吗?”
闵若兮咯咯的笑了起来:”还以为你真是大肚量,敢情也是小肚鸡肠呢!”
“打了我的脸,自然便要打回来.”秦风冷哼一声:”马振东我知道的,那可是一个铁骨汉子,他号淘大哭的模样,不敢想,不敢想.宁则远要是连我的这点心思都体会不出来,还配当我的水师统领吗?”
闵若兮耸了耸肩:”你现在越来越有皇帝的自觉了!”
“当得久了,心思自然就多了一些.”秦风笑道.
“不过周宝桢所说的齐人很可能会袭击商船一事,我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这事儿不得不防.海贸现在对我们大明的税收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如果受到袭扰,影响会很大的.”
“你想多了,商人追逐利润是与生巨来的,风险愈大,利润越高.而且以齐人的能力,也很难对我们的海贸造成太大的影响.嗯,对了,你知道王月瑶现在鼓捣的一门新生意吗?”秦风笑着问道.
“她又有了什么鬼点子?”闵若兮好奇地坐直了身子,大明做生意有两大奇才,一个是王月瑶,一个便是耿精明,现在两人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商业司的司长.
“与楚交恶之后,我们大明在楚国的商人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因为当时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为了保密,我们并没有通知这些商人.不过这些商人中有一批人是行业联合会的成员,事后,行业联合会给了他们一定的补偿.”
“这事儿我是知道的,不少人为此倾家荡产呢!”闵若兮点了点头.
“王月瑶就是从这事之上得到了启发,正在筹备的生意就与这个有关,她把其称作保险行会.”秦风道:”这个女人的脑袋,的确与一般人长得不一样.”
“保险行会,怎么说?”
“很简单啊,打个比方说,有个商人要做一笔生意,但是呢,风险很大,比方说很可能碰到强盗,有可能遭遇恶劣的天气,这都有可能导致这个商人亏本,这个时候保险行会就登场了,你只需要交一笔钱给保险行会,那么如果你因为这些原因导至这次生意失败,那么保险行会就会赔偿你.”
闵若兮眨巴着眼睛道:”这个保险行会这么办,不会赔本吗?”
“怎么可能赔本?”秦风大笑起来:”出事的概率必竟是很小的,这门生意,基本上就是大赚啊,你瞧好吧,这一次抚远号被击沉的消息传回来之后,王月瑶一定会马上推出海贸保险的,而那些海商一定乐意掏一笔钱来为自己加一道保险.必竟相对于海贸的巨大利润来说,交的这一点费用,完全不值一提.咱们大明的财政收入,又会多增加一条生财之道啊,而且这门生意可以扩充到我们大明的方方面面,简直就是一坐挖之不尽的金矿啊!”